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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放似是被玄曳逼急了,狠狠的一甩被玄曳拽住的衣袖,倒颇有几分阴柔的霸气。

「放开我,要走你自己走,我要去找温师叔。」

比起他,玄曳却是一副十分为难的模样。

「沈放,我求求你了,能不能别闹,趁现在整个夭桃殿守卫松懈,云姬又恰好被温师叔绊住,正是我们脱身的大好时机。」

尽管沈放也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可他到底还是不肯轻易跟玄曳离开。

「这跟我们说好的不一样,你说只要我们拿到了山海珠就一起离开,可你现在却打算置温师叔的安危于不顾,他的人可还在云姬手里呢。」

闻言,玄曳绞尽脑汁极力为自己辩解道:

「谁说我不顾他的安危了,温师叔法力高强,举世无双,肯定能想出办法自己脱身,何时用的着你操心了,更何况你现在自身都难保,拿什么去救他?」

关于这一点,沈放显然也知道,他虽然担心温锦言,却也不是一个自不量力的人。

「我现在的确什么都做不了,但你可以啊,你就帮帮我好吗?别把他一个人丢下。」

沈放就是这样一个人,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受苦自己却逃之夭夭,他实在办不到。

只可惜,他想仰仗的那个人是玄曳,一个精明到骨子里,最会计较得失的蛇妖。

「哎呀,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儿呢?他身上的『飞花血雨』早晚都会解,到时候你还担心他不是云姬的对手?」

沈放见他还是不愿意出手,顿时愈发焦急了。

「那不一样,你知道云姬是什么样的人,万一到时候她真对温师叔做出什么,那我们两个只怕万死也难辞其咎。」

玄曳实在是懒的跟沈放废话,他早就想好了,时间紧迫,最要紧的,就是能说通就说,要实在说不通就干脆把沈放打晕了直接扛走,也省的他在这么婆婆妈妈,最后把整件事都搞砸。

再者,云姬是女的,就算跟个魔族结合,有失体统,但温锦言也不吃亏不是?

「能做出什么啊,我看你是杞人忧天,就算真做出什么,师叔也不吃亏。」

沈放老实又保守,听完他的大放厥词之后,气的差点儿晕倒。

「你——你无耻——」

偷听了半晌,见他们屡次提到仙君,又不把话说明白,唐欣欣顿时急了,于是干脆直接飞到了他们两个的面前。

「……咯咯。」

喂,你们两个究竟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啊?

玄曳刚才被沈放搅乱了心神,一时间竟没有察觉周围有动静,这会儿突然发现唐欣欣就在旁边,忍不住一激灵的同时便有些心虚的道:

「我们……我们没说什么啊。」

唐欣欣虽然看上去是一只鸟,可她不傻也不聋。

尽管通过他们的只言片语,并不能明白整件事情的原委,但是事情的大概总还是听明白一些。

「……咯咯。」

胡说,我都听到了,什么把温师叔丢下,你们到底想对仙君做什么?

玄曳一听,郁闷的挠挠头之后便再次矢口否认道:

「没什么,真没什么。」

唐欣欣早就知道,从玄曳嘴里说出来的就没一句真话,既然如此,她也就不指望他了。

「……咯咯。」

你闭嘴,沈放,你说。

沈放老实,更何况他知道这会儿除了他之前,就只有小凤凰最关心温锦言了,哪怕他出不了手,只要把事情告诉这只小凤凰,说不定她能有办法呢。

于是不顾玄曳坚定的反对,最终沈放还是一五一十的道:

「也没什么,就是之前我们约好,在合力拿到云姬的山海珠之后,就彻底离开艷城。」

山海珠这个名字对于唐欣欣来说可谓十分陌生。

「……咯咯。」

「山海珠?」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你们提起过,玄曳,你果然有事瞒着我和仙君。

眼见着瞒不住了,玄曳也不再挣扎,只好破罐子破摔道:

「罢了,既然事已至此,我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是,我的确有事情瞒着你们,那就是我早就知道『飞花血雨』这种暗器的解法,它的解法有两种,一种是楼鹤年随身携带的骨哨,吹起骨哨就可以自行将这种暗器从体内逼出,而另一种就是云姬的牙。」

这还是唐欣欣头一次听说,牙也可以解暗器。

「……咯咯。」

云姬的牙?什么意思?

说完,还没等玄曳继续说什么,沈放就提前一撸袖子,露出了自己的半截胳膊,那半截小臂光滑洁白,只可惜上面尚印着一个轮廓还算清晰的牙印。

「喏,就是这个意思。」

唐欣欣原本感觉自己已经很接近问题的中心所在了,可看到那个牙印之后她却又糊涂了。

「……咯咯。」

不,我还是不明白。

见唐欣欣的脑子一时转不过来,玄曳便干脆忍不住解释道:

「这有什么好不明白的,意思就是要想解除『飞花血雨』,只要让云姬在你身上咬一口即可,没多复杂。」

闻言,唐欣欣简直吃惊的瞠目结舌。

「……咯咯。」

你们……你们的意思是,沈放身上的『飞花血雨』早就已经解了?什么时候?

对于这个问题,玄曳却是回答的吞吞吐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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