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时能说出这么深奥的大道理了。
楚叶还没有发现洛婉儿有如此聪慧的一面,他看到手下已经将她的手抓了起来,正将她的手腕移到碗上面,寻找着最佳位置。
“先等一会,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狡辩,要是说服不了本王,本王让你死无全尸。”
一阵冷意从洛婉儿的脚底涌向头顶,她看着楚叶那幽黑深沉的眸子,里面不仅带着残忍,还带着嗜血的凶狠。
没想到狗王爷还有如此凶残的一面,她此时真的相信,要是她治不好凌烟,她真的会小命不保。
“王爷,你也看到了,本来我的脸上有很多伤口,可现在光滑如鸡蛋,这就是我懂医术的最有力证据,而且如果我治不好她,恐怕你也不会让我活下去吧,我何必拿自己的命冒险呢?”
楚叶一想有些道理,他恶狠狠的瞪了洛婉儿一眼:“要是你这次敢骗本王,本王一定不会放过你。”
“王爷,对于你的话我深有体会,我也不想在你面前晃动,我现在只想好好活下去。”
“最好如此。”
楚叶让人放开洛婉儿,准备呆在屋中监视着她,免得她搞什么幺蛾子,可洛婉儿却怕她拿出来的东西太过新颖,让他们产生怀疑,便让他们离开。
“王爷,我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还请你们先出去。”
洛婉儿直视着楚叶,这毫无惧意的目光和以往胆怯的她完全不同。
楚叶也惊异于她的变化,不仅人变美了,胆量也变大了,人也聪慧了,看着似乎也不再令他厌恶了。
甚至离她近的时候,总是能从她身上闻到一股清淡的香味,这香味很特别,和他以往从女人身上闻到的香味都不一样,她身上的香味可比那些庸脂俗粉好闻多了。
“好,本王就给你一个机会,若是你治好了凌烟,本王就饶你不死。”
洛婉儿只觉得眼前飘过呵呵呵几个大字,好自大的王爷啊。
阿墨看到楚叶要带着他们全都出去,他忿忿说道:“王爷,你怎么能单独留下王妃在这里呢,你要知道,她可是特别想取凌烟的命啊,你留她在这里,岂不是让羊入虎口了吗?不,她比虎要阴险歹毒多了。”
“阿墨,你没听她说,她还想活着,除非,她真的愚蠢到不想活了。”
这句话特别大声,是故意让洛婉儿听到的,言下之意是她敢动小手脚了,立即将她处死。
洛婉儿并未回什么,她等几人走后,将门关上,然后从玉镯内取出输血所需要的东西。
口罩手套生理盐水和血袋。
还好她所需要的东西都能从玉镯内出现在她面前,她戴好口罩,用消毒水对手进行消毒,然后开始给凌烟输生理盐水。
洛婉儿看着因为失血过多而脸色苍白的凌烟,她的脸上并无任何表情。
好狠的一个女人啊,为了除掉自己,连命也可以不要,不过,这次她失算了。
凌烟的伤口上已经涂抹了药,伤口已经不再往外流血,只要输些血,就没有生命危险了。
等到洛婉儿给凌烟输完血后,她找了一块布,将东西包在里面,便提着走了出去。
她打开门,阿墨还在气势汹汹的对她叫着:“凌烟姑娘要是少一根头发,我绝不会放过你。”
“放心吧,她没事了。”
楚叶和阿墨推开她,慌忙走了进去,他们才不在乎她为了救凌烟流了多少血,他们觉得她活该,谁让她作孽了。
等到他们一窝蜂的涌进了屋中后,小荷担忧的走了过来:“王妃,你没事吧,我扶着你回去,我们快走吧。”
她还记得以前洛婉儿为凌烟补过血以后脸色苍白的如死人一样,闭着眼睛无力的躺在床上,那模样看着真让人心疼。
“我没事,我们走吧,我也困了。”
洛婉儿漆黑的眼睛里满是困意,她打了个哈欠,任风吹动着她的发,衣袂翻飞,红衣长发在夜色中如展动着翅膀的蝴蝶一样,夺目而耀眼。
而楚叶进到屋中后,果然见到凌烟的脸色红润,呼吸也安稳起来,看着好多了。
跟在后面的大夫替凌烟把了把脉:“凌姑娘的脉象比刚才有力多了,只需要躺在床上好好休息,多吃些补气血的食物就会慢慢好起来。”
楚叶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刀,刀身上干干净净,并没有被人用过,他不仅疑惑起来,那个女人是怎么替凌烟看的病。
而且她真的救了凌烟,既然会救凌烟,那又为什么要害凌烟的命呢?
不过想想在皇宫里发生的那一幕,他只觉得羞耻,为什么在他中媚药的时候,来的正好是她,关键是面对他的主动求爱,她竟然拒绝了他。
可恶啊。
……
第二日,洛婉儿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来,睡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问小荷知不知道凌烟的身体怎么样了。
她之所以要问凌烟的情况,并不是因为关心,完全是怕凌烟再耍些小手段,比如给自己下毒,让自己饿身体看上去更糟糕,以此来诬陷她,要是这样的话,那她肯定会被楚叶给打死。
不过还好,凌烟昨日在鬼门关走一遭,已经害怕了,不敢再拿自己的身体作妖。
“听说她醒了,还喝了些小米粥。”
“她还没傻到拿自己的命换我的命。”
洛婉儿了然的笑了笑,看来昨日的苦肉计没有得逞,一定气到肺要炸了吧。
小荷说:“可奴婢听送饭的婢女说,凌烟姑娘的房中少了些首饰,也不知道是进了贼还是被手脚不干净的下人给偷了去,特别是她最珍贵的那块玉佩也不见了,听说是她的娘留给她的遗物,张管事正在让人查这件事。”
“小荷,今天除了送饭的人以外,还有没有别的人进来过。”
洛婉儿心思一动,好似想到了什么。
小荷看着洛婉儿极其严肃的询问,便说:“早上来了两位送饭的婢女,我说你还没有起来,她们便将饭放在我屋中,随后便和我聊了聊昨天晚上府里发生的事情,然后她们便走了啊。”
“她们平常都不进你屋,你记不记得她们有次站在你屋门口往里面看了一眼,说你屋摆设很廉价,床上的被子很土,果然是个下等人,很符合你的风格。”
“王妃,听你一说她们今天的行为真的很反常,她们平常都对我爱理不理的。”
“走,去你屋里看看去。”
直觉告诉洛婉儿,凌烟这次导演的丢首饰剧情,矛头一定指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