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宾大厅内,龚亮如同戏痴一般在李阳和王雪君的面前,跟着贵妃醉酒的词唱了好长的一段时间。
双手逐渐好转的龚坤,包扎好自己的手上的伤口,扶着一旁的墙壁,站了起来。
“李阳,你今日来到我们龚家便是你做的最错的一件事情。”
龚坤缓缓的走到龚亮的身后。
此刻的龚亮还沉浸在贵妃醉酒的戏曲里,拿着巨大的妖刀比划着。
要不是说姜还是老的辣,龚亮使着这把妖刀居然柔韧有余,丝毫不费劲。
可想而知,在龚家的背后,这个在龚家做了数十年家主将龚家府邸一点点打拼到今天这个地位的龚亮也不简单。
虽然龚家曾经家到中落过,不过在龚亮的一手操作下慢慢的回复到了如今的这个位置,龚亮的能力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只不过他们龚家现在如此在李阳的面前叫嚣,便是算错了最重要的一个事情,那就是和李阳为敌。
王雪君透过这些光线,看着龚亮手中的这一把妖刀,心中惴惴不安。
“殿下,此刀恐怕大有来头,我们最好避嫌!”
王雪君的避嫌这两字用的额外的有深意。
王雪君此时还不太能够确认这把刀究竟出处在什么地方,可是这把妖刀的厉害之处已经被她看来眼里。
从小在兵器堆里长大的王雪君,见过无数的刀剑,什么样的长短兵器她看一眼便可以知道属于一流派或者是曾经属于哪一位猛将之手。
早已经使过十八班武器的王雪君在某一日与自己师父的比试中无论自己手拿何种武器与其对战却都会以输一招的形势收尾。
很明显这是师父在让着自己。
可他并没有使出任何武器,拳脚之间的从容,紧闭双眼的淡定,开内心神眼的天赋,都令王雪君望尘莫及的同时,也开悟到了一个重要道理。
自己的实力才是关键,无论你使的是什么样的武器都是辅助,锦上添花的外力,你终究还是要脚踏实地练好自己的基本功。
这便是为什么王雪君明明一身好武艺,却只是用着这一片片普通到不行的小刀片的原因。
这一段往事早在李阳认识王雪君的时候便已经知道了。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李阳在听到王雪君说出要回避一把武器时,会感到这么的惊讶。
王雪君你不是信奉自身的的力量吗?为什么会因为一把武器而打了退堂鼓?
难不成这把刀真的有你说的这么厉害?
“雪儿,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
李阳提醒着王雪君,不要意气用事,更不要因为一些虚头巴脑的东西还阻挡了自己的判断。
可现在的王雪君十分的情形,十分的理智,她说出这话乃是肺腑之言,他并不是一时的头昏脑热而说出的话。
王雪君警惕的打量着这把妖刀,她似乎能够从刀背上雕刻的魑魅魍魉中找到一些线索。
可是一开始她是不太确定的。
这刀上的鬼怪,其中有一个是十分狰狞的长着自己嘴上的獠牙,这么熟悉的一幕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王雪君有点犹豫,她那乖张的神色在李阳这里看了一个满眼。
李阳知道王雪君此刻的顾虑非同寻常,甚至可以用不可小觑的来形容。
“雪儿,你若是有顾虑,你休息便好。”
王雪君皱着眉头,不愿意退缩,可是面前的大敌,已经超出了王雪君的预料。
龚坤见二人如此犹豫甚至有点扭捏的样子,十分得意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把匕首。
龚坤装模作样的在空中挥动着,挑衅的质问着二人:“喂,你们到底还打不打?”
“不打就赶紧跪地求饶,小爷我大发慈悲饶你不死如何?”
龚坤以为李阳失去了他这个副手王雪君后,战斗力肯定会直线下滑,于是小人得志的开始大放厥词!
王雪君此刻因为陷入了自己的思想闭环,有点走不出当下的困境和问题。
李阳虽然有点担心,可是目前这些烦人的看门狗在不断的乱叫听着真是吵。
可李阳依旧一副不动如山的面容,冷笑道:“龚家!”
“数百年就靠着这一个武状元的牌匾,真是...”
“真是流芳百世啊!”
龚坤不知死活的居然打断了李阳的话。
“锵锵噌!”
当高力士的出场,意味着贵妃醉酒进入到了下一幕。
“请了!”
“今日万岁爷同娘娘前往百花亭饮宴......”
一旁的龚亮里面变化了语调,学着高力士的语气叫嚣着。
“龚家!世代枭雄,为帝国争夺多少荣耀功劳,哇呀呀...”
龚坤见势也将龚家世世代代的丰功伟绩都在李阳面前说了一个遍。
当初他们祖上为帝国立下的悍马功劳都讲了个遍。
沙场点兵,龙虎戈壁之战。
海上霸主,汐海商州之战。
......
龚坤大放厥词的将自己从小听闻的龚家英勇事迹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在对着李阳他们得意忘形的比划着。
龚家真的可谓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武状元世家乃是他们祖上祖下数十辈都可以吹嘘的光荣,可是他们龚家也太过于依赖这个头衔了,空有英雄家国情怀,也没有照顾家国的本事。
“所以,我们龚家这么多年!”
“越活越回去了。”李阳也打断道。
“你放屁!我们龚家可是为帝国出谋出力。”
“那也是从前而已!”李阳再次打断。
“你!你这个兔崽子居然敢打断我说的话!”
龚坤在刚才无限的夸赞龚家过往的时候,已经把自己代入到了故事里,自大膨胀到快要炸掉的龚坤,非常嚣张的不把李阳放在眼里。
可正是因为龚坤的这一句话,李阳顾不得什么后招不后招的,此刻的他动了杀心。
嗖的一声步法,李阳冲到了龚坤的面前,一招基础擒拿手,抓出了龚坤的手腕。
随即一折,只听咯?一声,李阳将龚坤手中的匕首对向了他自己。
“嗷,啊,疼疼疼!”
龚坤连声求饶。
可李阳只是冷冷的质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