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韩信的首战

一番商议后,蒙恬定下了全军进攻的目标,在大帐之内开始了军事的部署

“章邯,你率十万士卒攻击河东郡,将逆贼魏咎给本帅灭掉!灭掉所谓的魏国后,你继续带兵北上,与本帅在邯郸会合!”

“唯!”

“王离,你与杨款率十万士卒驻守此地,保障后勤补给,抵御两楚,不可擅自出击,固守即可!”

“唯!”

所谓的二楚除了项梁谋反所号称的西楚,另外一个,则是在陈胜起兵的时候最先起兵响应的秦嘉,他在收到陈胜的消息之后,就佣立旧楚的贵族景驹作为傀儡楚王,占据了东海和琅琊两郡,一边与齐王田儋联系,一边固守以待,防御秦军。

“冯劫,赵地多马,开战以后,你率两万骑兵在战场游弋,随时支援!”

“唯!”

蒙恬沉默了一会,又开口道

“本帅亲率十五万大军,进攻河内,由河内之地进攻上党邯郸……韩信,你作为先锋,率两万士卒,为大军开路!”

韩信原本就站在蒙恬身后,记录着蒙恬的每句话,心中虽然也渴望带兵,但也知道,自己要先积累些资历再说带兵的事,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蒙恬居然愿意让他作为先锋带领两万人。

“怎么,韩信你是不愿意?为何不回话?”

这时韩信才如梦初醒,慌忙的解释到

“不不不,韩信愿意,韩信愿意,刚刚是太过惊喜,以致呆愣住了,太尉勿怪,太尉勿怪!”

在场的众将都对着韩信轻蔑的笑了笑,心中不由有些羡慕嫉妒恨,他们大都是从底层一步一步的爬上来的,都是用敌人和袍泽的性命作为阶梯,爬到如今的位置,而韩信一开始就能率两万人,怎么能让他们不眼红?

看韩信高兴的得意忘形的样子,蒙恬右手扶额,有些怀疑自己的决定是不是正确的,韩信毕竟还是太过年轻,不过,他觉得自己不能朝令夕改,清了清嗓子

“既然如此,诸位依照军令行事!信,你拿着军令去调兵吧!”

走出中军大帐之后,韩信只觉得浑身都激动的颤抖,他意识到这是他此生为数不多的机会,他一定要把握住,铸造韩家荣光,他韩信义不容辞!

韩信拿着军令,抽调了两万蒙恬从咸阳带出来的大军,他造了一个小台,站了上去,看着底下密密麻麻的两万士卒,此时的他才真正的意识到了,底下的这两万士卒现在是属于他的,是在他的麾下,他能够命令、指挥他们做任何事。

韩信站在高台之上,仿佛洗尽铅华一般,没有往日里的嬉皮笑脸,也没有像往日一般歪歪扭扭的站着,而是如同一柄出鞘的宝剑,笔直的站在台上,底下的士卒们看着台上二十四岁的年轻人,不知道召集他们前来要做什么。

“将士们,我是韩信,乃是此次的先锋大将,你们这两万人将要入我麾下,作为我的部曲,冲向战争的前线,率先与逆军拼杀,先前,我召集大家的时候,有一个士卒问我,他问我们究竟为了什么豁出了性命与叛军拼杀,我们能够得到什么好处?现在,我就告诉大家...”

韩信故意沉默了一会,想要看看士卒们的反应,果然,所有的士卒都转头视线注视着韩信。

韩信看见已经吸引了大多数士卒的注意力时,他才放心的说道

“山林野莽,能够隐匿毒蛇猛兽,良壁美玉,能够隐藏瑕疵,可是,没有哪一个国家能够接受耻辱,我们大秦,经过数代君王励精图治,经过你们的父辈,祖辈,甚至是曾祖在战场之上流血流泪,抛头颅洒热血才能够将六国一统,书同文、车同轨,现在,六国的遗民要起兵造反,你们能够忍受他们要将诸代先王、你们父辈、祖辈的心血付之一炬吗?

你们能够忍受他们打算攻入咸阳,灭亡我大秦的宗庙社稷吗?你们能够忍受他们侵占你们的良田,杀害你们的父母,辱掠你们的妻儿,抢夺你们的田地吗?你们问,豁出性命与叛军拼杀,究竟是为了什么,能够得到什么好处?诸位,我告诉你们

为的是保家卫国,能够让你们的家中父母妻儿安心的在田地里耕作,能够让你们的财产田地得到保障,甚至,只要你们立下战功,还能的到庙堂,得到陛下的赏赐,让你们的家人过得更好,而这!就是你们能够得到的好处,

现在,你们告诉我,我们能不能同心协力,拼了这条性命,将六国遗民的叛乱平复了?你们能做到吗?”

最后一句话,韩信是拼尽了全力吼出来了,

而众多士卒,早就被韩信激情昂扬的话语所渲染,也是全力怒吼道

“能!!!”

韩信这时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秦军在战场的时候,全靠着令旗来传递命令,只有最为基础的几个含义,比如进攻,撤退,追击,驻扎等等,而韩信在其基础之上又加了奔袭,伪装,佯攻,诈败等等含义,让士卒们在行军途中就熟悉练习最新的旗语。

这一路上,韩信没有往常那般说笑,而是一脸严肃的不停的派出斥候,小心谨慎的查探前方的地形,做好了一个先锋应该做的事。

很快,韩信带领着大军来到了邯郸,这座古城历经风霜却依旧伫立在这里,对于韩信来说,他是很有野心的,他希望在蒙恬带兵到达之前就将邯郸攻下,而且,此时的邯郸正是处在最为虚弱的时候,武臣刚刚被张耳陈馀从燕王韩广的手中赎回,尚未回到邯郸,邯郸眼下只有一万人在邵骚的带领下在这守着,正是最为虚弱的时候。

可即便邯郸十分虚弱,蒙恬五日内就会抵达,想要五日内领着两万的士卒就攻破邯郸,这也并非易事,不过韩信似乎从来都没将邯郸放在眼里,他将手底下的人分为了四个阵营,五千人为一营地,刚到邯郸便立刻轮流假装攻城,而守城的士卒又不敢赌,只能全神贯注的守城,邵骚未经战阵,更不可能放着有城不守出城应敌,只能让士卒们守好。

而韩信也不只有这一招,他将武臣被燕王韩广俘虏的消息大肆宣扬,也不管城内的人信不信,写好了帛书就往城里射,一时间,邯郸城内人心惶惶。

就这样,在韩信不间断的骚扰之下,城内的民众人心惶惶,而守军无比困乏,仿佛连站着都是一种奢望。

邵骚又不敢像韩信一样,只让四分之一的人守城,时间一久,每个守军在城墙上都有些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就要倒地长睡不起。

第三日,深夜,天最为黑暗的时候,韩信罕见的没有像前两日那样派兵骚扰,邵骚守到夜里,终于是让底下的士卒前去休息,只留下了两千人守城,就在城内的士卒陷入久违的梦乡之时,修整了三日的韩信军,精神奕奕,穿戴整齐的出现在了东门。

韩信很明白,要想攻下邯郸,他只有一击之力,只有集中所有力量以迅雷之势攻击其中一个城墙,才有可能攻下。

果不其然,东城门城墙上的守军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就被冒死先登的秦军锐士攻破,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邵骚就被士卒捆的严严实实的带到了韩信的面前,邯郸,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韩信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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