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吗?”韩良一脸的迷茫,喃喃地说道,“韩国还有多少时间,让我去强国强军?国君昏馈,权臣愚蠢,没有那样的机会了啊!”
“一定会有的,相信我!”梅绢见韩良这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知道他现在不过二十来岁,虽然是贵族之后,现在肯定也无权无职,在韩国是不会得到重用的,再说以他现在的状态来看,也不可能力挽狂澜,他的舞名在二十年后,不过这些话他也不可能明明白白告诉韩良。
“谢过梅兄弟的鼓励,我会自强不息,等待时机的。”韩良的眼光恢复清明,朝梅绢一拱手道。
“不知道韩兄明天是继续和我两一道北上,去各国串联,还是回韩国去呢?”梅绢拱手还礼之后,没有再继续之前的话题,转而问道。
“若是二位愿意和我一同去韩国,我便随二位去彭城游历一番,若二位无意入韩,我便听从梅兄弟的意见,回韩国去再尽力一搏。”韩良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平静地回答道。
“我二人还有其他事情要办,只怕无法跟随韩兄去韩国,再说我两去了韩国也没什么作用。又何必奔波徒劳呢?”梅绢哪能不知道韩良有意让他们二人去韩国效力,不过对他这种病急乱投医的心情也只能无奈地苦笑道。
“是啊,我自己都不过一散人,就算二位有通天彻地之能,在如今的韩国,又能有什么作为?罢了,罢了,强不了一国,强不了一军,我便先试着去强一族,强一家吧。”韩良颓然道。
“既然如此,我们就此别过,明天就各奔东西,韩兄早些安歇吧。我二人告辞。”梅绢说着便拉着吕臣从韩良的房中退出来。
“如此后会有期!”韩良感伤地和梅绢二人拱手道别。
“后会有期!”
梅绢和吕臣二人从韩良处出来时,已是夜半时分,两人也没有进房间去,直接朝镇外的一座小山飞掠而去,开始他们的晚课。
韩良虽然也跟随墨家学习了剑术,也练了内功,却不是道家的吐纳之术,只是武者的气功而已,并不需要吸日精月华。
韩良见梅绢和吕臣没有回各自的房间,而是直接离开了客栈,而且刚才又已经和他道过别了,于是他也就没有立即睡觉,而是走出房间看梅绢二人是不是如他所想的连夜赶路,他这纯粹是好奇而已。
不想梅绢二人并没有去后院套马车,而是径直朝小镇外飞速而去。
这就引起了韩良更大的好奇心,这两人这么晚不睡觉,往小镇外面跑是去干什么呢?难道是和什么人在此处有事相约?他当下便也纵身一跃,从客栈二楼跳下,尾随二人而去。
梅绢和吕臣并没有施展陆地飞腾术,只是施展普通的轻身功夫,因此以韩良的功夫,也完全能跟得上。就这样,梅绢和吕臣在前,韩良在后,三人来到小镇外的一座小山上。
“韩兄,怎么还不睡觉,想和我二人畅谈一番吗?”吕臣正待在山顶打坐,梅绢却朝山下朗声说道。
随着梅绢的话音,韩良从一棵大树后面走了出来,他快步走上山顶,朝梅绢和吕臣深深地作了一个揖道:“在下一时好奇,跟踪了二位,还请恕在下无礼之举!”
“无妨,我二人不过嫌客栈空气不好,出来透透气而已,韩兄若是没别的事,还请回客栈安歇吧。”梅绢韩良跟踪的行为很是不爽,有心想斥责他几句,一来韩良毕竟在之前出手援助过自己,二来他未来还是刘邦的谋臣,不好得罪,只好忍了下来,尽量用客气的语气对他说道。
“恕在下冒昧,二位可是练气士?我师父也是如二位一样,在夜半和平旦时分,必于野外开阔处呼吸吐纳。”韩良又是一个深躬,问梅绢和吕臣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吕臣冷声道。他可不知道韩良就是张良,更不知道张良今后会是个大人物,他只知道这家伙鬼鬼祟祟跟在他们后,而且他也并不怎么承韩良出手之情,因为在他看来,韩良出不出手都一样,那几个盗匪根本就奈何不了自己,更何况还有梅绢在一旁。
韩良听了梅绢和吕臣的语气,哪里不知道他们二人对自己跟踪之事不满,但他一直对道家练气之法心存向往,只是一直无缘得授,此时见梅绢和吕臣就在眼前,自然不想错过,便恭声说道:“韩良冒昧,还请二位收我为徒。”
“既然韩兄说你师父也是修士,为何舍近求远,还要我们收你为徒?”梅绢不解地问道。
“梅兄弟有所不知,我师父只是在我幼年时碍于家父的面子,在我家住过半年,传授了我剑术而已,之后就离开了,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师父了。”韩良怅然说道。
“当年你就没有求过你师父教你修练吗?”梅绢问道。
“当年师父说我的身份不适合修练。”韩良一脸回忆地说道。
“对不起,我们两个自己都学艺不精,实在没办法收你为徒,韩兄日后另有机缘,必会拜得世外高人为师,你还是耐心等待吧。”梅绢想起日后他改名为张良之后会碰到黄石道人,便若有所指地说道。
“真的?梅兄弟还会推算天机吗?”韩良惊奇地说道,“还请梅兄弟指点迷津!”
“推算天机谈不上,不过我观韩兄今日之气象,已知韩兄日后必遇高人,成大器。”梅绢此时虽然知道他就是张良,也知道圯上纳履的故事,不过他却不便现在告诉他什么,便含糊地说道。
“若二位不能收我为徒,还请梅兄弟为我推演一番,给我一些提点。”韩良说完对梅绢长揖不起道。
梅绢有心向他透露一点未来的事,又怕泄露天机,最后长叹一声道:“不道孺子是否可教,你要我如何推演呢?去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