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成了终南山的名人,提起我的名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走到路上我总能感觉有人在说:“看,他就是张好。”
即使我谢绝了长老们的所有好意,包括升至内院等,就当我这趟只是云游一般,不提功绩,原来是怎样现在还是怎样。但我似乎身上带着光环,强烈的吸引周边人的目光。
而我为此焦虑,我不喜欢这样,走到哪里都有人关注,这样我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下。
那日我碰到李云均,他远远的看见我便跑过来套近乎:“哟,这不是张哥嘛,去哪儿啊?”
“去我想去的地方。”
“霸气,威武,张哥带带我呗。”他谄媚地说。
“滚开。”
就这样李云均远离我的视线。
李云均刚走就有一名女弟子向我跑来,边跑还边低头整理头发,眼神闪烁不敢直视我,盯着我的衣服说:“张师兄,前门有人找你。”说完就跑了。
我还以为要说吐露情愫之类的话,况且我才入门不到半年,何谈师兄一词。
不过是谁找我呢,我认识的人基本都在山上,唯有朱晟和公西傅在山外,听说之前朱晟一直来找我,大概八九不离十便是他了。
果然是他,他见我一脸高兴,忙把手中木盒递到我手上。
我说:“来就来嘛还带什么东西。”
“应该的,多日不见瞧你都瘦了。”说着抬起手摸我脸庞。
我上半身往后一晃躲开他的魔爪。
“找我有何贵干?”
“没别的,就看看你,你要是啥时候有空啊咱们就一起出去玩玩呗。”他掩着嘴说。
“行啊,有空再说。”
告别朱晟后我打开木盒,里面尽是佳肴瓜果,再一翻里面还有暗盒,装着一瓶酒。怪不得这么沉,原来如此。
晚上我独自一人来到僻静的山坡喝闷酒,王伯伦整天除了睡觉就是练功,别的都不干,虽然进步很快,但生活未免过于单调乏味。我是不喜欢这样生活。
晚风一波又一波的掠过坡上的青草,使它们相互摩擦沙沙作响。
当夜无月,放眼望去黑夜中尽是繁星,有大有小,有暗有亮,整块夜幕也不过那最大最亮的几颗星星能让人注目良久。
我呈“大”字卧在草地上,边喝酒边想:若是身旁有人就好了,连喝酒也找不到伴儿,果然孤独。又想起张奶奶被害后有村民说我是天煞孤星,注定永远一个人,谁也无法靠近。
一个人的命真的能被参透吗,我不相信,毕竟日子越长变数越大,谁说得准呢。
还剩半瓶酒,我已有些醉意。这时听到有两人的脚步声朝我走来,愈来愈近,似乎就是来找我的,这倒让我挺兴奋。
“那里有人,你看。”一个女声说道。
“走,我们去别处。”一个男声道。
搞半天是出来偷情的弟子,害我白期待一场。
我一大口酒灌进嘴里,借酒消愁。
喝到最后我起身舞功,趁夜深人静好好发泄一番。
我与风为敌,任凭掌中真气如何聚集如何威力也无可奈何,就好比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所以我腾空一跃向地面奋力打出一掌。
“嘭----”一声巨响,草地愣是出现长三四十尺深二尺的五指手印。这一下倒把我吓清醒了,万一引人过来就不好了,于是我撒腿就跑,生怕别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