英雄!
这两个字是荣耀,可这其中蕴含着多少辛酸跟多少无奈,外人却无法得知。
这两个字的沉重,是许多人一辈子都无法想象得到的。
天下本无英雄,不过是有人在前面负重前行罢了。
关恒云轻轻叹息一声,今夜他说了太多太多。
忆往昔,却莫名的有些泪目。
或许是风大,又或许是其他。
不知为何,居然眼睛进沙子咯。
关媚看着强忍泪水的哥哥,心中没来由的心疼,她轻轻的握住了自己哥哥的手,轻声道:“哥,我一声都以你为荣。”
关恒云会心一笑,也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傻丫头,这有什么的,既然投身军旅,那么就该知道,你已然做好了一切准备。”
关媚重重点头。
一根烟燃尽,关恒云将烟掐灭,站起身来,“时间不早了,都早点休息吧。”
说完起身就要朝着卧室走去,却被关媚喊住,“哥,你貌似对他很敬重?”
关恒云微微一愣,身躯停下,转过身来再度坐了回去,他认为有些事还是要说清楚才好,不然这妮子恐怕真的会钻牛角尖,无法自拔,他轻轻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这让关媚有些莫名,带着一丝不解。
“其实呀,不止是我,边境百万将士,举国上下只要知道他存在的人,都对他很敬重。”
后面的话没说。
其实,他想说,因为他是帝国的英雄,是帝国的守护神。
若无他,这座山河锦绣,就不会有如今的繁华。
若无他,这座天下,早就陷入了战火连篇的地步。
“你别看他如今位高权重,年纪轻轻的,却身居高位让无数人敬畏敬重,可你若是了解他的事迹,跟经历,就会发现,这一切,其实都是他应得的。”
关恒云笑道。
北野战神,是传奇,更是活着的神话。
试问,天下谁人敢不敬?
假以时日。
若是让这座天下人知道这位今年不过二十八岁的年轻男儿,曾经为帝国付出了什么,又做了什么,他们便会知道,如今一切荣耀加身,都完全不足以与他的功绩相比。
万里山河锦绣。
若无他,试问,可否保住?
千万万众生,若无他,会有如今的安逸?
负重前行。
大抵如此。
一人肩抗整座帝国荣辱,试问需要多么大的魄力才可做到?
有人说,他李阳不过是运气好而已,换自己也可做到。
但,关恒云很想说。
若是换做你们去,恐怕不出十天,北野城就会被攻破,敌军入侵,华夏早就陷入战火当中咯,哪里还会有那么如今的安逸跟荣华富贵?
“他是帝国的英雄,是传奇,是神话!”
关恒云神色肃然,言语庄严,“他二十二岁参军,二十三岁就肩抗帝国荣辱兴衰,戎马六年,流过不知多少血多少汗,就算被千夫所指,也从未有过任何怨言。”
“试问,这座天下谁人可做到?!”
“二十三岁?!”
关媚捂嘴震惊,今年二十四岁的她,去年才刚大学毕业,出了象牙塔,满懵懵懂懂。
而,那绝代风华的年轻男儿,却已然肩膀上扛着这么重要的使命。
“他是将!”
关恒云认真道。
关媚:“·····”
“什么?!”
关媚震惊了,瞪大了眸子,捂住嘴,一脸的难以置信,“你是说他是大将军?!”
本以为李阳地位很高,或将是一尊大首领之类的,毕竟也只有这样,可让自己的哥哥如同恭敬。
当然,也有往统帅方面去想。
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李阳居然会是一尊大将军。
这····
嘶嘶!
一时间,她倒吸冷气连连。
然,关恒云的下一句,却是让她彻底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不,他不止是大将军,而且还是前无古人的五星将帅,更是一尊史无前例的异型侯爷!”
关媚:“·······”
这话一出,关媚整个人大脑一片空白,瞪大了眸子,傻眼了。
帝国有明文估计,若无于帝国有过大功者,不得为五星战将。
换言之,就是没有在帝国生死存亡之际拯救与水火中,很难成为五星统帅。
可,如今却····
也就是说,李阳就是在帝国存亡之际拯救与水火,这才成就五星战帅。
最为重要的是。
后面那一句异型侯爷。
要知道,异型侯爷已经千年未曾出过,前朝之际,就没有过,到了近代那更是不可能。
可,如今却······
换言之,李阳如今的身份完全可比肩一字并肩王,平起平坐。
这他妈·····
关媚傻眼了。
这一刻,她总算是知道,为何先前韩文跟金陵主事万贵权对李阳如此毕恭毕敬,原来他们已然知道其身份了呀。
她也总算是明白,为何自己的哥哥会对李阳这么恭敬,也总算知道,自己哥哥那句你配不上他。
原来,他是五星战帅呀。
原来,你是异型侯爷呀!
一时间,关媚怔怔的坐在位置上,突然有点儿想笑,又想哭。
关恒云看在眼中,心中叹了口气。
该说的还是要说,该知道的,也终将会知道。
早点知道,也好早点从中退出。
李阳与他跟她完全不是一个世界。
他封狼居胥,位极人臣。
李阳记得,他曾说过,给自己准备了一具突然的棺椁。
我李阳无论战死沙场也好,还是依旧屹立在此也罢。
都将会守护华夏芸芸众生。
有朝一日,若战死,无需厚葬,将尸骨埋葬北野便可。
我用我之身躯,护华夏万世太平!
他也曾说过。
我李阳不欠天下人什么,也不欠人民是什么,唯独欠北野城下那万万死去的儿郎们。
你们是英雄!
我李阳一生皆以你为荣。
关恒云每每想起,都会想哭,为这位统帅的仁厚感到辛酸。
他才是最苦的那个人呀!
关媚沉默不语,低头。
突然,她抬起头猛的看向二楼一间卧室的房门,那里是他的房间。
儿女情长,情之一字最为动人。
也最伤人。
她其实想说,我喜欢一个人,难道需要什么理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