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才能进入房间。
陈言：……
游戏升级了，又没完全升级。
能一个人离开，却无法一个人进去。
陈言不是第一次感慨情商不够用了。
也不知道他爸爸那么高的情商怎么没有多遗传给他一些。
问，此时此刻，陈言该说什么。
——“你去哪里了？”
怨妇式开口。
——“进不去吗？”
废话寒暄式开口。
——“对不起。”
揭伤疤式开口。
陈言选d。
他把奶茶递给程归澈：“萱秒给的。”
程归澈倒是没让他尴尬，伸手接过去，喝了两口，有些嫌弃，“你们什么时候买的？小料都泡发了。”
“有的喝就不错了，我连进店的资格都没有。”陈言说完就想给自己一巴掌。
呸。
给自己找不自在。
程归澈忽然神秘兮兮的说：“我今天逛了一天，发现有几个地方可以单人进入。”
陈言被勾起了兴趣：“哪里？”
程归澈：“公共厕所。”
陈言：“……”
这不是废话吗！
“接着我问了问，昨天是不是这样的规则。”
对于小镇npc来说，游戏升级前就叫昨天。
成功的，陈言又被勾起了兴趣。
“不是。”程归澈笑眯眯的，“他们说，镇长更改规则了。”
大写的服气。
“……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单人进入？”陈言还是对这个感兴趣，明天程归澈再自己离开，他不至于什么地方都进不去。
“医院。”
“……昨天该不会两人都受伤才允许进入吧？”
“不一定都受伤，但肯定需要两个人。”
陈言：“吃喝玩乐的地方就没有可单人进入的？”
他觉得没有。
实在是想不出第三个地方了。
谁曾想程归澈还真点了点头：“有。那家早餐店，店员说是对玩家的补偿——但是，进去的人们都是手牵手，除我以外。”
陈言觉得这场景奇奇怪怪的。
他见程归澈笑眯眯的，很好说话，和之前一模一样的脾气，试探着问了一句：“你今天逛了多少地方？”
“很多。”程归澈垂眸一瞬，忽然笑意加深，“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陈言：“这破游戏哪里对劲过吗？”
靠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程归澈神色明明灭灭：“今天除了咱们两人之外，没有单独行动的玩家。”
他看向陈言：“我坐在早餐店内，独自一人占着一张桌子，我吃了一碗小馄饨一碗小米粥。”
陈言：“……”
这诡异的搭配。
“玩家们手牵手的走到店内，认真的、详细的询问店员关于吃饭的细节问题，其中包括昨天帮我们试探进店门规则的男人。”
“他拉着另一个队员的手。”
“他们有喜欢吃煎饼的，有喜欢吃桃酥的，有喜欢吃肉夹馍的。”
“十六队玩家进入店内，只有三队玩家选择和对方吃不一样的。”
陈言听了半天琢磨过来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确实，谁不惜命。
能安逸一些为何要去挑战规则。
反正吃什么不是吃。
“他们看我的眼神奇奇怪怪的。”程归澈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就像是我不该出现在店内。”
“确实啊，原本——”陈言脑子忽然一片空白，“一天的时间而已，玩家已经被同化到这种地步了？”
程归澈：“我愿把这称之为——巴普洛夫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