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毛真的挺舒服的,不管是长毛的动物还是长羽毛的动物,都一样。
唐欣欣被顺了半天毛,气总算是慢慢消了。
随后温锦言见小凤凰总算没那么生气了,才又不紧不慢的继续追问道:「既然你都来了,那令堂呢?」
阿洪一听他提到自己的那个假母亲,顿时便有些慌张的道:「你说彩姐?你……你连她都知道……」
温锦言微微的笑着:「当然。」
「你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们的?」阿洪已经完全不淡定了,甚至表情都开始变的有些狰狞可怖。
可是温锦言却还是一派从容淡定。
「从你们处心积虑的想把我们往海边引的时候。」
阿洪原本只是有些慌张,可是听完温锦言说出这番话之后,顿时脸都白了。
「好哇,原来你一早就已经知道我们在演戏了,却一直不动声色的看好戏看到现在,为什么?你究竟想干什么?」
温锦言一听忍不住有些纳闷的道:
「这个问题,不是应该我问你们吗?你们处心积虑抓了天琼派的霍掌门和石风门的陆掌门,又在海底设了天妖拜血阵引我们上钩,究竟意欲何为?」
阿洪听到这里,忍不住发疯似的大笑了起来,就好像听到温锦言也有不知道的事情,是一件多么令人开怀的事似的。
「哈哈哈,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既然你这么有本事,那就继续猜啊。」
对此,温锦言倒是十分从善如流。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猜猜看,你们这么大费周章,应该不止为了杀人那么简单,而是为了得到某样东西吧?」
「……」
这会儿的阿洪已经有些无语了,他总觉得刚才的温锦言其实是在耍他。
「或者准确的说,不是某样东西,而是某两样东西。而这两样东西,刚好由天琼派和石风门的掌门保管。」
「你……你怎么知道?」阿洪的脸色现在已是难看到极点,仿佛见鬼一样。
而温锦言却至始至终都是那样的从容淡定。
「看来我是猜对了,而那两样东西,即是开启鬼洞门的钥匙,所以你们此行的真正目的,其实是鬼洞门。」
「哈哈,好,很好,不愧是百年来仙门中独一无二的翘楚,一开口就将我们的计划说的分毫不差。」
听到声音,温锦言毫不意外的缓缓转过身。
刚才说话的不是别人,而是突然从密室中缓缓走来的阿洪的母亲彩姐。
跟温锦言猜测的一样,密室的入口果然在书架后面,只不过从里面出来的人不止彩姐一个,还有她手上的人质。
男人约莫四十来岁,穿着一身与石风门弟子同样颜色的衣服,只是他一直被彩姐以法术控制,浑身上下缠绕着一股浓重的黑气,而脑袋也一直耷拉着,眼窝下有一圈儿深深的黑色,眼睛虽然睁着却好像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
温锦言凭藉着敏锐的洞察力,可以肯定陆易峰目前还活着,只不过气息微弱,如不赶紧救治的话,只怕已经离死不远了。
阿洪瞧着老妇人带着陆易峰从密室里出来,顿时便吃惊道:「彩姐,你怎么出来了,难道?」
老妇人也不废话,只是瞅着阿洪的目光里,略有些责备。
「吾儿快走,这里有我。」
唐欣欣只觉这对母子十分奇怪,母亲叫儿子吾儿,儿子却又称呼母亲为彩姐,这两人究竟是在搞什么鬼?
他们究竟是不是母子?
如果不是?那这两人又为何要假扮母子,只是单纯为了好玩?还是这其中另有隐情。
第47章 我不是故意杀人的
彩姐虽然一直有意无意的催促着让阿洪快走,可是阿洪却始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彩姐,我不走,我怎么能丢下你独自逃走呢?」
「你当然可以,我们又不是亲母子,快走。」
唐欣欣实在不明白,这两个人分明就是在做困兽之斗,可他们为什么还能这么从容淡定的上演母子情深的戏码呢?
更何况这对母子如今有人质在手,完全可以不需要惧怕温锦言和翟雨桐。
这一点显然温锦言也想到了,于是他简单明了的抛出了条件。
「放了陆掌门,留下阴阳令,我保证你们都可以安然离开。」
彩姐一听,顿时把被魔气笼罩的陆掌门举的更高。
「我凭什么相信你?」
「那你又凭什么以为,我就一定会放令郎走呢?」
温锦言说的轻描淡写,可是却听的彩姐忍不住皱起眉头,眼神中甚至还隐隐带了些怨毒。
「难道你不想要陆易峰的命了吗?你们这些名门正派不是都自诩正义的吗?」
「但是你也要知道,令郎还活着,可是陆掌门却已是生命垂危,你也是因为发现了这一点才主动从密室里现身的吧?」
说到这个,彩姐简直恨的咬牙切齿,显然是之前被陆易峰气的不轻。
「陆易峰这个贱骨头,即使只剩一口气,也不愿说出阴阳令的下落。」
「那你可想好了?一命换两命,可是你划算。」
的确,用陆易峰的一条命换彩姐和阿洪的两条命,是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温锦言,你别以为自己是万魂宗的鸣凤长老,我们就怕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