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日后。
“林芬,你这什么意思?”
简正元将手里的离婚协议书,扔到了林芬面前的桌上,阴沉着脸说着。
这件事他都还没有追究,她倒好,先动手了!
林芬看了眼面前自己拟定的离婚协议书,看向了在面前来回走动的简正元,“正元,你我心里清楚,我们的婚姻已经名存实亡。”
“不管外人怎么看,总之我觉得,实在没有必要再进行下去了……”
与其现在每天在他身边提心吊胆,倒不如正大光明的分手。
来回踱步的简正元停住脚步,回头看向她,“这话什么意思。”
林芬垂眸冷了下,将手里的一份东西放到了他面前。
简正元望了眼她,拿过了东西看了看,只见信封里是一沓照片,照片全是拍的他和孟飞秋。
自从他和孟飞秋追尾认识后的确见过几次面,这照片上却几乎把他和孟飞秋见面的场合都照了进去。
“正元啊,我真是没想到,没想到你竟然会背着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林芬失望的看向他,摇了摇头,“我知道我不年轻了,也知道我结过婚,配不上你,可是这么些年我没有功劳也苦劳啊。”
“我为你简家操心受累的,没抱怨过半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林芬说着泪流满面的看着他,双眼里全是难以置信。
简正元缓了好久,才意识到什么,“你怎么会有这些照片的?你派人跟踪我?可是为什么你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就算跟踪也不可能拍的这么清楚,没道理地点时间都掐的这么准吧?
“若有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林芬哼笑了声,说着,“正元啊,我没想到我们会走到这一步,真的没想到。”
“但是……既然已经到这一步,我真的不想再强颜欢笑的跟你过下去了。”
林芬站了起来,冷静的说着,“协议书上已经写的很清楚了,按理说你出轨,应该补偿我的,但毕竟夫妻一场,我也不要求那么多了。”
“简氏地产的股份我不要,你只要把一半的资产,折现给我就行。”
“皓皓毕竟是你的亲儿子,至于他的抚养权,孩子还小,还是归我这个母亲的好,你以后只要每个月按时支付抚养费就行。”
林芬说完,从屋子里拖出行李箱,往简宅的门口走去。
与其等那颗定时炸弹随时爆发,不如她先提出,最起码她还可以拿到一大笔钱,足够她带皓儿生活的。
来日方长,以后她还可以慢慢筹划。
简正元望着离开的她,叹了口气,坐到了沙发上。
没过多久。
闻讯赶来的简倾,听到了佣人说林芬已经离开了。
她进了客厅,冲沙发上坐着的简正元走去。
“爸,她怎么会先提离婚的?”
简倾皱眉问着,要提也是父亲提啊,这女人怎么有脸先提离婚?
简正元指了指桌上的照片,无力的搓了搓脸颊,“我也郁闷啊,怎么孟飞秋出现的这么巧。”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
他不笨,事情不可能赶这么寸,绝对是林芬事先布置好的局。
可惜,他到现在才看到了林芬的真面目。
简倾拿起了桌上的照片看了看,上面有爸跟她吃饭的照片,甚至还有两人一起进入酒店的照片,还有……陪她去买车的照片。
“光凭这些,不能证明什么吧?”
简正元揉了揉眉心说着,“是不能证明什么,但是如果孟飞秋承认了,你觉得爸说的清楚吗?”
“那么爸,你跟这个女人,真的在一起了?”
简倾狐疑的问着他。
这女人看起来挺漂亮的,尤其,跟她去世的母亲很像。
简正元摇了摇头,叹了声,“酒店是她让我送她回去的,我想着顺路没多想,上去后,她留我说了会儿话,我过了会儿才下来的,其他的什么也没发生。”
但是就算如此又怎样。
这照片上有他和孟飞秋同进同出酒店的照片,如果再加上孟飞秋的证词。
他怕是有口也难辩了。
“倾倾,爸爸突然感觉自己就像个傻子一样!”
“被人蒙在鼓里耍的团团转,哪怕到现在了,爸还是不相信,不相信她会背叛我……”
简正元闭上眼敲了敲额头,到现在为止,发生这一切,让他如在梦中。
昨天,他才去见了王律师。
王律师把一切都告诉他了。
什么失火绑架灭口,可能都是简正凯在后面一手包办,当时绑架倾倾的逃犯张合已经找到了,也亲口承认说火不是他放的。
怪不得,倾倾一次次针对他。
“爸,你别这样,你没错啊……”
简倾抓住了他敲脑袋的手,安慰的说着,“您想啊,谁会去天天怀疑自己的枕边人,去怀疑跟着自己干了这么多年的好兄弟?”
“他们本就该是我们生命最信任的人,我们相信他们无可厚非,所以这不怪您!”
简倾说着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背。
简正元摇了摇头,也看向了简倾,“倾倾啊,可是爸还是不相信,你林姨会和你叔叔……”
这点,他始终都难以相信。
简正凯是个男人有野心也不难理解,但是林芬,他和她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为什么他从来没感觉到不对劲?
“爸,您有时间跟我一起去个地方吗?”
简倾倏尔说着。
虽然她现在并没有捉奸在床,但是想要证明,却并不难。
“倾倾,这么是来你有证据了?”
简正元抬头望着她,似乎有些难以接受。
“爸,证据其实不难发现,但就要看,您有没有勇气去接受了?”简倾望着显然有些情绪崩溃的他,尽管她节奏已经很慢了,却还是怕他接受不了。
坐在沙发上的简正元,揉了揉疲倦的双眼,倏尔站了起来。
“走吧倾倾,我跟你去。”
与其一直让这种感觉折磨自己,不如彻底让自己清醒!
他简正元是个男人,自问无愧天地,不过是别人犯得过错,他何必为难自己?
“爸,这才像个样子嘛,既然留不住的,我们为何不断的干干脆脆?”
简倾释然说着。
爸,你只有勇敢,女儿才能放心啊。
林芬的事就像一柄双刃剑,虽然可以报复他们,但是每做一件事,却都意味着要伤害父亲一次。
所以这么久以来,她才总是束手束脚。
因为到最后伤害最深的,不是林芬,不是简正凯,而是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