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赶到医院后，这场闹剧已经停了下来。
医院大厅被擦拭过。
血腥和消毒水味道的味道冲的人鼻子酸疼。
像是狠狠挨了一拳。
和前两天相比，医院的人数骤然减少。
陪同家属住院的人经过这一场闹剧之后，有的连出院医手续都没来得及办，直接往家赶。
萱楉李月华不在医院。
萱秒挂了电话走出大厅。
“姐姐她们不在医院了，在旁边的店铺。”
在如此乱糟糟的情况下，离开医院是最好正确的选择。
萱楉和李月华两人在医院旁边的一家店铺里徘徊着。
这是专门卖果篮的铺子，开在这里，天时地利。
探望病人时候，总有人临时买些果篮。
这样的店铺在医院门口原本开着好几排，现在全部关门了，只剩下这一家。
“这串葡萄二百块钱。”店主说。
萱楉手里刚拎起葡萄，又赶忙放下。
二百多一串的葡萄，贵的离谱。
买不起。
萱秒找到她们的时候，两人正在店主不善的眼神下聊天。
见到萱秒来了，李月华推着两人就往外走，底气也足了，说：“看看不行吗？谁说我们不买了？
我们不是买不起！你这东西卖的实在是太贵了，这不是明摆着坑人吗？
一串葡萄两百多，一颗葡萄二十块钱，你这是卖葡萄呢还是卖金子呢？
把一颗葡萄吃进去我都怕没法儿消化，我这辈子都没有吃过这样天价的葡萄！”
萱楉紧张：“妈妈，别吵架。”
店主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她指着天上的大太阳，用比李月华还大的嗓门说：“就这天气，你们看一看，什么东西能活得下来？活不下来的多，活下来的可不就贵了。
我卖水果又不能不开空调，一开空调电费就噌噌噌往上涨，我这卖水果的钱还不够开空调的呢。”
每天来电时候，怎么着也得开一会空调。
末了，她叹了一口气，：“要买一串葡萄吗？过了今天，就没这地儿了，我也要收拾收拾东西回老家了。”
“多少钱？”
“给你算便宜点，这一串儿就二百吧，把零头抹了。”
“不买。”
李月华昨天热死热活，也就赚了不到五十块钱，现在一串葡萄要她二百？
买不起。
这可买不起。
她不是看不到萱楉那渴望的眼神。
即便萱楉装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并且反过来安慰她：“这么贵的水果，咱们不用买。”
李月华也知道，萱楉不是不喜欢，而是知道她不会买。
两人见到萱秒晃着头上的小啾啾赶来时候，李月华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少不了的便是一顿唠叨。
萱秒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姐姐，刚才医院里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怎么听到有人说拿刀子出来了。”
萱楉心有余悸。
“是有一个人，突然从怀中抽出刀子对着周围陌生的人就砍过去，谁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他动作猝不及防，伤了好几个人，但是遇上了一个男子，”萱楉回忆着，“就像是武侠小说里描述的那样，那个男子只是几下便把持刀者控制住了。”
强大，且善良。
世间本该这类人多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