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枪捅入了九命猫灵的心脏,它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了,所有黑色的液体全部化作燃烧的火焰,将怪物的整个身体烧成了灰烬,
村子差不多被移成了平地,只留下了几栋最为特殊的建筑,其中就有最中心的水泥塔和陈文所住的那间二层小楼。
“如果我现在就摧毁这座大阵的话,恐怕会引来后面的人,虽然说可以一并解决,但我真的有那个能力吗?”
陈文并不清楚自已以前的身份,也忘记了自已到底有多强,所以,在没有足够把握的情况下,他绝对不会去冒险。
“算了,暂时就先这样吧!”
摇了摇头,重新背起自已的包,走回了小楼。
“看来也是时候离开了!九命猫灵彻底消失,就算阵法没破,背后的人肯定也会有所察觉,还是在那家伙赶过来之前先跑路吧。”
下定决心,回小楼之后就开始收拾起了自已的行李。其实他在这里的生活用品大多数是就地取材,除了身上背着的那一大包法器符纸之外,就拿走了那个小烛台和一个香炉。
在清除掉自已的气息之后,他很果断的钻进了迷雾。
自已对这个世界的记忆只有两个多月,而且全部是在那个村子度过的,他有些担心能不能在外面正常的生活?
不过事实证明,他有些多虑了!外面的一切都很熟悉,虽然一个人都不认识,但这并不影响到他对事物的认知。他只是失去了记忆,并没有变成傻子。
他记着李潇潇说的那番话,因此离开永生村的第一个目的就是到杭州城外玉河镇玉河村去找她。
说来也怪,其实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失去记忆的他只用了两天时间就赶到了杭州城。
玉河镇虽然只是个没什么名气的普通小镇,但只要有耐心,就没有找不到的地方。
而到了玉河镇之后,想找玉河村就容易多了,他在下午到达的小镇,当天傍晚就走进了玉河村。
现在的农村可是以前没法比的,单凭交通这一点已经足够方便了。
陈文缓步走在进村的水泥路上,抬眼望去绿油油的一片,农村的空气就是要比城市里好,而且这个玉河村的环境,可以算得上非常不错了。
“现在进了村子,该去哪里找李潇潇呢?我总不能挨家挨户的找吧!”
有些苦恼,李潇潇虽然说在村子里随便找个人打听都一定能找到自已的家庭住址,但现在的问题是,一个人都没看到啊!
有些无奈的按了按眉心,陈文打算等进村之后,到村委会去打听打听。
刚想着,就见到一条岔路上驶来了一辆电动摩托车,一名五十左右岁的中年女人载着一箱水果闯进了陈文的视野。
“有人来了,看来不需要去村委会。”
陈文很自然地迎了过去,而那位中年女人在看到他的时候,也刹住了车。
“小伙子啊,以前怎么没看见过你啊!外面来的?”
中年女人的嗓门很大,如果她去摆摊卖水果,肯定不需要喇叭!
陈文隐约觉得这个中年女人好像有点眼熟,但没想起来,索性就不想了,走上前去,笑着说道:“您好,我是从村外来的,想向您打听一个人。”
“打听人?”
中年女人一听这话,很爽朗的笑了起来。
“小伙子,你算是问对人了,不管是这个村子里还是隔壁几个村落的,就没有我不认识的!”
“那真是太好了。”
陈文也很是高兴,这样一来他应该不需要绕太多的弯路。
“你想向我打听什么人呢?”
“李潇潇,一位20出头的姑娘,您认识吗?”
“潇潇?!”
中年女人有些惊讶,又有些疑惑,她从头到脚把陈文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突然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小伙子,你跟我们潇潇是什么关系啊?”
“我们算是朋友吧。今天第一次来,又没有联系方式,所以只能向村子里的人打听了。”
陈文面带微笑,他虽然不知道中年女人会怎么想,但觉得还是如实相告比较好。毕竟他们之间到底算不算朋友,现在好像还无法确定。
“朋友啊!”
中年女人叹了口气,虽然陈文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叹气,但也没多问,只是静静的等待对方的下文。
“潇潇和他的父母都不在家,你来的不是时候。不过她爷爷倒是在村里,我可以带你去招待所找他。”
“不在家!”
这倒是陈文没有想到的,不过既然来了,总不能就这么走了吧?
“那还麻烦您带一下路。”
陈文看着中年女人,现在也只能去那个所谓的招待所了,李潇潇没见到,倒是先去见人家的爷爷。
“成。上车吧,我带你过去。”
中年女人指了指自已的身后,陈文犹豫了一下,才坐上了摩托车。
玉河村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近两年,交通方便了,房屋新建,道路平整,减少了很多弯弯绕绕和坑坑洼洼。
玉河村一面靠山,一面照水,一条林荫道和一条水泥路,便是出入的通行道。
所谓的招待所就是林荫道旁一座近二百平米的老式院落,虽然老旧,但整体的建筑风格却能给人带来一种古色古香的感觉。
中年女人带着陈文,缓缓的停在了招待所的门前,太阳已经逐渐沉入西山,天地间铺上了一层红红的光晕。
“到了小伙子,大门开着,老村长应该在里面。”
中年女人跳下摩托车,领着陈文走进了招待所。
两间小屋一个小院,站在外面看觉得很小,等进来才发现内有乾坤。
房子是四合院设计,没有浪费一块地,虽然偏小了点,但很神奇的做到没让人感觉到拥挤。
此时此刻,在小院的某一个角落,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坐在石墩上,手中拿着蒲扇,很有节奏的扇着小灶里的炭火。
“李叔,有客人来啦!”
中年女人一进门就冲着那位老者喊了一嗓子。
“翠姑啊!老头我没有耳聋,你不用喊这么大声。”
老人将手里的蒲扇放到了一边,起身扭头看向了院门。
他的视线掠过了中年女人,直接落在了陈文的身上。
老者打量自已的同时,陈文也在盯着他。花白的头发,满是皱纹的脸,下巴上留着一撮小胡子。接近八十的年纪,身子骨偏瘦,还有一些驼背,但那双眼睛却很清明,一点都不浑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