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那时没有责怪属下,属下感激不尽,后来老魔尊听闻了此事,还赏赐了属下一副护甲,属下实在受之有愧。」
「那时候的那个阵法你还记得吗?」
红衣不疑有他,以为巫城安只是想随便考考他:「属下当然记得。」
闻言,巫城安仿佛感慨似的:「那时候就你上心,居然还特意花时间去钻研了那个阵法并且之后还向我提出了改进策略。」
说到这个红衣就更是无地自容了。
「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主人就别提了,我都多少年没再碰过阵法了。」
说着,巫城安就已经走了过来,并且一只手抬起了红衣的下巴,让他无从逃避的看着自己的眼睛道:
「没错,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可是不论多久,人的习惯总是不会变的,你总是对我的事无比上心,过去是,现在也是,可你刚才却走的那么干脆,怎么?不打算问问我,突然把你叫过来,又平白无故的无理取闹了一番,究竟所为何事?」
第181章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红衣被巫城安问的措手不及,可他虽然心中慌张却并未因此乱了方寸。
他知道巫城安只是在试探,他如果真的断定是自己,就不会这么问了,所以他还有机会,只要他稳的住,只要没有证据,疑罪从无,巫城安就不会把他怎么样。
「属下驽钝,因为今早刚议完事,便自作主张的以为,主人是在为明日破阵之事烦忧,如果不是,属下甘愿领罚。」
「领什么罚?一点小事本就无甚要紧,何必小题大做。」
之后巫城安见实在问不出什么便不再勉强他道:「罢了,我累了,你先退下吧。」
「是。」
红衣退下之后,巫城安反而因红衣的一番避重就轻的回答,十分懊恼,他本是打定了主意,要处置这个胆大妄为的狂徒,谁成想对方竟掩饰的这么好,居然连证据都已经消灭的一干二净了。
想到这里,巫城安忍不住在心底冷笑一声,心想:很好,学会跟他作对了,算计完他之后,居然还跟没事人似的,这做戏的功夫真是越来越娴熟了。
巫城安对红衣的表现颇为不满,可一时间却又拿他实在没办法,想来大战在即,这件事也就只能从长计议了。
第二日,墨天辰依照约定亲率众人兵临城下,而巫城安则通过另外的渠道秘密联繫厌司优。
厌司优还在跟木青悬一起在禁地附近的清心谷关禁闭,这几日木青悬一切如常,就是很嗜睡,厌司优有些担心,他不知道该不该去找涵道子问一问,是不是有些人族也会跟蛇族一样有冬眠的习惯,如果有那还好,如果没有,那木青悬很有可能就是生病了。
这几日每当木青悬睡着之后,便总是畏寒,在发现增添棉被无效之后,厌司优便开始偷偷的给他输送灵力。
大概是连日的消耗让厌司优有些受不住,今日他竟跟木青悬一样醒的有些晚了,不仅如此,有人竟然还趁着他熟睡之际趁机闯入他的梦境。
在梦里那个人告诉他,木青悬是中了毒,如果想要解药的话,就只能帮对方做件事,凭厌司优的直觉,对方应该是魔族,既然是魔族,就一定跟墨天辰脱不了干系。
厌司优不傻,既然对方有解药,又知道木青悬是中毒,那么下毒之人究竟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在梦里见过巫城安之后,厌司优就有些自暴自弃,甚至有些痛恨自己,他不该跟墨天辰那种人有牵扯的,他其实早就察觉对方是另有所图,只是不想太在意,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卑鄙到选木青悬下手。
木青悬说的没错,对方只是在利用他达成自己的目的,他其实早就知道,只是没想到对方竟然会这么下作。
脱离梦境之后,见木青悬还没醒,厌司优便第一时间帮他检查了身体,他是不太明白人类的身体构造,不过既然巫城安说了,他就不能再置之不理,只能按照对方的说法检查一下,毕竟对他来讲,没有什么是比木青悬更重要的。
这一查不要紧,果然跟他自己的经脉流向不一样,如此便很有可能是真的中毒了,尽管如此,厌司优也不想再帮墨天辰做任何事,因为木青悬说过,他宁愿死,也不要再看到他助纣为虐。
既然如此,他就决不能如了巫城安的愿,但是这样一来,就拿不到解药了,他该怎么办?
思来想去,他似乎也只能找涵道子帮忙了,当然,如果对方不肯因为木青悬而施以援手的话,那他就只能用自己的方法来帮木青悬拿解药了。
好在涵道子从来都不是一个会捨弃别人的人,哪怕那个人微末的几乎不值一提,他也绝对不会任他就这样死去,只是这件事说起来轻巧,办起来却还是有一定难度。
可惜木青悬所中之毒极其诡异,除了嗜睡之外,几乎看不出任何异样,这样的症状除非温锦言再活过来,否则只怕没有人能够有办法解决,如此一来就只能靠解药了。
巫城安让厌司优做的其实很简单,就是在指定的时间前往指定的地点,然后用灵力做个标记而已,只是这些地点看似杂乱无章,只怕连在一起就有讲究了。
对此,柳风眠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他本来就对涵道子的做法颇有微词,再者对厌司优这个人也颇为不满,如今好不容易逮道机会,他当然要站出来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