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的女人。
你瞧她信吗?
以前就罢了,可是能让裴誉醉酒,心底都念念不忘的女人,和她做着最亲密的事,嘴里却还唤着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
这还不叫有别的女人?
顾阮承认她小心眼了,可那又如何?
天底下没有哪一个女人受得了自己的丈夫给予自己这样的侮辱。
她不犯贱!
裴誉坐在书房内,看着手背上已经结痂而狰狞的伤口。
血不再流了,暗红的血块却是依旧粘黏在手背上,衣服上也是红梅朵朵。
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里。
裴誉眉心一折,有些受不了这个味道,想去沐浴更衣可想到顾阮那个早知如此的表情,心底一阵抽疼。
便歇了这心思。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早知如此了,她想要干什么?
“世子,您受伤了!”墨渊惊呼一声,刚进屋便瞧见裴誉手上狰狞的伤口。
其实也不算狰狞,只是瞧着有些吓人罢了。
一旁的墨河连给墨棋暗示,别瞎咋呼,世子现在心情不好。
墨墨渊没看懂墨河给的暗示,“世子您又是为了世子妃受伤的?”
墨渊脸色古怪起来。
他们世子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就没吃亏过,自从遇上了世子妃,就三天两头的挂彩。
女人都是害人精。
只是这话墨渊却是不敢说出来。
世子有多看重世子妃他们这些做属下的都是看在眼里的,前些日子,世子妃都要去见阎王爷了,世子自己不要命了,也要把世子妃给拽回来……
“聒噪,世子妃现下如何?”裴誉斜睨了墨渊一眼。
默默收回了自己的手。
包扎什么的,见鬼去。
又疼又麻烦,裴誉宁愿它自然愈合。
“回禀世子,世子妃现下已经好多了,只是世子妃现在产后虚弱,精神脆弱经受不起刺激。”
世子妃精神这几日都是处在崩溃边缘的。
像顾阮这样闷着不出声的人才是可怕的。
没人知道她心底想什么。
心底藏着多少事,心有千千结,日积月累,心忧成疾那时候才是要出大麻烦了。
虽然发泄出来是好事,可是这一通发泄后,遭罪的还是自己的身子。
身心俱疲。
那不是病上加病,雪上加霜吗?
“精心养了小半月了,这身子是一点没养起来?”裴誉眉心一折,提起顾阮这弱不禁风的小身板就是一阵头疼。
“世子,那蛊胎极耗母体精血……”精血非寻常血。
哪是那么容易养的。
“世子,这蛊胎本就养不活,届时还会危及世子妃性命,您是为了世子妃着想,把这些与世子妃说开不就好了?”
世子妃瞧着也不是无理取闹之人。
而且为了一个死掉的孩子与世子置气,未免也太小气些了。
裴誉薄唇微动,最后闭紧了嘴巴,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看着手背上那狰狞的伤口。
你不懂。
顾阮不止是因为这个孩子。
是自己伤了她,也伤了这个孩子。
心里心心念念的都是她,可自己却选择了一种最粗暴残忍的方式去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