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见张海燕挪到了炕梢,自己就一屁股坐在了炕头的位置,说她啥也不懂,这地方晚上睡觉才舒服呢,他得最先占据有利地形,不然等后半夜的时候,炉子上的火熄灭了,除了这个位置剩下的地方都是凉的。
于是黑眼镜又往炉子里塞了一把柴火。
五分钟后,胖子和张海燕一起蹲在了炕梢的位置,时不时的还要抬一下脚,生怕把袜子给烤糊了。
张海燕和胖子:这个炕炕烫脚脚。
快吃饭的时候吴协和张起灵才过来,一进屋就感觉热气直扑脸。
看着坐在炕梢位置正在斗地主的解雨辰,张海燕和胖子,还有忙来忙去正在端菜的黑眼镜,吴协顺势也躺到了炕头的位置。
“这么热乎的地方你们怎么不懂得...嘶...”
吴协:..... 提前体验了一把被火化的感觉。我就说我离死不远了。
吃饭的时候,吴协说刚刚陈皮找了一个愿意带他们进山的向导,是个朝鲜族的退伍兵叫顺子,明天他们得在村里租几匹马,还得再置办点装备,等都准备好了就能进山了。
顺便吐槽了一句,他们那个屋子没有这屋暖和,问晚上他能不能留下来,他一个南方人受不了冷,反正这个炕大,他们六个人挤一挤,也不是睡不下。
胖子开玩笑说就四床被子,还说吴协要是想钻他被窝也不是不行,得给他倒洗脚水去。
吴协不屑的啧了一声:“钻也是钻我师父被窝,钻你的有什么用。”
正坐在炕里自己玩扑克牌的张海燕:“洗脚水我要六十五度的,谢谢。”
吴协:她还挺客气,知道跟我说谢谢。等会,六十五度?
“你是泡脚还是要涮火锅?干脆把你脚丫子扔酸菜锅里得了。”
解雨辰抿了一下嘴,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
张海燕立刻站起身把袜子一脱:“花爷是不吃了吗?不吃的话我可泡脚了。”
解雨辰:“泡吧,我再给他们添点汤去。”
其他人:“………”
胖子这嘴怎么这么欠呢?
张海燕没拒绝这种大炕同眠的快乐,就是在胖子呼声响起的那一刻,四道身影同时裹着被子坐了起来,黑暗中也不知道是谁率先把被子蒙在了胖子的头上。随后几只脚同时踹了过去。
呼声就此戛然而止。
张起灵:………
我什么都没干,被就让人拽走了…
解雨辰也买了不少的东西,看架势就算要跟陈皮一起走,也是要各算各的。
准备出发前,胖子说既然是装作出来旅游的,就应该拍一张出发前的大合照。
于是拉着那边还在往马匹上装东西的张起灵过来,让潘子给他们六个拍照片。
张海燕说用不着潘子,她拍就好了。
“那哪行啊,你是老大,来站中间这。”
随着相机发出咔嚓一声,胖子和黑眼镜同时踹向身后的大树。
张海燕就地一滚。
解雨辰和张起灵同时往身边一侧。
于是只有吴协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一张乱七八糟看不清一个人的照片就出现在了相机里。
“小三爷…你还好吧…”
被雪埋了的吴协:………
一行十一个人,十八匹马,浩浩荡荡的开始朝着林区的深处进发。
在路过阿盖西湖的时候,胖子看到了正在湖边搭建帐篷的另外一队人马,拍了一下吴协小声的说道:“你看那是不是阿宁的队伍,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吴协摇了摇头头,示意胖子别声张。
华和尚明显也看到了,脸色微变了一下问陈皮阿四该怎么办?
陈皮阿四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就轻蔑的笑了一下。
“不用管他们,我们继续走就是了。”
当晚他们是在山里的一个废弃的岗哨里度过的。
第二天一早,天空飘起了雪花,气温开始陡然下降。
这突如其来的寒冷,让本就不抗冻的几人,跟收到了阎王爷的指令似的,差点就去给地府凑指标去了。
【天冷了,突然想来碗南瓜杏仁粥。不要瓜,不要杏,不要粥。】
黑眼镜瞥了她一眼。
要南仁是吧。
只是可惜,外面零下37度,我的怀里也零下37度。
“棉裤要吗?专治老寒腿。”张海燕兴冲冲的把她的大花棉裤拿了出来。
而作为一个常年在南方活动的爷们…
黑眼镜表示:冻死也接受不了她的大花棉裤,穿不了,一点也穿不了,穿了就没有尊严了。
“来一条。”
套里边也不是不行…
毕竟年纪大了,对时尚的理解还是以保暖为主的好。
胖子也想穿了,但身材不允许,穿上他该迈不开腿了。
吴协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张海燕冷笑一声。
【傻小子睡凉炕,全靠火力旺。但愿你的嘴能和你的ii一样,冻的梆硬。】
吴协:“………”
“那个,棉裤还有吗?”华和尚看着正在分发棉裤的张海燕,有些不好意思的走了过来。
“你要穿?”张海燕挑了挑眉,没想到她这棉裤销路这么好。
“不是我,我想给四阿公要一条,他岁数大了…”
“拿去。”
华和尚一愣,没想到张海燕居然这么好说话。
本以为这个一路上都不跟他们沟通的小姑娘是跟解当家一伙的,恨不得四阿公冻死在这里呢。
此刻他反而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谢谢你啊。”
张海燕摆摆手,给陈皮阿四挑了一条小绿花最多的。
“不用客气,不够的话我这还有,给他套头上都够。”
【八十多岁的老头穿的圣诞树复活似的,多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