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山匪

这道声音的主人是谢允。

听见这道声音的那一刻沈初就朝声音传来的地方看了过去。

看见谢允时有些意外。

这一路上,她都没有看见谢允,还以为谢允已经半途而废,中途溜回了京城。

结果……

就这样突然的出现了?

沈初的眼里有惊讶闪过,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看见自己这个弟弟的谢冥脸色并不好看。

他和沈初一样,都以为谢允在半途就离开了。

结果谢允就这样突然的出现,让他不由得眉头一皱。

“皇弟没有回京?”

谢冥和沈初并排站着,齐齐盯着谢允,想要从谢允口中得到一个回答。

猜到这两人心中所想,谢允直接开了口,“走了近路,结果没想到太子哥哥居然还是比本王先一步到了这里,这让本王好生惊讶。”

原本盐城的县尉还在猜测谢允的身份,但随着谢冥和谢允的对话传出,他的心中已然有了猜测。

如果他猜的没有错,这位手持折扇的人,正是因为七皇子谢允,封号贤王,尚未就藩。

贤王怎么会来这里?

盐城县尉看着面前的几人,感觉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这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一口气来了这么多人?

全都是皇子。

还有一个太子。

这是要他的命吗?

沈初的表情不太好看,不过谢冥和她一样,这让她有些心理平衡。

“这间别院不小,太子哥哥应该不会介意这里面多坐一个吧?”

谢允迟迟没有听见谢冥的回答,又主动开了口,分明就是要谢冥回答他。

他本来就是一个闲王,平日里就是这样不着调,他就得将这个人设给维持住了。

“不介意,皇弟自便。”

谢冥不愿和他有过多的交流,丢下这样一句话后便离开了谢允面前,背影冷漠。

同他一同离开的还有沈初。

沈初被谢冥牵着手,呆呆的跟着谢冥往里走,也不管谢冥要去哪里。

直到谢冥主动停下了脚步,她才发问,“殿下,你和贤王殿下关系不好啊?”

并没有。

至少之前并没有。

但是现在不好说。

谢冥盯着她看,良久开口,“嗯,不太好。”

而另一个主人公还不知道自己和谢冥的关系已经被对方归类到了关系不好的分类,依旧在这处庭院里慢悠悠逛着。

而盐城的县尉就跟在他边上,为他讲解着这处别院的一些东西。

“贤王殿下,这处别院虽然不长常有人住,却是盐城最好的一处别院,只会接待贵客,别的时候就算是有盐城本地官员没地方住了,也不会让他们进来这里居住。”

这一大段话其实只有一个重点。

那就是这处别院很好,是盐城最好的一处别院。

硬要说别的,勉勉强强还能凑上一个这处别院之所以会让你们入住,是因为对盐城来说,你们就是贵客。

可是谢允对这些根本就不关心。

他在意的就只有谢冥和沈初二人。

“太子殿下是什么时候到的?”

听见这个问题,盐城县尉的手紧了紧,一时间不知道这话究竟能不能说。

贤王和太子,孰轻孰重他还是能分得清的。

如果贤王再陛下那但凡是个受宠的,定然也不会被赐这样一个有歧义的封号。

而另一边,可是当今的太子殿下,只要不出现意外,他就是齐国未来的陛下。

一个无关紧要的藩王,一个未来的陛下,谁更加不能得罪,身为盐城的县尉,他还是很清楚这件事的。

“不用担心本王有别的心思,就是知道这个,本王能做些什么?”

他这个反问倒是真的把盐城的县尉给问住了。

对啊,就算贤王知道了这个,他又能做些什么?

于是犹豫许久后,盐城县尉还是开了口,“太子殿下一个时辰前到的盐城。”

听见这个回答,谢允的指尖紧了紧。

一个时辰前?

那时他都还未到盐城。

“所有人都是那个时候到的吗?”

想到什么后,谢允又多问了一句。

原本县尉是想直接肯定点头的,可是在点头之前他又想到了什么,脑海中回想起了刚才谢冥说过的话。

本宫带来的粮食已经到了官府……

虽然记不清具体,但绝对就是这个意思!

县尉的眼睛瞪大,半晌才道,“不是的,太子殿下说,运送粮食的人,先他一步入了城。”

本就心中生疑的谢允,在听见这句话后心中的疑惑算是彻底明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说得通了。

他的太子哥哥怕是说少了。

先他一步到的可能不止粮食,还有他带来的那些银钱吧。

要不然进入盐城前,那些山匪怎么会不来抢夺他的东西?

就仅仅因为他是太子所以就不敢吗?

换在别人身上还比较可能一些,但要是那些土匪……

能让他们没有任何动作,绝对是发现了不对劲。

具体的不对劲是什么?

自然是被谢冥早就送走的粮食和银钱。

如果没有了粮食也没有了钱,他们硬抢只能抢到谢冥一人身上的东西。

而谢冥身上的东西,根本就不值得他为此牺牲一堆兄弟。

那可是太子殿下的东西,他若是要抢,那一定要抢一波大的,只针对太子,他们完全不急于这一时。

毕竟太子殿下就在那里,又不会跟人跑了。

想明白这些,谢允也知道了谢冥为何进入盐城如此顺利了。

这不就是两边都吃吗?

“既然这样的话,本王的太子哥哥,也确实是将事情做的很好。”

亏得他还以为谢冥会被山匪打劫,结果却令他不甚满意。

“今天的对话,还请县尉替本王保密,本王不喜欢自己的事情被别人知道。”

谢允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淡淡的,视线定在县尉身上,在等县尉给他一个明确的回答。

县尉的视线有些畏缩,总感觉自己面前的贤王和传言中的贤王时两个人。

不是说贤王惯来散漫逍遥,天天沉迷在勾栏院一类的地方?

可是不管怎么样,他都无法将面前人和传言联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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