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严冬的街道,路人稀少,就连街边的店铺也早早关门了。
简倾搓了搓发冷的肩膀,下了公交车,仰头看了看前面的蓝橙会所。
虽然逃跑的打算是早就有的。
但这次,她是没打算这么快逃出来的,原本还想着打听出霍霆旭把她沙发藏哪儿的。
可临时听到华蓓儿的电话,竟然有敢惦记设计她的男人,这让她怎么还能坐得住?
等下了公交车,简倾又徒步走了一段,才到的蓝橙商务会所。
没法子啊,谁教霍霆旭将她身上搜的干干净净了,别说打车了,就连做公交的钱,都是她公交站,临时跟一位好心大哥借的。
发现她自从来了北安城,一路苦逼的人设。
先是被逮进霍公馆做了一段的女佣不说,还被人诬陷吊祠堂,好不容易建了自己的第一家公司,还没开张工厂就被烧了!
烧就烧了吧,又被人变相绑架了,大半夜的流落街头,挨冷受冻。
想到这里,简倾深吸了口气,记得以前小学时老师经常跟他们说。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好吧,这世界上没有哪条路是平坦的,不都是被人一步步踏出来的?
简倾给自己灌完鸡汤,再次深吸了口气,昂首挺胸走进了蓝橙会所的大门。
来这种场合,要是没点自信,一准被人哄走。
“你好女士,来找人吗?”
一进门服务生就问着,他们这里是会员制,所以凡是来的客人他们大部分都认识。
简倾看向了这服务生,淡淡扬了扬黛眉说着,“帮我查查,霍少总在哪个房间?”
“女士,请问您是?”
服务生一听,她竟然来找霍少总,不由打量了打量她。
整个北安城现在谁不知道,霍泽霆现在是霍氏集团的代理总裁,虽然只是代理,但是目前来看,没有任何一个霍氏孙子辈能比的过他的。
这正式接任霍氏集团,不过是迟与早的事。
“我是他秘书,公司有急事找他。”简倾将工作掏了出来给他看了看,本来想说自己是陆泽霆的未婚妻,可是自己这样子,也没人认的出来啊。
还好,她有霍氏集团的秘书证,还是霍霆旭给她的。
“哦,原来是霍少总的秘书,不好意思啊,霍少总在金A字包厢,直走左拐,门上有写!”
一看她是霍少总的秘书,前台服务生立刻客客气气的说着,为她指着路,“要不要我带您过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简倾说了句,自己往里面走去。
等到金A字包厢的时候,刚想过去,却听到里头传来了几声喧闹。
“陈助理,刚他们打电话来说,好像有简小姐的消息了!”
躲在墙后的简倾,一听他们这样说,顿时惊了惊,她这么暴露了吗?
这刚一出来就有消息了?这么神吗?
可当想到自己这张脸时,又觉得不应该啊。
“真的?简小姐在哪儿?”
陈阳一听,立刻紧张问着。
“槐安路,好像好像在一个地下室里,之前一直没搜到,您看要不要去通知下少总?”随行的保镖问着。
陈阳想了想,看了看里面正在和董事们谈事的霆哥,说着,“你们在这里守着,我去一趟吧。”
虽然简小姐很重要,但是这两位董事是霆哥争取了很长时间争取来的,如果现在临时走人,怕是不太好。
再说了,这两天像这样的消息不少,基本都是假的,贸然通知霆哥也不妥。
还是他去看看吧。
等陈阳一离开。
从角落里出来的华蕾儿,跟服务员打了个手势,服务员立刻点了下头,端着酒走了进去。
躲在后面的简倾,眯着杏眸看着鬼鬼祟祟的华蕾儿。
静观其变。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左右。
陆泽霆从包房里出来,不过是被两位董事驾着出来的,还边笑边打趣说着,“呵呵,老魏啊,没想到他酒量这么差!”
“哎,情理之中,听说他身体以前一直不好,估计很少喝酒呗,这不,才没几杯就被咱俩灌醉了。”
正当保镖想要从两位董事手里接过陆泽霆时,华蓓儿出场了。
她看似无意的从这里路过,在看到陆泽霆后,微惊了下,“泽霆哥?”
“华小姐?你怎么也在?”其中姓魏的董事认识华蓓儿,毕竟华蓓儿是四小世家的千金,名声也不小。
“原来是魏叔叔。”华蓓儿说着主动过去搀扶住了陆泽霆,“泽霆哥?泽霆哥你这是怎么了?”
“哦,跟我们喝了点酒,谁知道他酒量这么差?早知道,我跟老贺就不让他喝了!”魏董事看了眼老贺,笑呵呵的摇了摇头。
“是吗,泽霆哥身体一向不好,医生说不能喝太多酒的。要不这样,把他交给我吧,我扶他去喝点醒酒药,等他好点了再让他回去。”
华蓓儿说着,抬手帮他拭了拭额头沁出的汗珠,也不知道蕾儿这丫头下了多重的药,怎么他看起来好像很热的样子?
魏董事和老贺相对望了眼,点了点头,“这倒也可以啊,你们说起来还是一家人呢,那,就麻烦华小姐照顾他了。”
华蓓儿微笑着点了点头。
看着两位离开,华蓓儿扶着陆泽霆往楼上去了。
等她一离开。
随后,简倾从墙后走了出来。
华蓓儿扶着陆泽霆进了早就开好的房间,心腾腾直跳着,帮他把外套脱了下来,刚想着去捏把毛巾给他擦擦汗。
却见。
陆泽霆似清醒了过来,正眯沉着凤眸看着她,沙哑的说着。
“怎么是你?”
华蓓儿吓的差点将毛巾摔地上,回过神来,有些紧张的说着,“刚巧碰上你了,谁知道你喝多了,就想着照顾你一会儿。”
陆泽霆缓缓闭上了双眼,烦热的扯开了领口,“出去。”
“泽霆哥,你现在看起来很不舒服,我帮你擦擦脸……”华蓓儿强忍着内心的波澜,走近了他。
药性已经起了,看他满头的汗和已经浸湿的衬衫就能看出来。
他应该,很难受吧?
陆泽霆拽过了她手里的毛巾,薄唇略显干燥的冷哼了声。
“药是你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