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老道和那个男子的切磋让我可以说对我内心深处来了一次冲击。
他们没有拿出自己全部的实力比试却也能达到这般高度,若是尽全力又如何?换作是我,与他们其中一人比试,我又又多少胜算?他们二人的使的剑我看都没看到,那是不是说明我与他们还差一个境界……脑海里如泉涌般冒出许多问题,这一个个问题变成块块大石压在我身上,令我喘不过气来。我与他们的距离,究竟需要什么来填补。
不说我了,就说那些不会武功的平民百姓,若是遇到这般顶尖高手的袭击,岂不是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而顶级高手之所以没有对他们下手,恐怕仅仅是出于自我的约束罢了,若哪天某个顶尖高手发起狂来,走到哪哪里就是一片血海。
“唉。”我不禁悲叹,看似他们和他们在日常中并不相干,实际上他们的命运可以被他们毫无征兆的突然改写。
“怎么了?想姑娘了?”老道打趣道。
“没什么。”
“自从昨日之后你变得闷闷不乐的,想什么呢。”
“那个男的是我派的无双长老吧。”
“他很好认的,人叫无双剑也叫无双,那把无双剑我们是看不到的,天下仅此一把。说起来啊那把剑的秘密还有不少,昨天我逼他露了一手,才知道无双剑还能这么用。”老道故意没接着说,想等我去问,但我没问。
“你不想知道?”老道疑惑道。
“不想,那是他的事情。”
经过这些天的修养身体在逐渐恢复,看样子预估还需半月便可痊愈。但随着身体的不断恢复,我对施韵的思念也不断加深。
她现在还好吧。
“年轻人。”老道把手搭在我肩膀上,俨然一个老江湖教育初出茅庐的菜鸟般道:“你以后要走很多路,会看到很多山啊水啊,今天你看见这座山很雄伟,但明天就要离开,离开了过些日子就不记得见过这座山;你明天看见一条河气势磅礴,等后天你再来看说不定这条河就改道减流。”
这时有一片叶子从树上落下,老道伸手接住,又说:“叶子落下,你我谁也阻止不了,不如顺其自然,落得心安。”
“照你这么说每个人生下来命数就定了,富贵命躺在床上就得元宝,贫穷命再怎么挥锄头最后还是吃不饱,那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嘿你这小伙,我就随口劝你,你还较上真,孺子不可教也。”
“你什么时候成儒家的了。”
“臭小子。”
“以您的功力,天下之大任你行,为何选择窝在山野里度过余生呢?”我问。
老道饶有兴致的看着我,“你觉得我该是什么样呢?”
“你嘛……反正不该是这样藏于深山无人问。”
“这样有哪点不好你给我讲讲。”
“不好就是了。”我想说应该在江湖中独树一帜或者自立门派之类的,但怕说出来会让他觉得我功利。
“我是很喜欢这样的生活。正因为我有防身的技巧,才能行深山巨谷中不被野兽侵扰,不然的话……只能考个状元为皇帝弓腰了。”他认真地说,似乎这种事发生过一样。
“你吹牛。”
“呵呵。”老道拂拂手,笑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