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心依旧还站在室外,不知该进还是不该进,大雨越发的大,好像没有停息的意思,黑伞也貌似无法遮挡住她的身躯,已然有些许地方湿润了起来。
就在她准备挪动身躯稍稍往屋檐处靠的时候,一道黑影恰好抵挡住了她身外的大雨,再之后一道温和的嗓音传来,“下这么大雨,就别往外面跑,小心着凉。”
一抬头,便看见一张干净温和英俊的面容,正笑看着她。
唐初心没来由的一愣,再之后便是俏脸微红,略显紧张,“我····”
一时间,她竟然不知该如何做过多解释。
突然,头顶传来一道暖流,一双白皙的手正轻轻的揉了揉她,之后便感觉身体一软,整个人依靠在了眼前的男人胸前。
没来由的她一张俏脸微红,却又感觉心头暖暖的,很安定,就仿佛只要有她在,好像就算是天塌下来了,也不会有事。
因为,有眼前这个年轻男儿给自己扛着。
只是····
她每每想到,在不久后,就必须要离开这座生她养她,从小长大的城市,却又是心头一疼。
那是一种钻心的疼痛感,乃至于有那么一刹那,仿佛自己已然彻底的失去了他····
步入迈巴赫车内。
李阳吩咐了一声,先回众泰证券集团。
迈巴赫徐徐启动,在空旷的大道上行驶,一路飞驰而过,沿途的风景,在大雨倾斜之下,却是比起往日里多出了几分唯美。
“阳,我·····”
“初心你看。”
唐初心本想解释,却被李阳打断,途径清风楼之际,李阳指了指还未曾完工的雕像。
唐初心不解,带着一丝疑惑。
这两座雕像她自然知道。
这段时日来,各大新闻媒体,都有在播到这则新闻,说是某位大人物要建筑起某位曾经的霸主,来缅怀。
外界也是有不少人猜测,众说纷坛。
但,却没几个人可以说出个理所当然来。
其实,她曾也好奇过,不过也终只是好奇罢了,并未往深处去想。
可,如今李阳却是主动提出,难不成这两座雕像,与他有关?
“十二月初,于我而言是一个很特殊的日子,我想在那一日证明给我父母看,曾经他们所期盼的,希望的,我如今全都做到了。”
李阳轻轻闭上了眸子,之后在睁开,神采奕奕。
曾经,他答应过父母,必将成为一名大将军。
而,如今他做到了,不止做到了,甚至还成为了史无前例的异型侯爷。
古时,父母总算盼望着子女可出人头地,封侯拜相。
如今,他做到了!
做到了,全天下所有父母们的期待。
“如此重要的日子,又怎能少了他们?”
唐初心越发的疑惑,带着不解。
只是,接下来的话,却是让她大惊。
“那一日,这两栋雕像将会拔地而起,爸妈他们将会亲眼目睹,我很期待。”
唐初心:“·······”
“你的意思是说,这两座还未完成的雕像是爸妈他们?”
唐初心惊呼道。
她不傻,李阳如此说,她马上就联想到了雕像。
外界众说纷坛的雕像,无数人都在猜测会是哪位超然大人物花费巨资去建筑的雕像。
居然,是李阳一手安排的,其雕刻的人,却是她的公公婆婆。
这·····
“这些年来,我李阳亏欠了父母太多太多了,待我想弥补的时候,却发现已然没这个机会。”
李阳轻声道,眸子黯然,带着一丝感伤。
忽然一双略微冰凉的手握来。
是初心!
“有我在,我会陪着你的。”唐初心柔声道。
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眼前这个年轻男儿,试图用自己的双手去温暖他的内心。
雨好像渐渐的小了。
在迈巴赫行驶到众泰证券的时候,大雨倾泻也变成的细雨棉长。
李阳送别了唐初心,之后一路朝着邹家而去。
邹家二先生,谋害他母亲?
很好!
唐初心站在原处,目送着迈巴赫的离别,没来由的泪流满面。
伴随着时间流逝。
距离她离别的日子也渐近。
她不知道该如何分别,,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六年前,他笑着挥手说等我回来?
六年后,她当用什么姿态去跟这个年轻男儿说告别呢?
世间八万字,莫过于“情”字最伤人······
······
······
邹家地处河西。
乃是本土一流世家,做金融贸易起家,至今为止连绵了近三代人,三代经商,让偌大个邹家走向一个巅峰。
其中,邹家的老太爷还在世,他最大的梦想便是希望可以五代同堂,之后能够让邹家连绵五代。
今天是老二第二胎的满月日,家中设宴请了不少生意上的好友,也有一些个在外的亲戚朋友也都齐聚一堂,倒是显得热闹非凡。
别墅外,张灯结彩着,好不热闹。
迈巴赫很快便行驶至此。
李阳走下车,王雪君站立身后撑伞,两人的气质都很不俗。
尤其的李阳,站立在那气宇非凡,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瞩目,让不少人猜测这位爷或许是某家的公子哥,又或者是来自外省的某位大少爷降临。
但,令众人奇怪的是,这位公子哥却是没有步入别墅,而是站在别墅外,抬头打量着一副对联。
上联:上天赐麟儿。
下联,人间得才郎。
对联倒是一副好对联,用的瘦金体书写,惟妙惟肖,想来能够写出这幅对联的人,应当是邹家的老太爷才对。
邹成奉也是邹家二先生,今日他打扮的很喜庆,毕竟是自己家的儿子降临世间,而且还是满月酒,自然开心。
此刻的他,正在室内招呼着一众亲朋好友,一脸的喜气洋洋的笑意。
无意中一瞥,刚好见到室外正在打量着对联的李阳,先是一愣,被李阳身上那份气质所吸引,之后暗叹,“好气宇非凡的个公子哥。”
他放下手上的事,连忙走了出去,来到李阳身边,笑道:“这位少爷,请问您也是来参加我麟儿的满月的酒的吗?”
他言语恭敬,毕竟这位年轻人,太过气宇非凡,眉目间更是有一抹锋芒,直刺人心,此子绝非凡俗,不可得罪。
李阳收敛视线,上下打量了一番邹成奉,眸子微眯,“不,我是来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