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沈吟骤然转身,看到谢斐正愤愤不平的看着裴誉和顾阮的方向。
心底竟一时无比赞同沈吟的话,约好了出来一起玩儿的,岂料这一个个的抱着美人一起去谈情说爱去了。
留下他们几个孤家寡人大眼瞪小眼。
“不好意思,吓着沈小姐了。”谢斐讪讪一笑,没想到自己一时难掩不愉,倒是把别家的小姑娘给吓着了。
“谢少将军。”沈吟轻轻喊了声,美目流盼,看见他不禁想起来这姑姑说的话,嫁给谢斐,一个心底爱慕别人的男子。
想想就隔应。
还有谢斐的言行……真的是与他的外表严重不符,旁人都面冠如玉,君子谦谦。
就他,一张口就把自己给暴露完整了。
沈吟抿了抿唇瓣,又想起谢斐这些日子的相亲,真的是一言难尽。
“没事,谢将军不去骑马么?怎的一个人在这里?”沈吟摇摇头,转而说起旁的事来。
一边的霍安颖夜四处瞧了瞧,看到沈吟和谢斐相谈甚欢眸光晦暗一瞬,听母后说沈妃有意将沈吟许给谢斐。
镇国大将军,可是个香饽饽呢。
谢将军府,听调不听宣,在平城中可是独一份呢。
连父皇都无可奈何。
而自己五皇兄似乎也是对沈吟有意,沈妃却是百般阻挠,把自己侄女嫁给五皇兄,亲上加亲不说,也更加笼络住了沈候府,这可是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怎么沈妃就是不做呢。
沈吟嫁给谢斐,又是为什么了?
有什么用呢?
“公主,专心些,握紧缰绳,这马儿性子较烈,比较难驯服,公主还勿要分神。”苏湘清浅温润的声音响起,话语间满是关切。
霍安颖恍惚一瞬,有那么一瞬间,她听到了裴誉的声音,只是讽刺的是,裴誉现在正陪着别的女人。
“我知晓了。”霍安颖淡淡看过苏湘自己未来的驸马,婚期就在来年。
“苏湘,本宫听说你很喜欢那位世子妃。”霍安颖握紧缰绳,目光眺望着远方,那绝美的背影,声音飘渺空灵。
苏湘眸子沉了沉,那没良心的小姑娘可是把自己给忘了个彻底。
“公主已是草民的未婚妻子了,此刻心底不也是想着旁的男子吗?”
这话像是默认,又像是在嘲讽霍安颖一瓣。
“呵,那我们还真是一路人!”霍安颖冷笑一声,自己掩藏心底许久的秘密,一夕之间被人戳破的感觉可真是不好。
霍安颖瞧着远处的一对璧人,心底没由来生起几分嫉恨来。
从前对自己温润如玉,温文尔雅的男子,突然舍了自己而去,转而去宠爱旁的女人,如今正眼都不瞧自己一下,这样巨大的落差,她有些接受不了。
“够。公主谬赞了,不然民间怎么会有这样一句古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只是苏湘识时务,不是自己的他不会去强求,若是他肯强求的……他拼死也要得到。
在他完成自己的使命之后,拼命的去争取。
……
“世子妃,可是要与本宫来比试一下骑术?”
顾阮美眸流盼,莞尔答应。
左右裴誉不在,该怎么尽兴玩儿,就怎么尽兴。
方才裴誉带着她,那马骑的慢死了,顾阮半点都没觉得尽兴,现在裴誉有事小离开一会儿,正好大展身手。
“好啊,只是不知道九公主想要如何比?”
“嗯……就以我们现在的位置为终点,从这里到前面的那棵大树,回到前面观席台,再次重新到达这里,看谁先跑完这一圈。”霍安颖看看前面,又看看身后,略略迟疑了一下。
“跑输了怎么办?有惩罚吗?”顾阮美眸微闪,脊梁骨没由来的发冷。
只感到一股凉气直窜自己的后脑勺。
心底发毛,头皮也发麻。
“输就输了呗,要什么惩罚,就是简单的比试一下罢了。”霍安颖美眸含笑,说话颇为豪爽。
顾阮也是喜欢这一点,不像那霍锦衣,非要论一个输赢,还说自己要是输了,就得和裴誉和离。
那不是自己找死吗?
所以裴誉刚和霍辛,霍州谈完事回来,就看到马场内两道靓丽的风景线。
看清楚其中一人,墨眸暗下。
这小美人,真是不懂得什么叫做吃一堑,长一智。
伤还没养好,就又敢胡闹了。
“阿誉,我倒是不知道这世子妃骑术这么高超,比起你来也不遑多让呢。”霍州挨近了裴誉,和他说着悄悄话,语气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顾阮瞧着娇娇弱弱的模样,没想到赛起马来,也是这么的英姿飒爽。
尤其是那骑术。
更是精湛。
一瞧便知道是下过苦功的,绝非三两日就有的成就。
只是顾阮只是一个深闺庶女,上哪儿来的怎么精湛的骑术?
裴誉微微一笑,不做答应,只是静立一旁看着马场里驰骋肆意的顾阮,唇角微微上扬,他的娘子,自然是极好的。
顾阮专心致志的赛马,快到终点时,霍安颖骑的那匹马确定有些不对劲,竟开始变得急躁起来。
不听主人的使唤,显然是要发狂了
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声,马身乱扭,胡乱弹蹄……
距离太远,裴誉他们不知道霍安颖是个什么情况,顾阮却是清楚万分。
不敢有什么迟疑,架着马跟上霍安颖,距离稍近一些才凌跃到霍安颖身后坐下。
“公主,怕吗?”顾阮胸有成竹道声音从身后传来。
“不怕,你要做什么?”刚说完,霍安颖就看见顾阮拿出一只匕首来,在日光下散着冷芒,然后狠狠刺进马脖子里面,血花四溅。
然后马四蹄一跪,直接将二人甩了出去,到一边的柔软的草地里,霍安颖被顾阮护着,轻伤重伤的没有,只是整个人狼狈了很多……
“哎呀,你轻点!疼!”顾阮被裴誉从马场一路轻功抱着回来栖云轩,动作稍有粗鲁的把顾阮放在床上,动作一点也不温柔。
“知道疼,还逞能?疼死算了。”裴誉面容不愉,他不过不在一会儿,这丫头就把自己搞的怎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