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洗掉一身血,出来后第一句话说的就是:“我记得,我好像粉身碎骨了。”
脑子仿佛断片。
可能是疼痛太真实,被大脑自主屏蔽了。
“什么都别想了,你还活着,就特别好!”
过了一会儿,陈言讶异:“过了半年了?”
又过了一会儿,他捧着保鲜盒,眼神复杂。
现在他不觉得这是保鲜盒了。
跟个棺材似的。
呸呸呸。
他没死。
小队人本就不多,多一个少一个,分外明显。
“程归澈呢?”
该来的总会来的。
这次,司危没有解释,而是问了陈言一个问题,“你是自己掉下悬崖的吗?”
陈言:???
不然呢?
难道还有鬼把他拉下去不成?
陈言莫名,却点了点头。
“那时候脚下的土如同沼泽,一时没注意就到了边缘处。”
然后,差点凉了。
再睁眼,半年过去了。
队里多了个女子,少了个程归澈。
结合队友的欲言又止,和上次陈言自己把人气哭的黑历史,他脑补出了一个故事——因队里多出一人,程归澈无法接受,愤然离去。
陈言觉得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索性不再询问。
颜夕悄悄的给珞珈说了声谢谢。
她没多说什么,也没有多问什么。
珞珈离开了。
萱秒几人也商议着要离开这里。
待在这里,总归不是长远之计。
“这么久了,该回危楼看看了。”
确实。
“在这之前,我还有件事情要做。”司危眼神冷然,酝酿着杀意,“半年前,我放杨衷离开了。”
“临走前,他说出了王善建立的组织的位置。”
这半年,队里有活动能力的只有三人,司危不会扔下队友不管自己去报仇。
但是现在,机会来了。
“那王善现在会在组织里?”
“会。”司危说,“杨衷现在是危楼的人。”
萱秒:“你把人策反当卧底去了?”
算是。
对于杨衷这种人来说。
什么组织,什么家族,都不如利益来的实在。
他不是好人,坏的也不纯粹。
是司危最喜欢利用的那种人。
当初,杨衷被抓,王善见形式不对,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如果遇上个杀人如麻的,杨衷早死了。
对于王善,杨衷不记仇才怪。
“我们有用来联系的道具。”司危说,“他把周围的可能出现游戏的地方也提了一下,聊胜于无。”
“行,再休息一晚,我们明天出发。”
第二天瓢泼大雨。
几人把行程推后一天。
天气阴沉沉的。
“咱们住的这里,周围没有游戏吗?”萱秒问。
“你那个朋友说,这里很安全。”颜夕说,“她猜的还真对,半年时间,我们从没有在室内被拉进过游戏。”
几人无事可干,下雨天让人昏昏欲睡。
为了不那么困倦,几人干脆开始打麻将。
“你朋友带来的,这里的东西大半都是她带回来的,神出鬼没,对生活质量要求极高。”颜夕说,“她还给我带了几本漫画书。”
几人一边玩儿一边闲聊。
涂梨玩了两局便退出了:“麻将对老玩家实在不友好,连输可还行?”
司·新手·危表示,这很简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