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心事重重,天刚亮我便醒来,听见院子里有练功的声音。不会吧,王伯伦这是要闻鸡起舞啊。
我悄悄躲在门背后看,看了一会儿觉得不对,这不是我派的功法,招式复杂多变令人捉摸不透。没多久他停下来,似乎是练到一半卡住了,之后他又比划数次依然不行,便仰天叹气。
去比武大会的路上王伯伦问我:“张哥,我守其一以处其和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我想都没想便说:“这你就问错人了,我一个乡巴佬哪里懂这些。”
“张哥,你真的不知道吗?”王伯伦看着我说。
“我想想……确实不知道,去问问师父们或者吴师兄吧。”
比武大会今日就要结束,我已无心观看,结束后我不一定会升到内院但也不会被踢下山,要踢早就踢了也不用等大会结束,多半还是待在外院。这样也挺好,懒得适应新环境了。
我打算先去擂台坐坐,然后趁机溜走。
“今天没见孟茹长老。”王伯伦伸长脖子看向看台。
我一看,真没来,就那几个老家伙在那端坐着。
“望山猴,我有事先走了。”我对王伯伦说。
“什么?”王伯伦疑惑的问。
“走了。”我起身离开,没多做解释。
从山下大门出去肯定不行,那里有人把守,后门嘛也不行,也有人把守,只有翻墙了。
刚来那日吴师兄带我和王伯伦在山上逛的时候我就留意到南梦溪那个地方,不仅仅是那里有漂亮师姐,还有一点从那里可以翻到外山去。
因为离南梦溪不远处便是一个沟壑,那道沟壑又深又宽,我当时在想那里为什么不架座桥,现在想来真是幼稚。
一般人是不会想到从那里翻出山去,因为根本办不到,只会在半空摔下去。但我就不一样了,这点宽度还不够塞牙缝的,一跃便足矣。
麻烦的是要想到沟壑去必须要经过南梦溪,我怕被那里的灭绝师太发现,毕竟她可是镇守一方漂亮师姐的保护神,只怕稍有风吹草动就会被察觉。
我蒙上脸,换上布衣,悄然前行。
一路上提心吊胆,行至山林深处,听得潺潺流水声,突觉嗓子干哑,就想过去喝口水。
临近便听见女子的打闹、欢笑声。哎呀,我忽然提起兴致,定睛一看,果然是师姐们在水里嬉戏。
哇,个个水灵水灵的,衣着单薄又被溪水打湿,凹凸身材便彰显的淋漓尽致。
师姐溪中游,我在岸上坐,肤白貌美身材好,眼花迷乱错。啧啧,好诗好诗啊,我不禁佩服自己才华横溢,诗词佳句信手拈来。
不行,我来不是打望的,得加紧赶路。我甩甩头,虽十分不舍,但也只好离开。
下次再来便是。
走了半柱香时间,几座阁楼映入眼帘。看来那就是师姐们的住处了,灭绝师太或许此刻正在那里看守,要加倍小心。
后面我一路使用轻功,内力消耗不少,好在没有碰见灭绝师太。
快到了,那道沟壑离我越来越近。
终于,我到达目的地,身体往地上一倒,“啊----”我长吐口气,轻松不少。
“想去哪儿啊?”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糟糕,被发现了!我猛然起身向前跑去,想要赶紧穿过沟壑溜之大吉,反正蒙上脸谁也认不出我,跑路就是。
忽然一条白绫朝我飞来系在我腰间,随后一道巨力将我往后拉。
看来必须要动手了。我心想。
于是我将计就计侧身挥起右臂就是一拳----我去,是孟茹长老!
“打啊,怎么不打了。”她说。
我嘴巴张到一半便停下来,说话不就露馅了么。所以压声道:“老子想打就打。”
“呦,好大的口气。”
“那又怎样,你打我啊。”不知为何,蒙上脸后说话变得嚣张起来。
孟茹长老冷不丁的一脚朝我腹部踹去,瞬间我整个身子离地向后飞了起来,随后双膝跪倒在地。
“嗯,这认错姿势倒诚恳,就不打你了。”孟茹长老微笑着说。
“行了,把面罩摘了,张好。”
什么?她怎么知道是我,从哪儿看出来的,莫非光看眼睛就认出来了?
“唉,还是我孟长老慧眼识珠啊。”我脱下面罩说道。
“叫我什么?”
“孟姐姐。”
“这还差不多。”
我起身拍拍裤子,问:“你怎么发现我的,还有你又是怎么认出我的。”
“今日我到定眉师太家中做客,返回途中便见你鬼鬼祟祟的在溪边不知道在看什么。”说到这里她眉头微皱。
“欣……赏风景,我在。”
“你自己心里清楚,小小年纪不学好,回去再收拾你。”说罢便把白绫系在我腰间,拉着我往回走。
“别啊,我就是来这里望望风透透气。”
见她不为所动后便转移话题道:“对了,你还没说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你?”孟茹长老转过头来,“化成灰我都识得。”
“那……那定眉师太呢,她老人家身体好吗?”
“好得很。”
“你一直跟在我后面吗,为何我丝毫察觉不到。”
“你原来是说书的,话这么多。”随后她停住,边拍我头边说:“我之前怎么和你说的,要控制好自己的力量不要伤害别人,你倒好欺负起内院弟子来了,耳朵白长了,白长了。”
“他……他之前欺负王伯伦,我是为他报仇。”我随便找个借口道。
“就是一直跟着你的那个小傻瓜是吧,他没事一直盯着我干什么,从我第一次看见你那天就发现了。”
为什么你还不清楚嘛,长得丑谁看啊。
“谁叫我孟姐姐国色天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行了,我有镜子,你是不是想要跑了?”孟茹长老一脸认真的看着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