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大战怪兽灵药护身

丁寒道:“你俩不要再问了,此刻已经天晚,再过二三刻就好明白。”

说罢,又写了两封字条儿给两人佩带上,吩咐说:“你们各人带上单刀一柄、长索一捆,出了行辕直往东走去。出城外十余里有株大杏树,你二人就在树下休息, 乘便将这字柬拆开阅看,上面有我的指令,你俩照字柬行事,不得有违。”

二人点头答应。

“是,罗汉爷,我们明白了。”

“既然你俩明白,那就好办了, 脱衣服吧!”

张谦李宛:……

“咱们不是不去妓院吗?”

“对,就是因为去不了所以才打算玩儿你俩的。”

“圣僧,您别开玩笑,我们哥俩没经过专门的训练,不好玩。要不我们不执行这个任务了行吗?牺牲太大了。”

“不行,我就看上你们俩了,快脱!”

丁寒虎着脸,张谦李宛也没办法,只好把衣裳脱下,袒开并不白皙的背心。丁寒给他二人背上各书了一道符,念了几句真言;又给了各人一颗丸药,说:“这药丸你俩攥在手中,可以避风,如逢急难,你们就把药咽下肚去,水火都不上身了,可保性命的安全。”

二人领命,各各换上夜行衣,藏了字柬, 含上丸药, 带上单刀、绳子,就由行辕书房的庭中蹿上房去离开了。

丁寒眼望着天色差不多已到了戌时,对张大人说:“现在时候不早了,咱们干点正事儿吧?”

“什么正事儿?”

“吃饭啊!”

张钦差:……

“你不是刚吃完吗?”

“你误会了,刚才吃的是晚上,现在天黑了,该吃戌饭了。”

“何为戌饭?”

“戌时吃的饭。”

张大人心说:好家伙,一个时辰吃一次饭!您这是要着急出栏啊!

吃罢饭,洗过脸,张大人已给丁寒安排下床铺在里书房。

张谦、李宛一路往东而去。

一路无语,走了十余里,俩人果然看见前面有株大杏树拦住了去路。

此时他俩已跑的气呼呼,正想休歇,便在树下的石头上坐了下来。

这里距离城门不远,远远的还能依稀听见四周更鼓正打了二更。

李宛说:“圣僧吩咐咱俩到了杏树下就拆开字柬,上面会有下一步的指示,现在咱俩就拆开吧?”

张谦点头,当下就把字柬拆阅, 趁着月光一看, 各自点头,起身仍往东够奔。

又走了七八里,只闻前面流水荡荡,走近一瞧,见是一道横溪,深不见底。

俩人走到溪边,四面张望,发现并无人迹,心中暗喜:倘能不被怪物所见,我二人安安稳稳,把张钦差的印绶取了起来,省得一场厮斗。

想还未毕,忽听得正南的山洞中爆然一声响亮,跟着平地起来一道怪风,吹的飞沙走石,树叶横飞。

张谦李宛从没经历过这么大的风,惊异之余赶紧合上手中的丸药,发现风果然吹不到自己的身上。

狂风过处,只见山洞中走出一物,形状如水牛,浑身披着丛毛,其色如黄金一般,头上一角,长可七八寸,两眼突出眶外,作深红色,远望如同红灯。

二人当时就吃了大惊。

这是红灯区啊!

圣僧果然没骗我们。

正要往林中躲避,不料被那怪物看见了,一声大吼,声震山谷,跟着就地一滚,霎时变做人形,身长丈余,青面獠牙,身穿金甲,手执一柄大金斧,就往二人赶奔前来。

张谦李宛见躲避不过,只得硬着头皮同他厮斗。

岂知这怪物形状虽然勇猛,因身体太笨重,转折不灵,没三个照面,早被二人你一刀吾一刀,杀的气呼呼,支持不住了。

虽然如此,刀砍在他身上,就像碰在石上一般,非惟不能砍入,而且火星迸出,震动手腕。

二人心中着急,暗想道:我们砍了它这么多下都砍不死它,倘若被他砍着一下,当场就得毙命!

这还了得?

得另想法子破了他的金刚不坏之体。

怪物此时也着急了,大吼一声。

张谦一吓,就跳出圈子外;李宛也一回身,跳在树林中。

树林茂密,那怪物视力不怎么好,乱瞧了半天也没发现二人。

它回身一吼,山摇谷震,霎时洞中钻出无数小怪物来。有的像虎,有的像豹,有的像豺狼,有的像狐……

大人小小,怪怪奇奇,形状不一,都奔过来,咬的咬,撞的撞,前后左右,将张谦李宛团团围住。

二人一着急就想到了罗汉爷临行前给他们的药丸,吃了水火都不会上身,当下就把嘴里含的药丸咽下肚去。顿时眼光一转,身体暴长,变得三头六臂。

俩人心想:这是圣僧的法术,谅想断不至有害,于是放大了胆,狠命的乱冲乱砍,那些动物碰着刀的立刻都身首异处,一命呜呼。

独角怪物见不好,又长吼一声,如同军中的金鼓号令,其余的野兽霎时间都各四散奔逃,独角怪物也跳身远去。

张谦李宛这才定了定神,彼此瞧瞧,发现药理退散恢复了本来面目。

于是二人拣了一块石头坐下,四周一瞧,见方才被杀的野兽不少,有的头已砍下,有的颈上着了重伤,有的肚腹穿透肚肠流出,有的被砍去前脚,有的被削去后腿,纷纷不一。

张谦叹了一口气道:“这些东西都是自不量力,尚未修成人形就要出来作恶,岂不是自寻死路!”

“恩,这也是他的劫数,应该把性命送在咱们手内。”

李宛说罢,侧着耳远听更声,仍打二下。

张谦说道:“圣僧字柬上限俺俩三更缴令,现在大约已转二鼓了。若不趁此空闲下去捞取,必然要失去时候了。”

李宛点头说:“对,此时趁怪物逃去,我们从速下去罢。倘耽延时候,或者他又去纠合什么东西报仇,到时候再要捞取就费手了。”

张谦问:“那到底你下去还是我下去?”

李宛道:“你本领比我高,水性比我熟,所以叫你下去。我在上面接你上来罢。”

张谦道:“我下去也不妨。只是你在上面须把绳头紧紧执着,一切格外小心,见绳子一动,务要立刻提我上来。倘若一大意,我在水中不能久等,性命就送去了。”

李宛笑道:“这是自然。我同你虽是异姓,倒比骨肉还亲热,同生同死,我那敢怠慢?你放心下去罢,岸上的事,都由我一人经管。万一你真出了意外,家里的事儿也都由我一人经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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