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
彻头彻尾的恶魔!
看似温文尔雅,西装革履,很好说话,实则却是能够让你享受无边恐惧的恶魔。
前一秒与你把酒言欢,下一秒却把你跟踩在脚下摩擦揉捏,让你生不如死。
偌大个现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李阳的举动给惊吓到了。
詹富黄趴在地上,感受着脸上的沉重感,内心羞愤,恶狠狠的威胁道:“李阳你不要太过分了,真的要将事情扩大到无法挽留的余地吗?”
这场局,本意是兴师问罪,让李阳付出代价。
可,如今看来,貌似是引狼入室啊。
“前两年了去了趟鹏城,一直怀念那边的港式茶点,麻烦快点上,有点儿等不及了。”李阳轻轻扯了扯领带,语气从容,带着浅笑。
詹富黄:“.......”
打了他,如今居然完全没有大祸临头的意识,反而还云淡风轻的坐在那,要吃茶点。
这他妈.....
“这到底什么人,打了詹三少,还如此从容。”
“詹三少身份高贵,如今却这样,李阳他难道就真的不怕詹家报复吗?”
一众詹富黄平日里称兄道弟的朋友,嘴上虽如此说,可却无一人敢上前进行呵斥,只敢在背后小心翼翼的议论。
陈华君将自己长子扶起,被李阳那强势的手段给惊吓到,再也不敢口出狂言,最少表面上不敢如此。
“你..你这么对我,你必死无疑!”詹富黄勉强的抬起头,面容狰狞,眼神怨毒,死死的盯着李阳,语气带着无尽的怒火。
从小到大,无一人敢打他,就算是一向严厉的父亲也是如此,前年无意冒犯了江州老佛爷,也不过是被父亲呵斥一番。
如今,却被一条丧家之犬打了不说,更是将自己给踩在脚上,自己宛如一只蝼蚁,甚至比起蝼蚁还要卑微至极。
这,简直太令人难以接受。
往日里,他人见着自己哪一个不是被卑躬屈膝?
再不济也是客客气气的。
可,今天.......
“有这个时间与我说这些,不如抓紧时机打电话给你父亲。”李阳端起王雪君新添好的茶水,稍微摇晃了下,淡淡的瞥了眼脚下的詹富黄。
詹富黄:“......”
“好,你很好,李阳你给我等着!”詹富黄咬牙切齿,拿出手机艰难的拨通了电话,将事情简要的说了一番。
待打完电话,詹富黄心中安定不少,很期待父亲早点到来。
电话那头,父亲看似平静,也未暴躁如雷。
可,一向对父亲了解的他知道,越是平静,就代表着越是愤怒,以父亲谨小慎微的性子,必定会做好万全准备,绝对能够让李阳今日走不出古典茶馆。
一念至此,他抬起头,面目挣扎,冷冷道:“李阳,我承认我确实小觑了你,才会将自己置身这份田步,你确实比我想象中的要强大不少。”
“可,今日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你在不放了我,你死定了。”
李阳对于他的威胁,漠不关心,将桌上的碗筷用滚烫的开始烫洗一番。
一举一动,都极具有韵味。
温润如玉,如翩翩公子。
这是众人唯一的想法。
詹富黄脸色阴沉。
他又一次被无视了......
忽然,他只觉得脸上一松,那双踩踏着他可恶的脚,总算的挪开了
詹富黄脸上浮现出了笑意,“这样才对嘛,识时务者为俊杰.......”
啪!
可,他话音还未落下,一只脚又再度踩在他脸上。
李阳洗好碗筷,平淡道:“好好趴在地上,别乱动,也别乱吼,我喜欢听话的狗。”
詹富黄:“.......”
“茶点到了。”
这时,服务员小心翼翼的端着一旁茶点过来,港式小笼包、肠粉、手工豆浆,成色看上去都属于上品。
李阳夹起一块小笼包放入嘴中,细细品尝,点评道:“味浓多汁,虽与地道的港式茶点有所区别,却能够在万里之外的江南吃到,实属不错。”
在众目睽睽之下,李阳细细品尝着茶点,时不时的点评一番。
现场鸦雀无声,无一人敢吭声。
李阳独子一人坐在位置,品尝茶点,还真有点儿君临天下,万臣膜拜之感。
詹富黄可谓是气得肝都要炸了,自己这边进行威胁,将利弊说出,人家却一句话没听进去不说,反而还在品尝茶点?
“李阳,你他妈,不要太嚣张,等我父亲过来,你必死无疑!”
一向不爆粗口的詹富黄,这一刻彻底崩溃了,趴在地上怒火,形如疯癫。
他是在受不了李阳那份淡定自若的姿态,明知自己父亲而来,将会面临大祸。
可,李阳却佁然不动,大有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质,让他愤怒、崩溃。
一盘茶点,细嚼慢咽,待吃完,李阳掏出丝巾轻轻擦拭一番嘴角,淡淡的撇了眼自己脚下的詹富黄,“还有两分钟,有这个力气,不如祈祷你父亲早日到来。”
“因为,时间一到,你父亲未来,你就上路吧。”
詹富黄眼神阴沉,当一抬头,顿时吓得心肝跳。
只见,一直站立李阳身边的王雪君,不知何时掏出一柄手枪,正在缓缓转动消音器。
“一分钟。”陈浩看了眼时间,轻描淡写道。
话一出,詹富黄一颗心直往下沉,尤其是当他面对那黑洞洞的枪口时,就算在自信的他,也忍不住心中一片恐慌,冷汗就没停过。
四周的狐朋狗友,包括陈华君,也都没来由的揪心了起来。
“三十秒。”
詹富黄:“.......”
众人:“........”
“李阳,你别冲动,杀人可犯法的,你杀了我自己也要去坐牢,甚至来个同归于尽,这划算吗?”
詹富黄慌了,彻底的慌了。
还剩下三十秒,时间到,就会枪决。
如何不畏?
又,如何不惧?
“十秒。”
李阳抬起手,看了眼时间,嘴角带起一抹浅淡微笑,就要放下手,一声令下。
哐当!
就在这紧要档口,包厢门推开,一行人走了进来。
“我今日倒是要看看,何人敢如此嚣张要杀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