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梁岐山准备出手之际,室外却是传来了一道轻灵的声音。
梁岐山梁齐等大惊。
正主回来了,也就意味着这场风波将会到一个白热化。
而,梁氏其余人等,却是一松。
这位家族的小祖宗总算是回来了,在外界招惹这么多麻烦,害得家族内的成员死伤如此之多。
如今,她回来,那么接下来前方那如同恶魔一般的年轻人怒火,将会悉数转嫁到梁沫的身上。
没来由的众人一松。
梁沫挎着一个LV包包,面容姣好,其很漂亮的一个女人,但打扮的却是很浓妆艳抹的,而且一踏入大门,就很大摇大摆,没什么礼数,整个人头颅高高抬起,如骄纵的白天鹅一般,大有一种唯吾独尊的气概。
这是一个很高傲,不可一世的女子。
“爷爷,爸妈,你们怎么都站在这呀,还有桌子怎么也碎了?”梁沫一进场就看到了众人全都站在那,而且原本吃饭的大桌子居然四分五裂,这让她很疑惑,带着一丝不解。
最为重要的是,众人看她的眼神很怪异,让她有点儿难受。
只是,下一瞬,她突然感受到一道眼神,只觉得毛骨悚然,如同被某尊无上大人物盯着,主宰着自己命运。
一抬头,这才意识到,原本现场还有两位不速之客。
一名容颜气质都很出众的女子,还有一位丰神如玉绝代风华的年轻男儿,异常的出众,出众到足以秒杀任何阶段的女人。
但,这道眼神却是在这个温文儒雅的年轻男儿身上传来。
此刻的李阳正细眯着眼,上下审视着这位骄纵的梁家千金。
眼神如鹰狼,鹰顾狼似!
“爷爷,这家伙是谁啊。”梁沫一时间被吓得只觉得后背发凉,几步就来到自己爷爷身前,躲在其身后,询问道。
梁岐山没有回答她,而是对峙着李阳,随时打算吩咐出手。
四野寂静无声。
气氛异常的诡异。
梁沫就算再傻,也知道恐怕是出事了,而且还是大事情。
只是,下一瞬,她猛然间却发觉那年轻男子居然盯住了自己的手,或者准确的说是自己手上的玉镯,让她异常的难受。
这种感觉无法形容,如若是说硬要形容的话,那便是仿佛自己全身被脱光光再无任何隐秘可言。
“手镯哪来的?”
突然,李阳眼神一凝,略微歪头注视着梁沫,似笑非笑。
蹬蹬瞪~
“你····”
梁沫被吓得脸色苍白,连连后退,但随即便恢复过来,怒视着李阳,“你是哪里跳出来的阿猫阿狗,居然也敢质问本小姐,你算什么东西?”
“嗯?”
李阳眼神一凝。
后者吓得再度往后一退。
梁沫是一个很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骄纵蛮横,不讲理,这些年来她最爱做的事情,便是看上自己喜欢的东西,不择手段也要拿走,无论什么手段。
而且听习惯了阿谀奉承,让她自认为自己高高在上,乃是天之娇女。
在加之家里人的放纵,让她性格更加的自我,唯吾独尊。
她很快就稳住心神,挽住了梁岐山的手腕,撒娇道:“爷爷,这个狗东西吓到我了,帮我教训他。”
但,梁岐山却是无动于衷,而是眼神警惕的看向李阳,沉声道:“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罢休?”
服软了?
这也是无奈之举。
以这年轻人的手段,跟实力,真的硬拼的话,就算最后胜利了,也肯定会损失惨重,这得不偿失。
“爷爷,我被这狗东西欺负了,你要帮我教训他呀。”梁沫不理解其中的含义,继续撒娇道。
“我耐心有限,手镯哪里来的?”
李阳点燃了一根红双喜,吐出一个烟圈,再度询问道。
众人很明显的感受到了其中的杀意。
或许,若是在不说出口,恐怕接下来将会真正的进行狂风暴雨。
霎时间。
不少人都微微后退几步,将梁岐山跟梁齐还有梁沫给顶在前。
死亡谁人敢说自己无惧?
再者说。
一个人的犯错,凭什么让他们这些无辜的人来偿还?
现在的他们,只想快点将这件事结束,必要时刻,就算交出去梁沫也无所谓。
梁沫蹙眉,有一丝不解,为何眼前这个年轻人一直盯着自己手镯做什么?
这支手镯是四月前从李家主母身上得来的,她早就喜欢上这条手镯,只是碍于李家主母的身份,她不敢放肆。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
四月前,金华集团一夜崩溃,李家家主自杀身亡。
那么,她的机会来了,带着一批人前去李家别墅,从吴香桃身上硬生生的抢走了这只手镯。
中途还发生了一件很有趣的事,现在回想起来都有些好笑。
那位李家主母,眼睁睁的看着手镯被抢过,居然还来反抢,被他们给狠狠的揍了一顿不说,更是被逼迫下跪。
想想也很愉悦。
曾经高高在上的李家主母,到头来却被他们玩弄,这种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带来的满足感是非常巨大的。
想着想着,她突然笑出了声来。
让原本气氛本就凝重的现场,显得异常的突兀。
见所有人的目光看向自己,她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看向李阳随意道:“我手镯哪里来的关你屁事,我认识你吗?”
“还有啊,我刚才听说你是特意来见我的对吧,我现在就告诉你,本大小姐高高在上,没工夫见你这种阿猫阿狗,今天本小姐心情好,也就不为难你,赶紧滚出我梁家,这件事就算了。”
“嗯?”
李阳眼神越发的冷漠,但脸上的笑意却是越浓,身上的气息也就越发的重,肆意妄为的席卷整个现场。
现场所有人全都只觉得心惊胆跳,尤其是梁岐山更是异常的真切。
这种气息,他只在一人身上见过。
那便是曾经他却前往燕京城,在一尊大统帅身上见到过,而且这道气息甚至比起那尊大统帅还要浓烈。
一念及此。
他连忙站了出来打,看向身边最疼爱的孙女,沉声道:“沫沫,这手镯到底哪里来的?”
梁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