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过半,“做好啦!”在一阵忙碌过后,松田安平装作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端着最后一盘菜:他心心念念的松鼠鳜鱼走出厨房。
“我尝尝?”安室透看见那漂亮的松鼠鳜鱼,眼睛就亮了起来,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夹下一块鱼肉,酥脆的外壳“咔”的一下碎开,白嫩的鱼肉显露出来,红色的茄汁顺着筷子流到鱼肉上。
看起来好诱人啊,松田安平暗自咽了咽口水,看着安室透把鱼肉放进嘴里后,他忍不住搓了搓手,有些紧张地问道:“好吃吗?”
安室透咀嚼了几下,享受地眯起眼,没有回答他,脆香的外壳加上柔软鲜甜的鳜鱼肉就已经很好吃,在加入番茄后,那酸甜的口感更是让人食欲大增,不愧是在华国有名有姓的菜,可是,为什么安平会做华国菜呢?想不懂,可能是因为他是安平而不是阵平吧?
他默默咽下鱼肉,肯定地向松田安平点了点头,还忍不住向松田安平竖起一个大拇指,然后又夹起一块鱼肉吃。
“我厉害吧?”松田安平装作高兴得眯起了眼,虽然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就那微微上扬的嘴角,便让他浑身上下都写着“快夸我”的期待。
“厉害。”安平好像越来越放松了,安室透无奈地笑了一下,满脸认真地说道。quwo.org 橙子小说网
我的人设到底是什么时候由高冷变成傲娇的?松田安平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又喜滋滋地坐下吃饭,不过就这样也挺好的,总是僵着脸真的好累。
十五分钟后,没吃够,要不,把安室透哄去睡午觉,然后我去给自己开小灶?松田安平意犹未尽地吃完最后一口饭,摸着下巴思虑着这个想法的可行性。
罢了,把安室透抓来当帮厨不香吗?他想了一会,又叹了口气。
“怎么了?”听到他的叹气声,安室透立刻关心地问道。
“我还想继续做其它菜了,安室透,你要学吗?”松田安平眨了眨眼,有些期待地看着他。
“?好。”不是刚吃完饭吗?不过安平想做,就做吧,正好可以学一下怎么做华国菜,安室透有些迷惑地看了一眼松田安平,无奈地点了点头。
“走!”松田安平立刻转身走进厨房。
“等等我……”安室透默默收拾好碗筷,才跟上松田安平。
厨房里顿时热闹起来:“安室透,我们做什么菜好呢?”
“我记得,在华国的美食里,似乎有一道菜叫麻婆豆腐?”
……
欢乐的烹饪与进食过后,天色已晚,疲累的两人都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安平,你吃了那么多东西下去,真的没事吗?”安室透默默地用眼神数了数桌子上的菜盘,数完,又有些担忧地问道,菜做了多少倒不重要,但是这些菜,居然都被松田安平一个人吃完了。
“当然没事,不过,晚上应该不用煮饭了吧?”松田安平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懒洋洋地回道。
“嗯,安平,我们出去走走吧,总坐在这,也不好。”安室透说完,就抬起手,想揉一揉他受了伤的那边肩膀。
“不要,我好……喂!”听见安室透这么说,松田安平就一边睁开眼,一边不满地嘟囔道,看见安室透把手放在了受伤的肩膀上,立刻弹起来抓住安室透的手,制止他揉肩膀的行为。
“怎,怎么了?”安室透被他吓了一跳,满脸迷茫地问道。
“不可以乱揉!”松田安平放开他的手,摆出一副凶巴巴的表情看着他,双手却是很自觉地帮安室透揉起肩来,痛得安室透倒吸一口气,连忙说道:“你下手轻点……”
“轻了怎么会好得快?忍着!你说你,都多大了,还老是弄伤自己。”松田安平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一边像个老妈子一样唠叨着,一边减轻揉安室透肩膀的力度。
“我也没多大,才27岁而已……”安室透有些无奈地反驳道,为什么觉得安平现在奶凶奶凶的……天啊,为什么安平不是一个真正的小孩子?
不过,安平现在,安室透侧头看了一眼松田安平,就外表而言,也不像是与我同龄的人,反倒像小了我五六岁的弟弟……嗯?等等,把安平当成弟弟宠,好像也挺好的的样子,反正安平也比较早熟,除了某些时候会发脾气以外,独立得不像是十三岁的人,不,不对。
安室透想着想着,突然就想起了他昨天看到的工藤新一,十三岁,也应该比较独立了,要不,就让安平喊我哥哥吧!听他喊我名字,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安室透似乎喜欢上了沉思?松田安平看见安室透那一副思考者的模样,就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句,放下手,转而去骚扰系统:“系统,琴酒的血条现一下呗?”
系统默默地现出琴酒现在那条绿油油的血条。
“好绿啊,能不能换个颜色?这绿的也太晃眼了吧?”松田安平下意识地眯起眼,在心里吐槽道。
系统没有吭声,静静地把绿色的血条换成红色的。
“盲猜琴酒要开始搞事了。”松田安平看着那条快满了的血条,肯定地在心里说道,毕竟,琴酒是一天也闲不下来的劳模。
“系统,你是不是也该学学他?”松田安平瞥了一眼仍然在沉思的安室透,忍不住调侃系统了一句。
“那是劳模不是人……不是系统。”系统立刻现了一行字出来,而那个人字还没完整的现出来,就又模糊了。
但是眼尖的松田安平还是看见了,他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人?这个系统,莫不成是人扮演的?那样的话,可就有意思了……
两分钟的沉默后,“安平,要不,你以后就叫我哥哥吧?”终于思考完的安室透试探性地问道。
“嗯?当然可以啊。”松田安平回过神,肯定地点了点头。
安室透欣慰地笑了一下,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对了安平,要不你明天不要出去了,我带你去医……”
“不要不要不要。”松田安平听见那个“医”字就猛摇头。
“唉,安平,没事的,这次我就在你旁边坐着。”我就知道,安室透无奈地叹了口气,温柔地试图劝说松田安平去医院。
为什么你老是想着带我去看心理医生?我真的没病!“不要!”松田安平再次摇头,满脸委屈地看着安室透。
安室透抿了抿嘴,我现在是不是有点太宠着他了,要不,还是严厉点好了。
说干就干的他立马板起脸,满脸严肃地看着松田安平说道:“安平,你不可以这么任性。”
怎么突然间就板起脸了,反正都社死过了,不如……“我没有。”松田安平眨了眨眼,哽咽着说道,说着说着,眼泪就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
“好好好,我们不去了昂,不去了。”安室透看见他哭,一下子就心软了,连忙温声安慰,一边安慰他,一边还抽了一张纸,轻柔地帮他擦眼泪。
有安室透这样的一个哥哥是真的好,“嗯……”松田安平垂下眼帘,不着痕迹地微微勾起嘴角。
“唉……”安室透看着松田安平那红红的眼眶,以及还在眼里打转的泪光,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又叹气做什么?“怎么了……”松田安平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装作一副“我刚才没哭”的表情地关心道。
“噗,没事。”原本还很忧愁的安室透看见他那副表情就直接笑喷了,吓得他赶紧捂住自己的嘴,摇头说道。
能别把我当瞎子吗?好心安慰你你居然还笑我?算了,笑就笑吧,松田安平叉着腰,佯装生气地看着他。
“好了,明天不去,但是,后天必须得去。”安室透笑完,又满脸严肃地看着松田安平。
你怎么在送我去医院的事上这么执着?“安室哥哥,我不要去医院嘛……”松田安平僵了一下,企图用撒娇蒙混过关。
“不行,一定要去。”听见松田安平撒娇,安室透的表情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只是温柔归温柔,话依旧残忍。
要不我还是离家出走吧?松田安平立马又装出一副要哭的样子。
“你哭也没用。”安室透不自然地扭开头。
那你倒是别把头扭开啊?松田安平叹了口气,闷闷不乐地走进房间,“砰”的一下关上门,从窗户爬出去,蹲在天台上给琴酒打电话,调戏琴酒使我快乐。
“嗡嗡。”“这是,安尼塞尔?啧,还真是巧啊……”看见电话上显示的号码,琴酒拨电话的手顿了顿,按下接通。
“晚上好,琴酒~”松田安平用妩媚的御姐音笑盈盈地说道。
“……晚上好,后天晚上有组织的聚会,时间是七点到八点,记得准时到。”琴酒沉默了一会,才冷冷地说道。
后天?也就是说,只要我能让琴酒改时间,就可以不用去医院了!说干就干,松田安平咳嗽两声,用奶声奶气的萝莉声说道:“可是,七点我有事诶。”
???听见那萝莉音,琴酒懵了一下,又毫无波动地问道:“那你想怎样?”
好想看看琴酒现在的表情,“琴哥哥,你把时间改到五点到六点好不好啊?”松田安平坏笑一声,继续用那萝莉音说道。
“……安尼塞尔,说话,正!常!点!”琴酒的眼角抽了抽,咬牙切齿地说道。
调戏琴酒要点到为止,不然容易像上次一样翻车,松田安平耸了耸肩,装作无奈地用中性音说道:“那好吧。”
终于不作妖了,琴酒深吸一口气,假装平静地半威胁式说道:“时间可以改,要是改时间了你也不来,就等着吃枪子。”
“好~只要美人你也在,我就一定会去的。”松田安平说完这句话就立马挂了电话,不给琴酒半点发飙的机会。
“……”琴酒看着手机,突然很想拿枪出来打碎它,但是他摸了摸枪,又叹了口气,要不是安尼塞尔真的很有用,他真的真的很想把安尼塞尔杀了,琴酒瞥了一眼桌上放着的几份报纸,头条赫然都是安尼塞尔的“光辉事迹”:上百人被偷了一万块,至今却没有一个人见到过小偷。
被偷的人多,这倒不是重点,这被偷的人里,甚至还有一些厉害的杀手。就连这些杀手,都没能守住自己的钱,可见安尼塞尔偷窃技术的高超。
就连我,都被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偷了两万……琴酒又默默地把手伸进口袋里摸了摸自己的钱包,有些复杂地想着。
“阿秋。”谁在念叨我?琴酒?已经回到了房间里的松田安平突然打了个喷嚏,疑惑地摸了摸鼻子,走出去洗了个澡,然后就躺到床上,睡觉去了,即使现在才六点。
安室透看见松田安平睡觉,也没有制止他,而是在松田安平睡着以后,蹑手蹑脚地摸进来松田安平的房间,坐在松田安平的床旁,看松田安平会不会半夜起来。
大半夜睁开眼发现有个人是什么感觉?凌晨三点,松田安平非常准时地睁开眼,看见一个黑乎乎的人影抱着膝盖,坐在地上,还把头埋在膝盖间,就吓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什么鬼?!他深吸一口气,定睛看清那个人影,又松了一口气,什么啊,原来是安室透。
他怎么睡在这?为了蹲我?松田安平从床上爬起来,坐在床边看着安室透,头疼地捏了捏眉心,也不怕着凉发烧了。
无语,松田安平抱起被子,盖在他身上,见他居然没反应,又吐槽了一句“睡得这么香”,才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拉上窗帘,躺回床上,扯了另外一张被子盖上,继续睡。
早上六点半,安室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松田安平还睡在那,就松了一口气,然后才发觉自己的身上盖着一张被子。
他怔怔地看着被子好一会,叹了一口气,又欣慰地笑着爬起来,活动了一下因为坐了一晚上而酸痛的手脚,就打算走去厨房准备早餐。
“哥……”脚还没跨出房门,他突然听见松田安平闭着眼睛这么喊了一声,然后又静悄悄地躺在那一动不动。
是在叫我吗?安室透怔了一下,蹲到松田安平面前,轻声问道:“怎么了……”
接着,他等了好一会,都没有听到松田安平的回应,安室透不禁困惑地摸了摸后脑勺,站起来转身离开,去准备早餐。
当他快准备好早餐的时候,安室透才反应过来松田安平刚才是在说梦话,不由得低声地自言自语道:“居然在梦里都在叫哥,看来安平还是很喜欢叫我哥的。”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