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个人情商要多低, 才会活命的方式『逼』人爱。
反正知韩重淮不会真把她掐死,玉桃脸依然是浓浓的倦意:“大人,奴婢一直都知活着不容易。”
活着怎么会容易呢,要是容易她现在就该是一个人躺在床, 而不是爽完之后, 还要听男人在她旁边东拉西扯,打扰她的睡眠。
韩重淮说她仗着的纵容, 她的确是仗着的纵容。
就跟家里养了一只猫似的, 猫靠主人吃喝拉撒,没事还会给主子两爪子, 但是猫就真是人猫了?
哪怕它能蹲在主人的头, 看着主人捂着鼻子给它铲屎。
宠物始终是宠物,说不准哪天主子床太大, 平日里觉得它喵喵叫可爱像是撒娇, 哪天却受不了的给它一脚, 或是直接把它扔出家。
韩重淮要的是爱情?要的才不是爱情, 哪怕纵容她,身份差距也是刻在心里的, 不重规矩, 不代表没规矩。
就想要两人加深关系, 满足心里的空缺。
或许遇到的是个浪漫的女人, 会想是不懂爱情,生出想要调/教的心思。
真不好意思了,因为她也不懂爱情,所以没法子教。
本玉桃挺享受事后全身发软,种被狠狠填满过后的爽感,但是被韩重淮么一搅合, 她脑子就开始复杂了。
察觉自己再给自己寻烦恼,她迅速把这些想法挥出脑外,打开一个哈欠,决定自己还是睡觉。
是眼睛眨得缓慢,然后就不睁眼了,眼皮温顺地搭在了眼,唇边微微扬,乖巧的像是初生不久的动物。
韩重淮怔了下,掰开她的眼看了看,还试了她脖颈的脉搏。
到底是多没心没肺,才能一刻被掐着脖子恐吓,下一刻就睡着了。
韩重淮觉得好,但这会了不像是她,而像是自己。
“纪玉桃,你这算是个人?”
没见过玉桃这种人,也不知她这种人在世多不多,但悲哀的是没了再把她远远送走的想法。
捏住了玉桃的鼻子,韩重淮没一会又觉得无趣松开了手。
小时候讨好老国公爷,只需要投所好,学习兵法骑『射』,显『露』与韩家子不的聪。
但若是想讨好玉桃,难不成每日陪她睡觉不成。
估计□□也不会让她觉得高兴,她恐怕更喜欢一个人入睡。
人怎么能么奇怪,没有目标,对什么都无所谓,却又坚定的想要活着。
“你逃得过初一难不成逃得过十五?”
知玉桃不会回答,但韩重淮依然开口说,反而因为她不会开口回应,反而有了说话的欲/望,“你以为你有多聪,不过是个胆小鬼。”
说懦弱,但她时时又有胆大的样子,矛盾的让人想不停挖掘她的想法。
屋里地龙把桃香熏得醉人,哪怕知玉桃已经睡得不知颗心飘到了哪里,韩重淮的手依然搭在她的脖颈,感受着在手掌跳动的脉搏,睡了这几天以最沉的一觉。
韩重淮醒时,把玉桃一扯下了床榻,玉桃脚打着摆子,差点没一头栽在地。
抱着柱子玉桃勉强站稳了,眯瞪着眼看穿衣洗漱的韩重淮。
“大人得真早?”
“做一个收尾,肃清了苏齐宁的党就闲了。”
玉桃只是随意的一句,没想到韩重淮会回话,而且回话的感觉,就像是有闲暇的时间可以跟她耗了。
睁了睁眼,她下意识:“建王世子和福王世子不是要进京了吗?”
这分是风雨欲,怎么可能会得闲。
“我对个位置不感兴趣。”
韩重淮已经穿好了赤红团花纹的官袍,屋里伺候洗漱的丫头早就退了下,玉桃反应过韩重淮的话,一时间不知怎么接话。
但盯着她看,一副等着她话的模样。
“不感兴趣挺好的,知足常乐。”
“若是福王登基,我会是皇子,若是建王登基,我会被当做太子党清算……你觉得哪一种算是知足常乐?”
额……
能不能别么大清早就问她么严肃的问题。
“大人不是不喜欢福王吗?”
韩重淮睇了她一眼:“喜欢都无,不喜欢又什么。”
这话显意有所指,幸好这次韩重淮没盯着她非要等个答案,说完就离开了房,步伐不疾不徐早朝了。
扒着框醒瞌睡,她怎么觉得一觉醒,韩重淮变了些,之前是阴着索取些东西,现在变成着开口了。
这才入冬多久,人就要往春天发展。
“夫人,今日还要跳毽子吗?”
韩重淮一走,大花就兴奋地拿着毽子到了玉桃跟前,她觉得夫人哪里都好,就是平日里动的太少,整个人看软绵绵的。
她爷爷的话说,就是没一点朝。
玉桃看着扎了公鸡『毛』的毽子,昨晚她特意感知了一下深度,她估计这双腿跳废了,都没办法跳出什么东西。
而且她原本体弱,说不定精子还没么容易着床,她每天有氧运动,把身体搞好了,说不定身体就变沃土了。
“算了,我站一会就,不跳了。”
主子刚看到毽子显是想跳,几个眨眼就改变了想法,大花不解:“夫人,你昨日还说每日都要跳一跳。”
“桃累了。”
玉桃眨巴眼睛,反正怎么都不愿意跳毽子。
“你若是闲,外面玩会,打听些消息回。”
“夫人想知什么消息?”大花一下子就被转移了注意力,等着玉桃的吩咐。
“两位世子不是要到京城了,外头应该少不了们的传言。”
玉桃猜得不错,苏齐宁一伙官员从十几年前开始私吞军饷,把控兵部财政的事已经算是尘埃落定,只等圣定下处斩的日子。
而现在城中的新鲜事是关两王。
说是让世子进京,实际看得还是两个王爷的实力。
圣是个很清醒的君主,自定下太子之后,便没有在皇子身费心,皇只能有一个,对皇子的态度模糊,无异是害了们。
京城中福王的传闻要更多,虽然幽州离京城远,但福王还是皇子的时候,在京城可谓是肆无忌惮。
与相熟的群公子哥,全都是京城的纨绔子弟。
圣最初给定的封地不是幽州,是自个对打仗有兴趣,跟着镇国将军了几次战场,自个说不喜欢繁荣的地方,圣就把的封地划在了幽州。
从某些方面说,韩重淮跟亲爹有几分相似,比如都擅武,在战场的成绩都不错。
与福王相比,建王要温和的多,没有过什么过激的传闻,不过也有人是说无才会这般,因为没本事,所以身也无可谈的东西。
玉桃听着却不么觉得,要是一个普通百姓套这个说法可以,但建王是一个王爷,封地离京城还不远,的传闻少没人讨论,极有可能不是因为没本事。
“夫人在想什么?”
大花见玉桃的眉慢慢的皱在了一块,忍不住开口,“夫人你的眉心皱了。”
美人蹙眉有一种别样的美,但大花记得之前她皱眉,玉桃特意提醒她,说皱眉多了老了眉心会有消除不了的痕迹,她觉得玉桃在意这个才出言提醒。
玉桃手指点在眉心『揉』了『揉』:“人就是奇怪,有些事情知想了也无,但又忍不住想。”
今早韩重淮的意思像是打算跟福王混。
虽然韩重淮曾把赵恒骅打得鼻青脸肿,但她依然觉得韩重淮跟着福王混,生存难度是低的。
毕竟有血缘关系,且韩重淮是有本事的儿子。
但是她又觉得按着韩重淮的难懂程度,就是么简单选择了福王站队,把心思想得么简单是侮辱了是个神经病。
“夫人要不然我们院子里走走?”
不知玉桃在忧愁什么,大花建议。
玉桃点了点头,开了梨花木的柜子,看着一排排新做好的披风,玉桃选了件描金缠枝散花的披风。
的确是该出走走,这屋子里日日烧着地龙,温暖如春,她要是不出走走,她新做的这些披风不就永远封印在这柜子里了。
“今天陈侍卫不在府中?”
外面微凉的风打在脸,玉桃扫视了一圈,今天巡逻的侍卫不少,但没看到陈虎。
“陈侍卫跟着大人办事了。”
“估计要乐疯了。”
虽然陈虎对她的态度改变了不少,至少把她当做半个主子了,但是她感觉得到心烦府里鸡『毛』蒜皮的小事,更想跟韩重淮出办大事。
“伺候夫人多有意思。”大花不理解陈虎怎么一股脑的想往外跑,她见着大人,都觉得要不是有公务缠身,大人恨不得一直在府里,只是跟夫人喝茶谈天也是快活的。
“外头这是又在闹什么?”
玉桃瞧见侍卫又往口涌,心想不可能纪家人又了吧。
“夫人,是国公府人了,说是找夫人叙旧的。”
“找我?”
总不可能是韩老夫人亲自过,玉桃躲在隐蔽处看了两眼,人都是在国公府说得话的人,连清竹也在列。
韩丰林是脑子里面都是草吧,铁定注意从她身下手了。
自个贪恋美『色』,就觉得男人都把女人当做心肝脾肺肾?
说她都不知韩重淮算不算好『色』,虽然现在偶尔还是会直勾勾地看着她的胸或屁股,而且看久了还会手『摸』。
……吧,就是好『色』。
只是一边好『色』,还一边讲究心灵交流。
“我不见她们,打发她们回吧。”
侍卫们想着也是,玉桃连自己的亲人都不见,又何况是这些只是有些交情的奴才。
玉桃看着侍卫赶人,突然觉得对清竹没啥子敬畏之心了,可能是韩重淮太嚣张,让她觉得书里的男主都不一定有好日子过,更何况是清竹这个离升级遥遥无期的女主。
“回吧。”
冷风吹够了,玉桃转身回屋,盘算着这些小花招都没,估计韩丰林就是亲自出马求韩重淮了。
也不知韩重淮会不会看在老国公爷的份,放了国公府一马,她有种感觉,韩重淮要整韩重时,似乎是因为她。
当初就是因为她对韩重时的态度不,把她给送到了温泉庄子。
“啊!”
踏进槛玉桃还没坐下,头倏然一疼,紧接着脖子又被砍了个手刀,玉桃急促叫了声就被捂住了嘴,陷入昏『迷』之前,玉桃骂了自己活该,每次说要少动脑子还是光动脑,看吧倒霉事就了。
头挨了么一下,也不知会不会把人敲傻了。
等到她再醒,头套着布袋子,双手被束,只是依稀能看到外面的环境点了灯,火星的光亮隔布袋子晕的像是个小圆月。
把会绑她的人都想了一圈,布袋被掀开的时候,她怔了怔,眼前这人不是她想过的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