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流云,还有碧瀑落下,彩霞散落,往上是天,往下是云,倒真的宛如站在天宫之内了。
王长生听到素和郁春的话,不知为何, 竟然有些古怪的感觉,先天的灵觉提醒着他,这个问题应该好好的答。
往前望去,却见素和郁春红唇轻撅,似乎不满,明明仿若清冷神女一般的容貌上点了一朱砂, 清中便带了一些艳,此时目光灼灼的看着王长生,眨着杏眼, 等着王长生的回答。
王长生只觉周身一冷,奇怪的寒意从心底而出,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却见鱼衔蝉本来眼睫微垂,此时却抬起了头。
鱼衔蝉一身青衣,身形有些消瘦,有微风拂动发梢,带起几缕青丝划过脸颊,站在哪儿,宛若清水芙蓉,天然去雕饰,她怀中常抱着几卷书,今日也是如此,倒是一节梨蕊般的皓腕露了出来,看起来柔软滑腻。
她的声音剔透,如汩汩流动的泉水:“我常与长生师弟一起在桃李树下看书,他的一些见解颇为的奇异,带给了我很大的启发。”
素和郁春笑了起来, 瞧着王长生那边意味不明的看了两眼,
“原来你们两个一直在在一起,看书啊。”
鱼衔蝉微微点头。
这一幕看的王长生心底发毛,只能挤出笑容。
好在有人及时的来解围了,孟春晓凑到了王长生的面前,笑了起来,他一开口,那古怪的气氛一下子消弭了,
“没想到你竟然真的登上了那座山,怪不得宇文无缺当时一见你便与你约战,我们还说什么是因为什么缘故,看来他的眼光确实不俗。”
孟春晓有些感叹了起来,
“说来,你与他的约斗不过二十日功夫了吧,不知你有没有什么把握?”
王长生沉吟了片刻,
“有吧”
素和郁春听到这话俏皮一笑,
“你这话说了,和没有说有什么区别?”
“其实和宇文无缺交手也好, 输了便输了, 也算是一次难得的经历, 让你明白,这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别天天就想着超过吕抱云了,不如,换一个目标,比如超过我。”
说着,她又冲着王长生闪了闪眼睛,
“长生弟弟,你年龄太小,路要一步一步走,还是多历练几年再看看吧。”
素和郁春装作一副极为老成的模样,装模做样的安慰起了王长生,惹得王长生斜了对方一眼,
“我这一次去阴坟见到吕抱云了。”
三人同时的看向了王长生,就连鱼衔蝉都有些惊异。
素和郁春连忙问道,
“他是什么境界了,去做什么?得到了什么宝物?”
说着攥了攥拳头,眼中闪过了一丝凝重,她发誓要打败吕抱云,自然是将其当作目标而行,时时关注对方的实力进展。
王长生摇了摇头,
“不知道,没见到面。”
“不过他确实很强大。”
王长生想到吕抱云和那个老怪物交手的天象只觉得盛名之下,却无虚士,见到她还欲多问,王长生直接的岔开话题,
“别说这么多了,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看起来乱象迭出,没有人管的吗?”
孟春晓知道王长生一直在坐忘峰之上,因此不知道这些事情也是情有可原,便解释了起来,
“有很多不知道,此前更是从未听说过的人来到了我们书院,偏偏和书院却有那么几分的缘法,夫子他们都不得阻拦。”
“他们背后都有强大的势力,想要将这里据为己有,更是心有傲气,目下无尘,什么人都看不上,出手也极为的凌厉。”
“还是两方快要杀红眼了,院长和夫子方才阻止了起来,说就在擂台之上比。”
说完这话,孟春晓眼神一闪,凑近低声的说道,
“师兄之内有人询问过家里人,推算出来这些人恐怕是那些沉睡在岁月中的人物醒来,却不知为何来到了这里。”
“难道是为了夺命?”
王长生说出了谛听曾经告诉他的话。
三人听到这话,有些疑惑,各自思考了起来,其中鱼衔蝉略微回忆了一番,想起在书院之中的古籍内隐约有这方面的记载,只是太过的零散,而且说的也不是很清楚。
“长生师弟,我记得我在书中看过一些,可这不都是修士对修士之间的夺命吗?这法门似乎很罕见,能够夺人气运甚至命格,可为何能用在整个书院之中?”
王长生也不知道该如何的回答对方的话,因为那个能解答自己疑问的东西,正瘫着不肯动弹。
“我也只是听过,不太清楚。”
谛听早就被王长生气死了,此时见到这么难得的能够损王长生的时机,一下子阴阳怪气了起来,
“这有什么不清楚的,就是像她说的一样,王长生,你完蛋了,从现在开始,你最好一场都不败,否则的话,我们还是手牵手一起灰溜溜的去见冥王吧!”
众人齐齐的看向了王长生肩膀上的那只五不像,却见谛听站起来,昂着头,一脸的高傲,还欲踩到王长生的头上,被他一巴掌拍下来了。
谛听更气了,它直接吼了起来,
“拿我泡妞就算了,还一个人吃独食,问你个问题都推三阻四,我诅咒你在这里一直败下去,气死我了!”
王长生在谛听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就直接将其抓过来,捂住嘴巴,塞进了口袋,看着三人惊讶的目光,有些头疼,又面色诚恳道,
“这是不知道那个缺德冒烟的家伙放在我家里的,我一回家就看到它把我房子给弄塌了,张嘴就是胡说,特别喜欢败坏我的名声,你们别听它乱说。”
素和郁春倒是抱胸,鼓着脸颊,似笑非笑的看着王长生,也没有拆穿什么,她说道,
“我也有听过另外一种说法,就是想要将书院之中的学生都赶走,然后他们这些势力占据这一块洞天福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王长生感觉到自己手掌被狠狠的咬了一口,半点眉头都没有皱,只是将谛听遮的更严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