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这种事情，不要随着人们的思想走，除了‘受害者’以外，所有的思想都是个屁！”萱秒说。
“那……那要怎么办？”萱楉觉得，今天的妹妹，会重写她的三观。
“我会想‘如果’。”萱秒说。
沈一甜超级好奇，大眼睛亮闪闪盯着萱秒，“什么是‘如果’？”
“很简单——如果犯罪被得逞，受害者会过上什么样的人生。”萱秒摊手，“很主观对不对？但是人类有时候就是需要很主观的判断。”
“法律上有个‘正当防卫’，它就是很主观的事情，但是身处于‘社会’中，它就得从‘个人主观’变成‘个人主观他人主观’。”
沈一甜已经呆滞。
萱秒叹了一口气，有些明白聂锌对她那种纠结感从何而来了。
萱楉若有所思，“比如我就可以想，如果柳清风没闻声赶来救我，我的未来会成什么样子。”
还能是什么样子？
萱楉闭了闭眼睛，恨不得回到几分钟之前打死那个对妹妹说‘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的自己。
多年的社会生活，让她和众人一样，会觉得‘没有得逞’，所以‘没有关系’。
但是如果呢。
如果……
她心态足够好，就能活下去。
她要是想不开，就不能。
萱秒一瞬间，脑子想了很多，眼睛望着地面，掩盖住难过，声音低低的，“原来这真是舍命相救。”
萱秒随口嘀咕一句：“当以身相许。”
萱楉：“……”
悲伤气氛就这么没了。
在温柔的注视下，萱秒抿唇笑了笑，小酒窝清浅：“开玩笑的，他不配，太……老了。”
行叭。
挑不出别的毛病。
“秒秒不可以这么说。”萱楉说，“你也想想‘如果’，如果柳清风不在……”
萱秒沉默。
那她就没有姐姐了。
忽然，萱秒气势汹汹：“我太仁慈了！我应该直接把人杀……唔……”
李月华进来就看见大女儿捏着小女儿的脸，捏出肥嘟嘟的软肉肉。
李月华纳闷：“杀什么？”
“杀鱼。”萱楉心虚，手指用力，不由自主的又捏了捏妹妹的小脸，“外面水那么多，秒秒想吃鱼了。”
李月华一拍手，哎呀一声：“我就是来说这个的！萱秒！你这两天老老实实的待着酒店房间，哪里都不要去，知道没有？”
萱秒和萱楉一起乖乖点头。
李月华视线扫过沈一甜，沈一甜也急忙点头。
大眼睛bulingbuling的。
三个人都很听话，李月华也松了一口气，离开了。
沈一甜又练习了一会儿，身体很累不是关键，关键是……她，脑子不够用，“好难。”
随即又给自己加油打气，“女孩子要保护好自己。”
所以她要好好练习！
萱秒翻着漫画书，随口接了一句：“男孩子也要保护好自己。”
沈一甜撇嘴：“他们才不需要呢！他们又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那不一定。”萱秒说，“遇上心坏的、武力值高的，男孩子也躲不过。”
忽然萱秒倒吸一口凉气。
心坏的。
武力值高的。
这不就是她？
榆野！你要保护好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