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比南山司仪馆内部,汇聚了江南市一大半权贵。
其中包括了四大家族其余三族派来的代表,也包括了一些个超然大势力,大小势力鱼龙混杂,全都汇聚一起。
这场可谓是前所未有空前这壮大的葬礼,本以为会举办的风风光光。
却不料,被一突兀冒出来的年轻人打破了。
他,如划过长空最耀眼的流星,降临司仪馆,大杀四方。
亦如君临天下,主宰世间沉浮。
此刻,正不顾詹力轩滔天怒火,在其身后那绝美下属的带领下,步步朝着詹富黄这位詹家三少灵堂而去。
灵堂四方,汇聚了一众詹家族人,所有人全都怒视着李阳,尤其是年轻一辈,可谓是对其恨之入骨,恨不得此刻就冲去将李阳给碎尸万段。
但,无一列外不是被身边的长辈给压制住,就是被跟随而来的詹力轩给呵斥在原位。
“人生本就是一条不断前行的船,扬帆起航,中途风雨不断。”
“詹家主今日李某前来,只是单纯的为其祭拜,别无他意,至于为您带来的困扰,还请恕罪。”
李阳站立灵台,望着上首位如沉睡在水晶棺椁里面的詹富黄,神色平静,朝着身后的詹力轩平静道。
看似随和客气,可却让詹力轩越发的恼火。
这番话不可谓大逆不道。
人明明是你所杀,如今却用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
“操,我实在忍不住了!”
就在这时,在亲人席上,一名年轻人“腾”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手上拿着一柄经特殊渠道弄来的手枪,小巧玲珑。
怒气冲冲拿枪指着李阳,“淦你娘,李阳你真他.妈的嚣张,杀了我三哥,如今居然还敢肆无忌惮的来砸场子,是不是真的把自己当做大人物了?”
“你不过就是一条丧家之犬,李家的废物而已,谁给你的狗胆?!”
说到这里,他朝着李阳逼近,在距离四五步开外停下。
黑洞洞的枪口刚好对准着李阳头颅,只需轻轻扣动扳机,便会将其击杀,冷笑道:“我父亲心善,顾虑颇多,不想闹大,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是给你脸了还是怎么着?”
“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就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在我三哥灵堂前下跪忏悔三天三夜,……要么老子现在一枪就崩了你。”
“你.他妈给我选!”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瞬间让原本渐渐沉寂下去的氛围,再度拔高一筹,反而越演越烈。
无数道目光,全都汇聚在灵堂前剑拔弩张。
有人吃惊,有人玩味,有人冷眼旁观,静观其变。
可谓是众生百态。
李阳神态如常,略微歪头打量着距离不远,怒气冲冲拿枪指着自己的年轻人。
一身全黑西装,胸口带着百花,面容略显稚嫩,大概二十一二,长相倒是不俗。
估计的遗传了詹力轩与其妻子李芽依的基因,是个初看便觉得不俗的年轻人。
王雪君却是眼神一凝,一抹杀意在她眸子中并发,就要动手。
却被李阳阻拦。
李阳打量了一番这名年轻人,玩味的看向身后的神态自若的詹力轩,好奇道:“詹家主,这位乃是贵公子?”
“操,本少在跟你说话,速度回答我问题,不然信不信我现在就崩了你!”
未等詹力轩回答,年轻人却按捺不住性子,略微上前一步,握着枪支的手也越发的用力。
看架势大有李阳再多说一句,就开枪的迹象。
现场气氛越发的紧张。
詹力轩一语不发,摆明了是打算隔岸观火。
李阳嘴角不动声色的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啪!
朝天打了个响指。
就在众人不明就里之际,身边的王雪君动了,动如脱兔,瞬息出现在本名叫詹鞠,乃是詹力轩幼子的身边。
根本未等他有所反应,胳膊一杵,手腕一动。
咔嚓!
詹鞠拿枪的手腕顿时骨折,枪支脱落。
反手.王雪君握住手枪,单手握枪,一脚将詹鞠踢翻跪在地上,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其脑袋。
砰、砰、砰~
在众人瞩目之下,她围绕着詹鞠脑袋四周一连开了三四枪。
尖锐刺耳的枪声,配合着惊恐哀嚎惨叫声,与甜可口漂浮的哀乐,组合成一曲令人痴迷的乐曲。
所有人都看得瞠目结舌,一个个震惊不己。
一众詹家族人却是给这一幕吓得脸色发白。
就连詹力轩这位詹家家主,也是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了一跳,脸色略微苍白,一颗心也往下一沉。
至于詹鞠本人,则是跪在地上不断的哀嚎,耳鸣处还不断回荡着枪鸣声,徘徊不断。
李阳负手而立,神态自若,如一尊大菩萨一般,对于四野一切全都视若无瞩。
这越发的将其衬托着威武伟岸,仿佛乃是真的一尊无上帝王毗邻人间。
“威胁殿下?”
“年轻人胆子不小,三秒杀说出遗言好上路吧。”
王雪君略微摆动枪支,脸上露出一抹浅笑,如一朵大红玫瑰绽放,美轮美奂,却充斥着危险。
詹鞠:“.......”
“三”
“二”
詹鞠吓得瑟瑟发抖,跪在地上心如死灰,额头冷汗更是狂流不止,下身更是很没骨气的湿润一片。
吓尿了!
就在王雪君即将说出最后一个字之际,詹力轩却是猛的冲上前,挡在前方,“住手!”
三个数字一到。
便是人头落地。
詹力轩可不会天真的以为这只是说说而已,依照李阳的性格来说,绝对是说到做到。
已经死去了一名子嗣,如今可不能在死。
不然的话,他詹力轩无法在江南混迹想下去,百年积累的威严,将会一朝殆尽。
王雪君却不以为然,眼见着就要数出最好一个数字,进行开枪。
现场众人全都抵住呼吸,紧张的注视着这一幕。
很意外,李阳却阻拦了,并未让这名长相如观音菩萨一般,杀人如眼镜蛇的女人出击。
“雪儿,既然詹家主发话,给个面子,暂时饶了这位小少爷一命。”
王雪君委婉一笑,“是,殿下。”
语罢,将枪支随意的丢在地上,再度回到李阳身后,亭亭玉立的站立在那,安静祥和如一朵菩提花,完全不像先前那杀人如麻的黑色玫瑰。
玫瑰红,玫瑰黑。
黑红玫瑰,杀人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