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柠端起西瓜,“来来来,我说两句,今天早上的事,谢谢三位的出手相助,我以西瓜代酒,先吃为敬。”
苏晚柠说完,挖了一大口塞到嘴里。
其他三人纷纷挖一大块塞嘴里。
四人嘴都占的满满的,相视一笑。
女人的友情也很玄学,一块打过架后,感情又深了一层。
客套完了,可以开吃了。
柳叶的手艺没的说,苏晚柠的鱼个头又大,别提多香了。
“要我说,晚柠你的运气真是没得说。”方筝夸道。
这一点她们是真服,别人上山,下河可都没有苏晚柠这么好的运气,她就没有空手的时候。
苏晚柠双手抱拳,很不谦虚道:“过奖过奖。”
这一举动引的三人哈哈大笑。
前院的几个小心眼听到后院的笑声,后槽牙都差点咬碎了。
慕言的脸色也很难看,苏晚柠把白露害的那么惨,她凭什么可以这么高兴。
白露前两天来找他,她瘦了很多,脸上也不复从前的温柔,整个人死气沉沉的,他看得快要心疼死了。
白露说起她在槐树大队的生活,女知青们欺负她,社员们欺负她,就连小孩子也追着她扔石头,她感觉自己快到坚持不下去了。
一声声的抽泣声如锤子敲在慕言的心上。
白露明里暗里提醒着慕言,她今天所有的遭遇都是苏晚柠害的。
慕言的拳头握的越来越紧,他一定要替白露出了这口恶气。
下午上工的时候,刘月遇到了一件事又让大家看了热闹。
清河大队有名的懒汉看上刘月了。
懒汉特地在刘月上厕所的路上拦住了她。
懒汉今年三十多,家里就他一个人,住在个破旧的茅草屋里,成天好吃懒做,靠着救济粮过活。
前段时间听说刘月在槐树大队发生的事后就动起了心思,还跑到地头去看过刘月几回。
虽说长得难看了点,可怎么也算是个女人,能生孩子就行,管她丑俊的,晚上关了灯摸着都一样,懒汉没那么在意。
刘月憋的不行,跑着上茅房,懒汉突然拦住了她,二话不说上去就搂。
刘月猝不及防被搂个正着,懒汉上下其手往肉多的地方摸去。
奈何刘月干扁干扁的,真没啥手感。
刘月惊声尖叫,本就嗓子尖,这么一喊,懒汉的耳朵差点聋了。
懒汉脸色一变,一个大嘴巴子就抽到刘月脸上。
刘月经过苏晚柠的几次揍,抗打能力有很大的提升,一个巴掌没把她抽蒙,只是坐到了地上。
懒汉看她的眼神让她恶心,正巧后面过来两个人也要上茅房,看到前面的情况停住了脚步。
懒汉一改刚才凶悍的表情,一脸笑容的要上去扶刘月。
“你闹啥别扭,我不说了还不行。”
两个妇女一脸八卦的看着他们。
刘月差点气背过去,死男人说的什么话,她抓起地上石头往懒汉身上仍。
“滚,离我远点。”
懒汉额头被石头仍中,红了一块,他的脸色变的难看起来。
刘月趁机起身,转身跑了,茅房也不上了。
下工的时候,刘月的事情已经传开了,说她和队上的懒汉谈对象。
刘月脸色阴沉的走在路上,回到知青院。
宋大妮肿着脸很没眼色的上前询问刘月是不是真的跟懒汉谈对象。
刘月一肚子气正没地方撒,当场和宋大妮撕吧起来。
高亮的头都大了,真是一天的消停日子都没有。
苏晚柠下工后直接去找秦燚。
秦燚和王俊生一天的时间打听到了很多事,其中葛大通也帮了些忙。
甄德才最大的死对头是同为革w会的副主任。
谁都愿意当一把手,多带一个副字,待遇权利可是天壤之别。
副主任觊觎甄德才的位置很久了,苦于一直没有抓到他的把柄。
“他的那些宝贝找到了吗?”
秦燚摇头,时间太短,目前还没有,不过甄德才有处老宅一只空着。
苏晚柠动了心思,甄德才会不会跟她一样都喜欢往地下埋东西?
她把这个想法跟秦燚说了,秦燚点头说他会去看看。
苏晚柠又问起摩斯密码的事情,很巧的是秦燚竟然会。
不久之后,秦燚交给她一个正方形的纸条,她看了半天没看懂。
秦燚解释给她说,苏晚柠的眼睛立马亮了,有了这个,甄德才死定了。
晚上,秦燚他们又做了鱼,苏晚柠中午吃过了,不想再吃。
秦燚给她煮了碗挂面,还卧了一个鸡蛋。
王俊生狼吞虎咽吃完饭,端起厨房的一个铝饭盒就跑了。
苏晚柠问:“他很急吗?”
“有可能。”秦燚答。
王俊生是挺急的,他怕鱼肉凉了就不好吃了。
一股劲跑到冼洁家门外,敲了两下门。
冼洁出来开门,王俊生一句话不说,把饭盒塞给她就跑了。
冼洁四处看了看也没有狗啊,怎么跑这么快。
她拿着带着温气的饭盒回到屋里。
冼洁妈问:“是谁敲门。”
“是王同志,他给了这个。”
冼洁打开饭盒,里面装的满满的鱼肉。
母女俩眼眶一热。
冼洁把饭盒放到桌子上,她夹了一块鱼肉放到嘴里,真香。
冼洁妈在脸上抹了一把说:“王知青是个好人,帮了咱们很多,以后一定好好报答人家。”
冼洁重重的点头。
“咚咚咚”又一阵敲门声响起。
冼洁起身打开大门,看到门外的人,马上关门。
“哎,这么多人看着,你不请我进去坐坐。”甄德才带着虚伪的笑说道。
冼洁脸色冷淡,“甄主任,不好意思,不太方便。”
她直接走出来随手关上了门,“你有什么话,咱们就站在路上说。”
冼洁自从见到苏晚柠的勇敢和洒脱后,她想了很多。
甄德才一直拿她爸要挟自己,冼洁也想开了,她爸要是没了,她就跟这个畜牲同归于尽。
她连死都不怕,还怕他甄德才。
甄德才瞧着小姑娘比上次决绝了不少,出声说道:“听说你爸在那边病了。”
冼洁只是嗯了一声,没有过多的情绪。
甄德才眉头一皱,怎么不管用,难道她知道之前那些都是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