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姬这人□□薰心,反应迟钝,直到现在才恍然明白,原来大美人和小美人一直都是一伙的,甚至有可能还包括那个猥琐的家僕和那只鸟。
难怪从刚才起,她就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原来问题竟是出在小美人身上。
没错,沈放太乖巧了,乖巧到从刚才起他就好像一尊雕像似的树立一旁一言不发,好似所有的一切都全凭温锦言做主似的。
温锦言才懒的理会云姬的后知后觉,他现在最在意的是欧阳净的下落,这也是他此来魔界的最主要目的。
他之所以从一开始就答应配合玄曳的计划接近云姬,一方面是为了解除『飞花血雨』,而另一方面则是想从她这里寻找突破口。
「这么说就是没有喽?」
「废话,问完没有,问完就放开我,你这个杂碎弄疼我了……啊……」
云姬受不了折磨出言不逊,免不了要吃些苦头。
只是不知道温锦言究竟用了什么东西捆她,那绳子金光灿灿,倒是挺好看,就是收紧的时候,好像有无数的针在往骨头里扎,云姬养尊处优惯了,哪里吃过这种苦。
短短数吸之间,云姬就已被那条绳索折磨的大汗淋漓,苦不堪言。
「你……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敢在我魔族的地盘儿上撒野,难道都疯了不成?」
事实证明,温锦言当然没疯,云姬之所以会有今天全都是她自找的。
「多谢云城主提醒,既然这里是魔界,还烦请云城主帮个忙。」
云姬十分气恼,尤其是眼下受制于人,让她十分不痛快。这就算了,想让她帮忙,想的美。
「哼,你们这些卑鄙的人族,胆敢算计于我,想让我帮忙,做梦……啊……放开我……放开我……」
唐欣欣打从刚一进门开始,就一直冷眼旁观着温锦言折磨云姬,心里面一边觉得扬眉吐气一边又觉得实在没眼看。
果然刑讯逼供这样的场面,还是不太适合她。
云姬口中的伏魔阵,唐欣欣并没有看见,只不过仔细观察的话,从寝殿内不自然的空气波动中,还是不难看出端倪。
当然这也得仰赖云姬已经被困在阵中,而且还在不断费劲挣扎,否则就凭唐欣欣的眼力,能发现这里有阵法才怪。
「云城主见多识广,应该知道这伏魔阵是专门用来对付魔族的,一旦启动,便是不死不休,难道云城主甘心就此魂飞魄散吗?」
说到魂飞魄散,云姬不仅没有害怕,反而还十分出人意料的大笑了起来。
「笑话,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吗?这伏魔阵看似厉害,实则需要强大的灵力维持,你以为就凭你能杀得了我?」
云姬接任艷城城主也就是近几年的事,她没有参加过二十年前的那场仙魔大战,也不知道温锦言是何许人也,如果知道,兴许她就不会这么大言不惭有恃无恐了。
自从二十多年前,老魔尊身死,墨天辰失踪,魔族内部便开始变的分崩离析,说到底她这个城主也就是捡来的,她没什么野心,也不想参与到那些纷争里去,她没有效忠过谁,也不想效忠谁,她只想在这艷城中偏安一隅。
「谁说我要杀你了,我说了只是要云城主帮个忙。」
「什么忙?趁我这会儿还有闲情逸緻,不妨说来听听。」
「带我们去魔皇殿。」
「区区几个杂碎也想打魔尊的注意?您们休想。」
云姬看似不识时务,实则最会审时度势,只是不知道为何,一提到去魔皇殿,她就分外的坚持,说什么都不肯带他们去。
温锦言之所以非要带上云姬,一方面是为了方便行事,而另一方面则是云姬现在已经知晓了他的身份,一旦脱离了他们的掌控,定会跑出去通风报信,从而打草惊蛇。他走之前答应过涵道子,除非逼不得以,否则绝不惹事,所以这云姬他说什么都必须带上。
云姬原本还算好说话,可是一提到魔皇殿,她就突然摇身一变成了一副硬骨头。
唐欣欣百无聊赖的等了半晌,实在是困顿的不行了,才忍不住打断温锦言道:
「仙君,怎么办?这云姬冥顽不灵,我们要不然还是别管她了?」
「怎么?困了?」
唐欣欣的确是有点儿困,今天一整天都十分忙乱,再加上因为这场婚礼好几天都没睡好,这时候倒的确是困的厉害。
「恩,是有点儿。」
温锦言看她努力让自己打起精神的模样早已瞭然。
「既然困了,那我们就先找地方休息,至于她,等过了今晚再从长计议。」
唐欣欣一听,顿时便贊成道:
「好,可是她这么一个大活人,我们要把她藏在何处?」
「这个简单,就把她暂时放进紫金葫芦里随身携带好了。」
唐欣欣一听顿时便有些幸灾乐祸的瞅着云姬道:
「这个主意不错。」
云姬一听,顿时便火冒三丈。
「你们敢,我可是一城之主,你们敢这么对我,小心……啊……」
然而云姬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已经被温锦言不由分说的施咒装进了葫芦里。
处理完了云姬,他们也该神不知鬼不觉的熘走了,以免天一亮,被人问及城主的下落,交代不出来,那就麻烦了。
当然他们熘走之前,还是要把善后的事情简单处理一下,造成一副云姬自行离去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