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明佐和叶诗琪同时打了个哆嗦,他们的大脑好像被一股清流冲刷过一遍似的,瞬间清醒了过来。
当两人再看向面前那两个孩子的时候,直接被吓得差点瘫倒!
少年还是那个少年,可那个可爱的小女孩却一点都不可爱。
两三岁大的样子,两颗眼珠放射着红色的光,一对尖牙白森森,看上去锋利无比。
全身的皮肤都是惨白色的,而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她没有头皮,可露出来的却不是红色的血肉,而是一条条蠕动的黑色小虫子。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啊?!”
慌乱之中,明佐还不忘去拽自已的女朋友,把她往后拉。
“咿呀!”
那小孩见自已的真身被人识破,她并没有逃走,反而呲牙咧嘴的瞪着叶诗琪他们。
“哟,看不出来你这小东西胆子还挺大的呀!”
那道声音再次传来,明佐和叶诗琪同时扭头看向身后,就见在越野车的另一侧走出来了两个年轻人。
两人看上去也就20多岁的样子,一个穿着一身白色休闲装,背着个帆布包,一个穿着运动服,背着一个双肩包。
见到说话的人,那小孩就把注意力转到了他们两个身上,眼睛咕溜溜的乱转,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前辈,这婴灵和我们所知的婴灵好像有点不一样,似乎是有人特意培育出来的?”
贺晨鑫的表情有些凝重,看来这个村子还真隐藏着一个不怀好意的家伙呀!
陈文点了点头,说道:“从靠近这个村子,我就觉得不太对劲,或许这也能解释的通,为什么仙气和鬼气能够同时并存。如果没搞错的话,这婴灵应该和那位隐藏在此处的真仙有关!”
陈文在和贺晨鑫交谈的同时,他已经伸手从自已的帆布包中取出来了一只有些破损的音乐盒。
“小子,自从跟了我,还没让你出来动动筋骨,今天就给你一次机会吧。”
陈文话落,就见从音乐盒中飘出来了一股阴气,一个十一二岁穿着民国时期贵族少爷服饰的少年,站在了几人的面前。
“前辈,这是,您养的鬼仆?”
贺晨鑫一脸诧异的看向陈文,如果是以前,修士们养几只护身鬼也不奇怪,可自从十年前死灵神君上位后,他就下令将这种不公的恶俗给抹去了,所以现在基本上没人再敢养护身鬼或者鬼仆。当然,像上次见到的那个梦仙是个例外。
“不是。”
陈文摇了摇头说道:“这小子是我从一个鬼域中救出来的,暂时跟着我,等他身上的氯气消磨的差不多,我自然会送他去投胎。”
贺晨鑫点了点头,他就知道陈文绝对不会去做那种奴役别人的事。
陈文自然是知道贺晨鑫在想什么,只是他并没有多做解释,而是看向那名少年说道:“小子,别把它打散了,留着还有用。”
白宇辉没有开口,他只是点了下头,然后就用一双紫色的眼睛盯上了面前的小孩。
因为实力悬殊,再看到对方的眼睛是紫色的之后,那小孩就准备开溜,很可惜,白宇辉可不给她这个机会,直接伸出一手一抓,那小婴灵的脖子上就被套上了一条由阴气幻化而成的锁链。
“啊!”
一声刺耳的尖叫传来,那本来呆滞木讷的少年突然好像是被下了什么指令,直接一把就扑向了白宇辉!
“找死!”
白宇辉冷笑了一声,抬起另一只手,正准备再用一次阴气锁链,可却被陈文给制止了。
“他是人,不是鬼。”
陈文抬手往前方一点,那少年跑到一半的步子,突然就停了下来。
白宇辉收了手,托着锁链将那个小孩送到了陈文的面前。
“告诉我,你的主人是谁?你是从哪来的?”
陈文盯着那婴灵,眼神十分犀利。
那小孩被吓得哆嗦了一下,然后竟“啊”的一声哭了起来。
这哭声非常的难听,明佐和叶思琪觉得自已快被震晕了。
“用这个堵住耳朵,就听不见了。”
贺晨鑫从自已的背包中取出来了两对耳塞,送到了那对小情侣的手中。
他们在见识到陈文的神通之后,也是不敢怠慢,拿起耳塞果断的就堵住了自已的耳朵。
没想到结果竟然还真的有用,看上去没什么特殊之处的耳塞,竟然真的能够屏蔽那小婴灵的哭声!
“你们不用害怕,我的这位同伴很厉害的,有他在,你们很安全。”
贺晨鑫拍了拍明佐的肩膀,又用安慰的眼神望了一下叶诗琪,尽量让他们平静下来。
他们这边的互动,陈文并没有怎么关注,他听着那婴灵的哭声,不由皱起了眉头。
“给我闭嘴,要不然的话直接灭了你!“
陈文的声音很冷,眼睛一瞪,那小东西还真的就瞬间不哭了。
“不错,还挺听话的!那告诉我,你的主人是谁?他在哪?”
陈文望着那婴灵,逼视着她。
“我不告诉你。”
婴灵的声音还是那个小女孩的声音,听上去甜甜的,可却很慎人。
“哦!不告诉我是吧?”
陈文给白宇辉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会意,他弹了弹手指,那条套在婴灵脖子上的锁链就开始勒紧。
不过几秒钟,那小孩就败下阵来。
她惨兮兮的看着陈文,弱弱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我只知道他很厉害,很可怕,但他能帮我们报仇,所以我们都听他的话。”
“报仇?作为婴灵,你们要么就是早夭,要么就是胎死腹中。不知道你是怎么死的?”
陈文看着她,不紧不慢的问道。
“我是被自已的父母杀死的,都是为了他!”
婴灵扭头瞪向了不远处,被陈文定在原地动弹不得的少年。
“为了他,你的父母杀死了你!你们是什么关系?”
贺晨鑫抽空问了一句。
“他是我的弟弟,我们是一对双胞胎,可是出了意外,我们没有完全分开,成了一对连体婴。
我们有自已的头,自已的意识,自已的手脚,自已的身体,可却只有一颗心脏,只有一条命。
我们一出生,家里人就准备把我们丢掉,不过后来可能是良心发现,还是没有做出那样残忍的选择,而是把我们养大,只可惜我最后只活到了三岁。
我们三岁那年,父亲不知道从哪里带回来了一名医生,他说我们两个如果再不分开,那就只能活到20岁,可要是分开了,却只能保住一个,另一个就会死。
最后,我们被送上了手术台,然后我死了,他们选择了弟弟,凭什么呀?凭什么明明是两个人共用的心脏,共用的一条命,最后却全给了他,我就得死啊!你们说这公平吗?难道我不该回来报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