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秒腿一软，一屁股坐在楼梯上，往珞珈腿上一靠，懵呆呆。
司危这下也顾不上别的了，两步跨到楼梯旁蹲下，萱秒小手啪的伸出来制止他：“我能接受，真的，能接受……”
她可以的。
她……
【程归澈没死。】
“程归澈没死。”
眼前和耳中都是解释。
萱秒觉得自己的观众们倒不至于为了她“脆弱”的小心脏而打造这种谎言。
冰凉的心又恢复欢快跳动。
先知者——果然不是那么容易挂的！
那这么说的话，程归澈真的是自己出去进入游戏了。
萱秒抹了一把眼睛，笑嘻嘻的看向司危：“逗你的。”
司危默默的注视她。
萱秒鲤鱼打挺起身：“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怀疑你们骗我的。”
知错就改，大大方方承认错误。
司危：“你说了，可以接受，那我把事实告诉你。”
萱秒：“……”
不要这样玩儿她好不好？
司危喜欢逗小姑娘，却不会拿着队友的生死来折腾她，也不会以此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他这么犹豫，甚至刻意没有对萱秒提到程归澈，是因为——“再你沉睡的第三天，程归澈醒了。”
“然后，我们起了点争执。”
“他……离开了。”
萱秒一脸问号：“起了点争执？”
在她心目中，程归澈总是一副笑眯眯吃瓜群众脸。
少年生的好看，脾气也好——至少对他们表现出来的够好了，在萱秒心中留下了个好印象。
这样足够了。
等等，上次陈言好像把程归澈气哭了。
萱秒：“……你把人气哭了吗？”
司危：“……”
不想回答。
“起了点争执？”颜夕也是一脸问号，“你们简直要掀翻天！”
“你们吵架了！”萱秒瞪大眼睛，“你吵赢了吗？”
司危有些头疼，侧头不去看萱秒，“不，不是吵架。”
没等萱秒再问，他说，“是打架。”
世界，开始玄幻了。
萱秒惊呆。
要知道，在原着中，两人也从未动过手。
“秒秒，你还记得给我下诅咒的那人吗？”
“记得，当时你掉了一根蓝色头发，被他捡到，我们就是那时候遇上的程归澈。”
危楼，也是那时候开始打下基础。
“当时，有个人跑了，但是我进入了游戏，你在外面等我，咱们没有去追他，后来也没找到人，他一直活到了现在。”
萱秒静静的听他说。
珞珈化身吃瓜群众，看起来很满意这个故事。
和善模样的男子王善，和末日前的司家某位高层杨衷勾结着成立了一个组织。
虽然没有上辈子那么嚣张跋扈，但日子过得也是风生水起。
狭路相逢，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程归澈当时还没有醒来。
他们三人面对一队人，身经百战倒是无所畏惧，只是身后还有程归澈和萱秒，他们难免有所顾忌。
萱秒有珞珈护着，但是她肯定不会管程归澈。
司危抓了司家那位高层杨衷来威胁那个小队，逼得他们后退。
杨衷忽然脸色剧变，大喊有鬼。
顺着他的视线，司危看到了程归澈出来了。
脸色虽然苍白，但也跟鬼沾不上边。
再说了，这又是个大白天的。
但是杨衷疯了似的，非要指着程归澈说有鬼。
少年气色十分差劲，疲惫又苍白，仿佛睁开眼便耗尽了全身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