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问出那种问题,也实在是因为没有可以聊的了。
“我跟你讲啊,我新处的那个对象……”
说到这,他的话茬子也算是打开了些,但说的都是一些我完全不感兴趣甚至有些反感的话。
毕竟,我们原本就不是一种人,不然也不会从上学时期就关系冷淡了。
他们这些人,总会莫名其妙的把泡妞当能耐,要么挑事约架,要么满口情话。
从“沫初”那里前一阵子听说,他连那事都已经体验过了。而且语言中还充满了羡慕。
虽然弄不明白,但人和人思想有冲突是正常的。
尽管冲突到我反胃。
至于后来,就和现在差不多,有什么聊什么,聊不动,强聊。
直到两点半往后,到达的同学渐渐多了起来,街溜子也差不多到齐了,他才放过我,去和他那帮“兄弟”们叙旧了。
临近三点,但还有很多人没有到,其中包括羽桐。
我的手机突然传来了qq电话的声音,我拿起,是沫初打来的,心中暗觉不对,随后接通电话。
“喂。”
我接通说到。
“小曹啊,现在到了多少人?”
“现在…我看看啊,二十来个吧。”
“羽桐来不了了,他男朋友要带她去玩,不让她来。还有……”
接着就跟我解释了十来个同学不能来的原因,再让我转告一下其他人。要么就这几个聚一次,要么下一次再聚。
“那他们来不了,你人呢?”
“我在车上呢,一会儿到,你先帮我说一声。”
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奈何不住心中的脏话。
就好像被耍了一样,白遭了那么长时间的罪。
随即,我挂掉了电话。
“他们都来不了了,这样的话,你们就先聚着吧,我就先走了。”
我突然大声叫住他们,撂下这么一句话之后,转身就走了。
那样就没意思了,还不如回去。
……
“怎么这样啊,白等那么长时间。”
在出租车里,河妖坐在我身边发着牢骚。
“行了,你以为就你一个白等啊?”
我小声对她说到。
“啊?怎么啦小伙子?”
弄得司机以为我在跟他说话,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
“没事儿。”
我回应到。
又是半个小时,我什么都没做,又跑了回来。
此时已经三点半了,我决定回趟家看看。
刚回到家,就看见我爸和我妈站在地上摆的供桌前讨论着什么。
“回来啦?”我妈看见我,说到。
我点了点头。
“怎么了?”我询问到。
“今年供桌上摆的水果又不见了。”我妈回答。
“又不见了?”我比较疑惑。
“嗯,去年都有过这种情况。”我爸说到。“明明都没看见有人进来过。”
我感觉有些蹊跷,瞥了一眼站在我左边的河妖,只见她眉头微皱,便觉得这事情不简单了。
“儿啊,能不能帮着再买点水果什么的?”我妈问。
“啊,行。”我回答。
……
“什么情况?”
河妖跟着我走了出去,我直接询问到。
河妖眉头依然微皱,玉唇紧闭,下一秒却动了起来:
“有同类。”
仍然在我的意料之中,但也只限于在我看到了河妖的表情后。
“同类?有气息么?”
“嗯…但是不强,应该早就不在了。”
这句话也让我松了一口气,也就是说,这一次碰到的和上一次碰到的不一样,不具有害人倾向。
但万事皆有可能,谁知道究竟怎么样呢。
不过暂时,这个不是现在需要考虑的。
中秋节,让我不禁想起小时候做的孔明灯。
准备几张纸,几根铁丝,一卷胶带,再准备几根蜡烛。
在中秋节当晚放到上空,越飞越高,越看越小,渐渐带走了我的烦恼与童年。
只是除了父母,就再没人可以与我一同观赏孔明灯了。
只可惜我做的那么好。
想来也是遗憾。
“诶,你在想什么呢。”
在我身边跟着的河妖问我到。
“诶?”我心中一喜。
我这脑子啊,现在身边不是有人了吗?
尽管她是人的同时,又不是人。
“你诶什么啊?吓傻了?”
河妖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河妖,你知道孔明灯吗?”
“孔明灯…脑子有点印象,但没见过。”
“我教你做怎么样?”
河妖被我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搞得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饶有兴致的点了点头。
如此,我买完了母亲说的要做贡品的水果后,又多买了一些半透明纸等手工材料。
“孔明灯好做吗?我可跟你说啊,我笨,学不会可别骂我。”
回来的路上,河妖跟我说到。
“我敢骂你吗?再偷偷给我来一下可就没命了。”
我如此回应到。
“哎呀,我那次不是,没把握好力气吗…”
河妖显的有些尴尬了。
“啊对,我信了。”
我如此回应到。
很快,我就带着东西回家了,家里也没再出什么事情。
我便收拾东西,进到里屋,把门一关,开始准备制做孔明灯。
“快,看着我怎么做。”
毕竟太长时间没做了,第一个就做了半个小时,质量到底还是不像小时候般手巧,但做的还算像样,速度慢只是手生,多做些就好了。
至于河妖,如她所言,就好像幻化这人形那么长时间还没适应身体一样。
很糟,但我可以忍耐。
毕竟和我一起玩这种东西的,除了小时候的父母。
就只有她了。
回到家的第一天晚上,也不知道这一觉睡得会不会舒服些。
我家有好几个房间,可以供人睡觉的有三个房间,但后面的房间用来供菩萨,且农村习惯睡热炕,不习惯于睡低床,就没睡过。
好在足够凉爽,一些夏日可以躲到那里过夜。
剩下两个房间则是把客厅夹在中间的东屋西屋。
我已经长大了,故而不需要再与父母挤在一起,所以“独自”在西屋睡。
想必我这个引号你们可以理解我的意思。
“嘿,又想什么呢?”河妖侧躺在靠窗的里面,用胳膊撑着头,对我问到。
好在家里炕够大,不然非玷污了我的清白不可。
“我在想,你怎么傻到这种程度,连做个孔明灯都那么费劲。”
这当然是我故意损她的。
实际上我还在想白天的蹊跷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