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该死的死了

王家对于晏旭的种种想法、或者是做法,自此暂时安静下来。

而小军师就是晏旭的消息,也传遍了大街小巷,彻底将质疑晏旭的声音、给压消得无了形。

不聪明的人,能当小军师吗?!

同时,因着质疑晏旭之时、将晏旭的老底扒了个精光,就把万俊彥也给扒了出来。

此前,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支持或怀疑晏旭的身上,并没有人多在意万俊彥这个人。

现在,晏旭的优异声名得到了肯定,那么,背叛了晏旭的万俊彥,就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哎哎哎,你们说的这个万俊彥我知道,在晏旭为了科举舞弊案奔走的时候、万俊彥不但没帮他,还在背后捅了他一刀。说是偷走了他什么最宝贵的东西!”

“什么什么?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那偷走的是啥?会不会就是源根论?!”

“嗨呀,可算让你说到点子上了!我也怀疑就是源根论。我可是听说:那日在酒楼喊出晏旭之名的,就是万俊彥!”

“哈?你说真的?那这万俊彥到底是有多歹毒的心肠啊?要知道,要不是晏旭,他可能连秀才都考不上!”

传言,总是越传越夸张、越传越离谱。

但关于万俊彥和晏旭之间的事情,万变不离其中的就是……

万俊彥忘恩负义、背信弃义、刀插兄弟、暗箭伤人。

而恩科之时,万俊彥也有上榜,第四十八名。

这个时候,就被揪出这点来猛批:说他都是得到晏旭的指导、才有了这样的好成绩。

万俊彥通过郭家提拔、走捷径提前为了官的事情,自然也大白于天下。

顿时引起不少落榜书子的不忿。

于是,纷纷以各种方式、对万俊彥进行了口诛笔伐。

包括对郭家的冷嘲热讽,甚至上升到了对吏部用人的怀疑。

当然,后者是极其隐性地暗讽。

文人骂人,字字戳心肺、又字字不沾血。

郭家眼见引火烧身,立刻就动用关系,将万俊彥与自家的关系、撇得一干二净。

并就此给万俊彥扣上了个:品德欠缺、不堪为官的名头,革除了其举人功名、赶出了官场。

万俊彥机关算尽,最终空欢喜一场,且连累得整个万家,都成了过街的老鼠。

万俊彥悔不当初。

他再也没有任何追上晏旭的可能了。

背着品德欠缺的名头,他连再次参加科举的可能都没有了。

等待他的,只有混吃等死一条路。

他想找晏旭道歉。

可不仅找不到晏旭的人,还到底放不下内心的骄傲,只得郁郁返回了开县。

才发现……

回到开县后更惨,迎接他的是直言不讳的谩骂、和无尽的羞辱。

都说也让他尝一尝、晏旭那时候所承受到的一切。

万俊彥承受不起。

他的骄傲,更承受不起被彻底打入尘埃。

他选择跳崖自了尽。

不过,不是只有他自己。

他将刘三也一块儿带走了,做为对晏旭最后的歉意。

其实刘三也活不下去了。

当晏旭倒霉的时候,刘三有多嚣张和得意,那么,晏旭翻过身来,刘三就有多倒霉和悲惨。

比过街的老鼠还要惨。

万俊彥还有万家,可刘三的家都被人给拆了。

媳妇儿也跟人跑了,孩子们都朝他脸上吐唾沫,父母因为养子不教,也受到了应有的教训。

刘三一贫如洗、人见人打。

所以被万俊彥抓走跳崖的时候,他甚至还有点儿感激万俊彥。

而晏旭在听到这一消息之后,并没有多余的情绪起伏。

他当初没有因为万俊彥的背叛、而后悔了对其的帮助,或愤恨什么的。

那现在,也不会去同情、或怜悯万俊彥这样的下场。

选择了,就会付出相应的代价,实乃天经地义。

晏旭只安静地读书、学习、画画。

也没有对外界出现的追捧、影响到一丝半点儿。

只有在收到弟兄们的信函或礼物之后、才会绽放开笑容。

听说他被质疑了,弟兄们奋勇杀敌;

听说他得了解元郎,弟兄们奋勇杀敌;

听说他得到了肯定,弟兄们更是奋勇杀敌。

还将战利品、都给他寄了过来。

看得晏旭每每都鼻梁发酸、眼眶泛红。

因为这些才是、对他最大的支持和鼓励。

弟兄们,懂他啊!

而他能回馈给弟兄们的,除了更加刻苦努力读书外,就是回寄了一张张银票。

以及,一车车粮草。

他写的那两本话本子,虽然没人知道是他写的,但随着他的老底被扒出,看到了他与杜景辰、和赵云义儿时友情的人们,就更喜欢那两本书了。

以致到处都卖断了货。

还有醉香酒庄的酒,也受他的影响,完全供不应求。

晏旭也就赚了不少。

还有他现在解元郎的身份,每一个字、每一幅画,都变得值钱起来。

在不影响他读书的情况下,他偶尔也画些别的卖一卖。

谁让他缺钱呢不是。

赵鸿建,向他抛出了橄榄枝。

晏旭拒绝了。

他知道赵鸿建这是想弥补,但他凭什么要给对方这样的机会?

他的目的:可不是让云义和对方、结成铁盟关系的。

所以云义这边的人,和对方保持距离比较好。

而令晏旭感觉到意外的是:翰林院大学士曾文海,通过乔涟溧,向他表达了:愿意收他为关门弟子的意思。

因着晏旭回京城后、仍旧住在书肆。

除了他自己去找别人,外人也找不着他。

这是他去乔府送图鉴画的时候,听到乔涟溧如是提起了此事。

晏旭略感疑惑。

“晚生与曾大学士素未谋面、从无交集,因何他突然对晚生有如此厚爱?”

这天上突然掉下大馅饼的感觉。

“我也不知道。”

乔涟溧依旧一张老实脸,老老实实说道:“我也有这样问过曾大人,他给出的理由是、比较欣赏你的文风,与他的有几成相似。”

乔涟溧对晏旭并不摆官架子,总让晏旭称呼自己为乔叔。

只是晏旭个小迂腐、不肯越雷池半步。

乔涟溧就由了他去,只是不会对着他、在私下里自称本官之类。

就我来我去、以表亲近。

晏旭听到乔涟溧这么说,就摇了头。

苦笑着道:“乔大人,请恕晚生不识抬举。晚生还要面对会试与殿试,实在不想再引人质疑了。”

晏旭已决定拿下会元和状元,凭他自己真实的实力拿到。

如果考上状元后、曾文海还有此意,那时他才会考虑。

“曾大学士并不怕这些。”

乔涟溧是真觉得:晏旭有点儿过于迂腐了。

“他既然敢有这种想法,就一定有了应对、和事后被质疑的准备。你好好想想清楚:他对你而言,只有利、没有弊。”

多大的一座靠山呢不是?

就算他父亲说:曾文海恐怕未必真心,但,那又如何?

只要师徒名份成,那徒弟就算把天捅了个窟窿,师傅也得帮忙给兜着。

乔涟溧更希望晏旭能打蛇随棍上,先把这三个头叩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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