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在天池山顶早课以后,梅绢向吴芮介绍了徐福,梅绢并没有对他隐瞒什么,就连徐福鬼谷门白虎部部主的身份也告知了他。
徐福也应吴芮之邀,一同前往吴家,去拜见吴厥和吴申。
只是吴芮和徐福辈份和称呼的问题上,又头痛了一番。按吴芮是外门弟子,徐福是白虎部部主,虽然修为只是先天后期,但真人境的吴厥,也顶多和他平起平坐而已,这样算起来,吴芮至少也得称徐福师叔,但吴芮又和梅绢是表兄弟,徐福和梅绢又是以师兄弟相称,从这里算,吴芮应该和徐福也是师兄弟的关系。
“方外之人,不用讲那么多俗世规矩,以后我在场的情况下,你就叫徐部主师兄,我不在场的情况,你便叫他师叔吧。”梅绢折中道。
“这样也行?!”徐福听了梅绢这不着调的说法,不禁奇道。
“还能怎么办?不然就叫你徐部主好了。”梅绢瞥了徐福一眼道。
“也行啊,就这样吧,不管是吴芮,还是姬如、吕臣,以后都叫我徐部主吧,不过有外人在的时候,这个称呼就算了。”徐福眼前一亮道。
“若是有外人,又该如何称呼你呢?徐部主?!”姬如调笑道。
“若是有外人,嗯,叫什么呢?就叫徐真人吧。”徐福装模作样地想了想,抬头望着天空说道。
“好象你还不是真人吧?你确定要叫你徐真人?”姬如一本正经地问道。
“我有预感,很快就能突破到真人境了,再说除了修为高深的人,又有谁知道我是不是真人啊,就这样叫,没问题的。”徐福老脸不红,昂然道。他是的确感到境界有松动,迟则一年,快则半年,就能突破了。
“要不要我助你一臂之力,强行帮你把尾闾关冲开?”梅绢半真半假地问道。
“不须要,突破还是凭自己的实力好,水到渠成,好过拔苗助长。这样功基更稳,对后面的境界修练更有益。”徐福认真地说道。
“也不能说是拔苗助长,顶多算鼎力相助、雪中送炭而已。有时候自己打不通,有人相帮的话,能少走许多弯路的。”梅绢辩驳道。
“那是对于那些凭一己之力突破不了的人,能突破总比不突破好,不包括我这种,迟早都能突破的。”徐福淡然道。
徐福确实有把握凭自己的能力突破,事实上,徐福完全有可能在三十岁之前突破到真人境,这就算在玉虚界也算得上是天赋过人了,只是和梅绢一比,就完全不在一个级别上了。
五人一边走,一边开着轻松的玩笑,食时不到,就不知不觉间回到了吴家。
吴家见又有客人到,而且一看就是世外高人,吴申和吴厥都出来迎接,梅绢把徐福介绍给吴家人,不过只是说了他也是鬼谷门的人,白虎部部主的身份,不适合让鬼谷门之外的人知道,便没有说。
吴家少不得摆上朝食,梅绢和徐福等人虽然已经辟谷,却也象征性地用了一点。
朝食之后,梅绢和徐福和吴芮一起,去吴厥的内院和吴厥商谈在天池山建道观的事。
“爷爷,表弟说天池山顶灵气浓郁,是修练的绝佳之地,建议在那里建一个道观,以后爷爷就可以长期住在那里修练了。”吴芮兴奋地对吴厥说道。
“嗯,建道观好,道观建好之后,不止是我,如果有其他修道的人,也可以来此处一同潜修,也算是开了方便之门。”吴厥点头表示赞成。
“刚才人多耳杂,我还没有详细给吴爷爷介绍我徐师兄,这里别无外人,好教吴爷爷知道,徐师兄现在乃是鬼谷门白虎部的部主,明面上还是秦王的御医。”梅绢重新介绍徐福给吴厥道,“徐师兄还要在这里待上个一年半载的,您老在天池山道观里给他留一间静室就行了。”
“还要打扰您老,实在不好意思。”徐福对吴厥行了个单掌礼,说道。
“老夫也是鬼谷门弟子,说起来徐部主还是我上司,哪有打扰之说。”吴厥连忙说道。
“吴老以真人境的修为,足可以成为长老级的人物,与我们这些部主地位相当,实无上下之分。再说此处是朱雀部的地盘,我忝为白虎部部主,也管不到这时啊!您老年高,又是我师弟的长辈,便也是我的长辈。”徐福谦让道。
“世外之人,不须讲这些虚礼,不如你我便以道友相称好了。”吴厥想了想,觉得各有各的理,还是平辈论交最为合适,便提议道。
“这样也好,师兄和吴爷爷今后要同住一观,以道友相称最好不过了。”梅绢高兴地说道,“吴爷爷,我师兄还是我的引路之人,对鬼谷门的功法有很深的造诣,您老有这么一位道法精深的道友相伴,可别浪费了啊。”
梅绢这是送给徐福一顶高帽子,同时也把吴厥这个皮球踢给了他,其实在他提议徐福在未来的天池观中修练,就已经算是给吴厥找了一位事实上的老师了。毕竟吴厥修习鬼谷门的功法还得从头开始,现在可以说连门都没摸到,而他自己马上就要离开,有徐福这么一位对鬼谷门功法浸淫了多年的道友为师,能少走不少的弯路。
“小老儿初识鬼谷门神功,有诸多不通不透的地方,还请徐道友不吝赐教!”吴厥人老成精,就驴下坡地说道。
话说到这个份上,徐福也只能随口答应道:“好说好说,吴老修练经年,又是真人境界,肯定也有不少修练经验,是小道我所没有的,我们之间彼此探讨,坐而论道,好过各自闭门造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