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倾盆，看着蹲坐在地，嚎嚎大哭的女孩，林凡有些手足无措。
“我来吧。”
柳雯雯下车将女孩从地上扶起。
张子涵已经彻底崩溃，被拉起来后，依旧在哭，还有点站不稳。
彷佛要将所有的委屈全部释放出来。
即使看到林凡，也没有任何反应。
林凡也很纳闷，每次在前台见到她，总是热情洋溢，很开朗乐观的女孩，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张子涵已经哭的说不出话。
声音虽然不大，但听的叫人心碎。
感觉有点棘手，光哭不说话，想安慰也无从下手。
林凡蹲下身，收拾起散落的物品。
都是日常用品，这是被开除还是自愿离职的？
当看到那张确诊通知单时，林凡心情沉重起来。
他不是圣人。
曾经也过的非常不容易。
自诩没有能力管多大，这辈子尽量让身边有所牵绊的人过的好就行。
但看到这张确诊单，看到在倾盆大雨中哭泣的女孩....
他的心被触动了。
拉开车门，把张子涵扶上副驾。
“你先去金茂酒店开间房，然后买两套衣服过来..。”
林凡交代柳雯雯一句，从另一边上了车。
柳雯雯点头说好，她也看到了那张确诊单，知道现在不是多问的时候。
张子涵捂着脸，缩在座位上，还在抽泣。
“好了先别哭了。”
林凡递了几张纸巾过去：“擦擦脸吧。”
张子涵深吸几口气，止住抽泣，坐起来抹着眼泪，却不说话。
林凡将车开到酒店楼下，也没下车，等她平复情绪。
等了一会。
柳雯雯提着衣服急冲冲的赶了过来。
林凡下车，走到另一边拉开车门：“下来吧，先休息一会。”
张子涵低头下车，如没有灵魂的木偶...
酒店套房中。
林凡和柳雯雯坐在客厅，各自沉默，心里都有点沉重。
十几分钟后。
张子涵穿着干净的衣服出来，坐在窗边一声不吭，眼睛却红红的。
林凡过去摸了摸头：“先好好睡一觉，没什么过不去的坎...”
张子涵终于说话了，她低着头：“是我自己辞职的...”
她怕老板去找主管麻烦，到现在还在为别人着想......
“嗯，先好好睡一觉再说。”
林凡示意柳雯雯扶她进去休息。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
等林凡抽完一支烟时，柳雯雯从卧室走了出来。
“她睡着了。”
柳雯雯面露担忧：“现在怎么办？”
林凡面容严肃：“通知公司中层以上管理开会。”
只要不沾赌毒，他赚的钱几辈子也花不完。
或许是该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了。
................
会议室中。
抖音科技和非凡投资的管理层齐聚一堂。
两个公司同时开会，还是第一次，不知道有什么事，但直觉肯定有事。
“咿呀。”
会议室的大门从外面推开。
林凡和柳雯雯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林总...”
“坐！”
来到首位，林凡示意众人坐下。
“大家都看看！”
林凡面容严肃，打开电脑，投屏到大银幕上。
众人抬头，看了一眼屏幕，就知道了怎么回事。
公司bbs中很多匿名吐槽贴，抱怨有个别员工仗着在大厂工作过，对一些老同事吆五喝六，其中又以阿里最为明显，颇有看不起抖音科技的意思。
有人跟帖回应，跟着吐槽了几句。
然后楼就歪了，直接上升到了人身攻击。
有女员工吐槽男员工缺乏情商，坐电梯也不知道让女性优先。
有女员工吐槽男员工身上有烟味，影响上班的心情。
更过分者直接称呼普信男，下头男，在公司大搞男女对立....
林凡转头看向柳雯雯：“抖音科技你在管理，吐槽原阿里员工帖子你看到没有？”
为了保护隐私，匿名帖子只有公司副总以上级别才能看到发帖者。
柳雯雯说道：“看过！”
跟帖人数众多，她不可能注意不到。
bbs上的帖子一旦发出去，是不能删除的。
其实是林凡不想被人糊弄，才立下了这个规矩，就是为了让管理层关注一下员工的思想状态。
要不然柳雯雯早让删除了，怎么会让这种不和谐的言论继续散播。
林凡问道：“怎么处理的？”
柳雯雯道：“已经找他们谈过话了。”
林凡皱眉：“解决了吗？”
柳雯雯没有说话，解决问题是需要开人的。
观念一旦形成，很难强行扭转。
有人觉得自己屈才了，也可能觉得自己才华被埋没了...
人是最难合群的生物，每个人都觉得与众不同，甚至高人一等。
林凡神情严肃：“柳总，对于这种员工，发现一次警告，第二次直接开除！”
“以这个理由开除并不符合劳动法...”
“2n+1需要我教你么？账上没钱了？公司要的是人才，不是人精！”
顿了顿。
林凡继续道：“柳雯雯工作失职，口头警告一次。”
“我知道怎么做了！”
柳雯雯心里有些委屈，这是林凡第一次和她这么严肃说话。
众人听的大气都不敢喘。
都知道柳总和老板的关系不同寻常。
连柳总都公开训斥，可想而知，老板是发了真火。
果然。
“文总。”
林凡看向文慧：“公司男女对立的问题，你发现没有？”
文慧额头冒汗：“看到了。”
“也找她们谈过话了？”
文慧讷讷道：“嗯...”
她确实找那些女员工谈过话，只是没有任何效果，甚至有女员工想将她拉入阵营。
男女对立问题是最难解决的。
现在曰韩文化盛行，女拳思想也开始流传开来。
特别在办公环境中，女性最喜欢抱团取暖，而吐槽男性更容易获得她人的认同。
久而久之，就潜移默化，变成了理所当然的事。
“公司的管理层以女性居多，这是好事，女性心细，更容易查缺补漏。”
林凡语气严肃：“但这也是坏事，现在公司女员工的嚣张气焰，可以说是你们惯出来的。”
“我不歧视女性，但也希望你们不要破坏了自己的就业环境....”
“以后公司的女性比例不能超过50%，管理层也是一样。对于煽动男女对立的坚决开除。”
抖音是自己的，
小红书也是第二大股东。
有他在，拳师没有生存的土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