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处处针对

柳梅求助的目光投向元音师太,师太暗中点点头。转瞬,柳梅宽下心挺起胸脯:“好,搜就搜,如若找不到,你俩就休再抵赖。”

老主持见状,也颔首许可了。

苏瑾瑜又朝慧仁师太施了个礼:“恳请慧仁师太出面,帮瑾瑜做个见证。”

待慧仁师太同意后,一群人便浩浩荡荡去了柳梅的寮房。遗憾的是,如众人预料结果,柳梅房中什么也没有搜到。

柳梅迫不及待跳出来,一巴掌甩到清月的脸上,气势汹汹地说:“捆了她们俩去大堂,听候主持的发落!”

“慢着。”

苏瑾瑜上前,对着柳梅就是“啪啪”两记响亮的巴掌。

许是太用力,掌心泛了红,她大声道:“我的婢女,除了我,谁敢动她一根手指头,我将会双倍还回去。”

“你……”

柳梅一噎,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

她清楚一点,苏瑾瑜是宫里送过来的人,和她们这些剃光头出家的尼姑还是有区别的,她不敢还人家巴掌。

她捂着脸颊,望了望跟前的慧仁师太,又望向不远处的元音师太,见两位师太均未开口,便知道自己冲动了。

此时,苏瑾瑜的气势如虹,比柳梅的气势更甚,说道:“我没说你定会将灵芝藏于房中,你这么急着抓我们俩,更说明你有问题!”

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扫过整间屋子,又迅速将视线投到院中。她来到元音师太跟前,俯身请求:“恳请元音师太,将装灵芝的容器拿来给我过目一下。”

元音师太迟疑了片刻,可当着众人的面,只得勉强同意了。

苏瑾瑜又转头对清月悄声说:“你去将黑子牵过来。”

大黑狗黑子很快被牵了过来,闻了闻存放百年灵芝的锦盒,“呜噜”几下便到处嗅了起来。片刻后,它对着院中一个角落犬吠起来。

清月赶忙扒开角落的泥土,很快找到一个黑布包裹的盒子,打开后惊喜的发现正是丢失的百年灵芝。

是以,众人七嘴八舌议论开了。

“我记得这个月是柳梅负责打扫该院子。”

“她还真是贼喊捉贼啊!”

“啊!不是我!”柳梅一下泄了气,捂着又红又烫的脸跌坐在地。

慧仁师太出面发话:“东西已在柳梅负责打扫的院中找到,元音啊这回铁证如山,偷你灵芝的人是谁可就一目了然了。”

元音师太阴沉着脸,道:“押去听候主持发落吧。”

没多久,跪在静闭室面壁思过的柳梅嘴角带血丝,额头也磕肿了。

“没用的东西,一点小事也办不好,你不会把东西藏到外头吗?”元音师太愤怒地说,“简直愚蠢至极!”

“我,我怕自己会不小心弄丢了,因此不敢藏太远。”

“此次计划失败,苏瑾瑜便有了警惕,以后做事更要谨慎行事,听到没?”

“柳梅一定谨记,师太,我妹妹的药求您千万别给断了。”

元音师太变得面目可憎起来:“再办砸一次,莫提你妹妹的药,就连你也统统别想活了!”

柳梅唾面自干,用一双呆滞的目光望着元音师太远去的背影。

挨靠柴房的寮房里,劫后重生的主仆正在对话。

“小姐,您好厉害!您怎么知道柳梅将灵芝藏那里了?”

清月将虚弱的苏瑾瑜扶到床榻上,用软枕垫在她的身后。

刚才当着众人的面,扇了柳梅两巴掌,苏瑾瑜觉得解气,但也用尽了她的力气。

她揉了揉太阳穴,娓娓道来:“我不知道她藏何处,我只知道那百年灵芝是当今太后的御赐之物,借她十个胆也不可能吃了或者毁了,她唯一可能做的就是藏匿起来。”

清月吃惊:“那您不怕找不到,我们俩就洗脱不了罪名了?”

“如果不搜她,大家不也认定灵芝被我们偷了?我也在赌,赌她目光里的闪躲之色,况且搜查前我还想到了黑子,狗的鼻子可灵了,要是她偷的,我还真不怕黑子找不到。”

“小姐,你说柳梅为何要害咱们?”

苏瑾瑜未答,随后一声叹息。

静照寺身为佛门清修之地,表面看似和谐平静,内里却也是些腌臜勾当。

墙外,目睹了整个过程的方容,此时又隔着墙,兴味盎然地窃听主仆对话。

有勇有谋,倒也不是无趣的木头!

继而,他低低一笑,运转轻功潇洒飞走了。

回到宫中,夜已给大地罩上一层黑纱。揽星阁里,萧太后身边的大太监李公公垂首恭候了好几个时辰。

“嘿嘿,李财旺给九千岁请安。奉太后娘娘口谕,请大人过慈宁宫叙话。”李公公还是那副狗腿子的老模样。

方容记得老皇帝出殡之前,萧太后求他放过一个姓朱的秀女,他顺水推舟答应并一同送去了静照寺。

之后,发生了庆王坠车摔断腿的事,由皇后晋升为太后的萧氏便开始有意无意地躲他。

嗯,半个多月了,这是头一次主动召见他。

到了慈宁宫,两个小太监执着宫灯引路,方容抬腿迈进殿门,他眯眼打量殿内,宫殿装饰雅致,金丝楠木架上放置青铜鼎炉,炉上檀香缭绕。

前面凤椅上的萧太后年过四十风韵犹存,看到方容进来,殿内的温度跟着骤降,她的心也跟着忐忑。

方容来前她就猜想庆王摔断腿,十有八九是眼前的疯子所为。她更害怕,她和庆王之间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事,迟早被这疯子扒出来。

“太后?”见她迟迟不开口,李公公细着嗓子提醒了一句。

“哦,方容来了,快赐座。”萧太后回神,这才开口。

她一脸假惺惺的笑容:“哀家正在思考,将下月初六的祭祖大典选在静照寺举行,掌印觉得如何?”

“静照寺?”

方容落座,不解地望向萧太后。

他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不急着回答。

萧太后轻咳了两下:“往年祭祖总是与先帝一同前往安国寺,如今先帝仙逝,哀家也是年岁已高,不愿舟车劳顿,掌印可否体恤?”

萧太后说话的语气略显苍老,说的话也是令人动容。

方容听完,面无表情地起身微微施礼:“太后所言极是,那就选静照寺。”

说罢,不等萧太后再开口,方容走出了慈宁宫。

黑暗的夜,他的心头又开始隐隐燥热了。

在他眼里,这皇宫上下的每个人都如同砧板上的鱼肉。多少人怕他,视他为疯魔邪神,却又奈何不了他。

所有人都用那死气沉沉的怂样对他,实在无趣得很!

许久,慈宁宫传出一阵瓷器摔碎的声响。

“混账东西,简直目无尊卑!”

萧太后砸了一只上等的白玉茶壶,仍不解心中怒火,又随手举起一只玉如意。

“太后,这可是你最得意的宝贝。”李公公急忙跪到她脚边,玉如意砸在他的胸膛。

胸前吃疼,但玉如意保住了,李公公也松了一口气。

萧太后冷哼了一下,她心知方容的举止向来跋扈,早不是第一次对她大不敬,但对着一宫的宫女太监,她还是觉得脸面难堪极了。

她起身走到书案前,手里握着一卷册子,摊开来指着上面画着红圈的名字,冷冷地说:“哀家倒要亲自去看看,这疯子主动保下来的女人,究竟是何许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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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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