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利的鹰爪稳稳的抓着贝乐的肩膀,疾风而过,鹰身依然挺傲。
这是极为少见的纯白色玉爪海东青,猎鹰中的极品。
这是贝乐同吃同住,驯了十三天,才养熟了感情的鹰,名为傲。
贝乐的左手臂上戴着深棕色的臂缚,皮质泛着旧色,是用了许久的。
贝乐迎风策马,唇角染着畅快的笑意。
顾柏衍曾说她是牛奶蜜罐里泡大的,不,她是这草原上长大的狼。
夕落天幕,烈马为伴,群狼追随,当真是惬意。
贝乐勒住缰绳,纵身下马,傲在她肩膀未动,一双鹰眸,冷冽而森然。
贝乐拿出两块生肉,喂给了傲。
楚飞坐在木架子上,看着架子下面的群狼。
双手紧紧的抓着木桩,一张帅气的脸上,写着“我不想活了”几个字。
贝乐拿下缚臂,没理会楚飞的鬼哭狼嚎。
“你就不能管管它们?”楚飞喊。
“你怕的不是狗么?”贝乐淡声问。
“我是怕狗,但这特么的是狼,我怕死了好么?”楚飞怒道。
这狼是狗的祖宗,比狗可凶狠多了。
也就小贝勒爷的喜好独特,玩狼驯鹰骑烈马。
贝乐俯身,额头抵着头狼的头,轻轻蹭了两下。
在贝乐起身后,那头狼便带着狼群离开了。
“艹,你以后开个动物园吧!”楚飞从架子上爬了下来,扯了扯衣服说。
贝乐站在那里,看着夕沉下的草原,眸子微眯。
漂亮的唇轻轻开启,说了一句,“这是自由之地,是放肆与野性的根!”
楚飞听闻这句话,看着贝乐的被落霞笼着的背影,竟有些热血沸腾。
贝乐是那翱于天空的猎鹰……
是草原上踏蹄追逐日月的烈马……
是孤傲冷沉狠戾的头狼……
这片草原不但是她的自由之地,也是她的救赎。
她敛去锋芒,收起利爪,却禁锢不住那天生的野性。
她名贝乐,字无畏。
顾家
车子停下时,缩在后座的贝乐缓缓的睁开眼。
那一双水雾蒙蒙的眸子,睡眼惺忪,透着软软的萌。
月白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并未说话,因为他说话,贝乐也听不见。
贝乐因为饿,整个人恹恹的,醒了也未坐起身,浓密的睫毛微颤着。
那小模样任谁看了都心疼,只想把人给揉进怀里。
贝乐缓缓坐起身,车子回来,门卫肯定要告知程伯。
顾柏衍知道她回来还磨磨唧唧不进去,定要斥责月白。
她是个惜才的人,可舍不得全能型选手月白,被顾柏衍骂。
贝乐拍了一下月白的肩膀,在他回过头时,伸手比划了几下。
{我们进去吧!}
月白对着贝乐点了点头,随即下车,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贝乐下车时,因为缩着身子睡的太久,腿有些发软,差点没跪下。
她在心里骂了顾柏衍一句,“狗艹的玩意儿。”
顾柏衍说不许给她饭吃,月白当真就没给她饭吃。
客厅
贝乐低着头,跟在月白身后,脚底蹭着地走。
此时,顾柏衍正坐在沙发上,不知是要外出,还是刚从公司回来。
身上穿着西装,禁欲中又透出几分慵懒。
手里拿着的是一根细软的小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