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一鸣惊人

慕令仪装出一副无奈模样,缓缓站起身,似乎当真准备大放异彩。

周围的人看到她这幅样子,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她究竟是装出来的,还是真有真才实学。

就在他们翘首以准备一探究竟的时候,慕远松眼睛里面突然间闪过一抹奇异的光芒,随即装作一副担忧的样子,对着慕令仪说道。

“令仪,我知道你想要为国分忧,但是这里不是你能够胡闹的场合,快些下来吧,若是当真出了丑,就算是你贵为郡主,也终究还是要被天下人指责的。”

慕远松一脸无奈,表面上看似是在劝慰,实际上却是用了不小的音量,不仅仅是慕令仪,就连周围的时臣都听得一清二楚。

周围的大臣原本以为慕令仪真有真才实学,不想竟然听到慕远松这么说,顿时心中的忧虑就升腾了起来。

有几个迂腐的大臣更是用我国危已的表情看着慕令仪,那样子似乎在说,我大楚亡国不久矣。

甚至有些平日里就看不惯慕令仪的人直接就跳了出来,对着她狂轰滥炸。

“郡主殿下,今日之事可是代表着国家威严,不允许你在这里胡闹,若是你当真对文学不大懂,直说便是,某要因为一时虚荣,葬送了我大楚名声!”

若说慕远松的话不中听,那这人就是明摆着在看不起慕令仪了。

吐蕃的人原本还在以为慕令仪当真做好了准备,准备打他们的脸。

如今听到她身边的人都在唱衰,一时间也跟着笑了起来。

“郡主,你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只要跟我们跪下认个错,顺便再认个输,我们还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是待会一旦比赛开始,那可就完全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耶律齐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慕令仪,面上很是狂妄,似乎已经看到了慕令仪跪下狼狈的样子。

慕令仪没有想到周围竟然这么多人准备看自己的笑话,一时间还有些感慨,随即漏出一个冷笑,慢吞吞的拿起桌子上的酒杯。

就在所有人都在等着他认输道歉的时候,慕令仪突然一仰头就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谁说我要认输了?来人,拿纸笔来!”=

话音落,却没有任何人理会。

慕令仪装逼不成,一时间脸上有些挂不住。

就在她准备让人去拿的时候,景云州竟然亲自从一旁拿出来纸笔,递到了慕令仪面前。

慕令仪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在心里面不断吐槽。

让你们没有眼光,看姐怎么闪瞎你们的眼睛!

随即运气提笔,很快就在纸上写下了一行字。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她写的很快。

众人都在翘首以待她的笑话,所有人都伸着脖子看。

耶律齐更是已经直接打好了嘲笑的腹稿,就等着慕令仪这诗作出来之后,尽情的把大楚的颜面踩在脚底。

慕令仪很快就把这两行字写完了,直接交给了景云州。

景云州原本也只以为慕令仪最多就只能写出来几句无伤大雅的诗句来,可是当他看到传送到自己手中的诗句时,整个人就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一时间竟然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时间竟然觉得这纸有千斤重。

其他人也看到了她的反应,都面面相觑,有几个人甚至都精彩测慕令仪做出来的诗究竟有多不雅,才会让景云州漏出这样的表情来。

而就在他们心思各异的时候,景云州总算是有了反应,嘴角带笑称赞。

“郡主没有说谎。”

说着,他就直接把纸反转了过来。

因为他的这句话对诗句内容多有好气的人在听到他这句评价的时候,不少人都对诗句更加好奇。

在景云州把纸张反转过来的那一瞬间,也不由自主地把诗句念了出来。

话落的瞬间,整个大殿里面鸦雀无声,安静的几乎能够听到众人的呼吸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皇帝才终于出声。

“好,好诗,真是没有想到表姐竟然有这样的爱国情怀。”

是的,这是一首爱国诗。

不仅仅是表达了自己的爱国精神,慕令仪还从中隐晦的嘲讽饿了慕远松的举动。

为了一己之私就对着别的国家的人奴颜婢膝真是让人恶心的同时又无比唾弃!随着周围议论声起,慕远松的一张脸也不由自主德宏了起来,他看向慕令仪的眼神一时间充满了怒意,面上却还要装作失望的样子说道。

“令仪,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我知道你肯定是想在宴会上出风头引人注目,可是今日宴会事关重大,你就算是再想赢,也不应该用这些下作手段啊,偷来的毕竟是偷来的,就算是你当众念出来也不是你自己的,你又何必如此?”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大义凛然的走到殿中,对着皇上和太后说道。

“皇上,太后娘娘,微臣有罪,没能照顾好令仪,竟然让她长成了这幅性子,微臣愿意接受所有责罚,只希望今日之事不要流传出去,令仪到底是一个女孩子,这事传出去,势必会对她的名声有损。”

他一边说着,一边对着坐在主位上的两个人深深叩拜,周围的大臣瞬间就傻眼了,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就在其他人都不知道这是什么走向的时候,慕令仪突然站了出来。

“大伯口口声声说,这诗是我抄来的,那不知道,伯父可有证据?”

“什么?”

“你既然说是我抄的,还说得这么信誓旦旦,不如说说,我这诗到底是从什么人那里抄来的,可有人证物证?”

慕远松没想到慕令仪竟然到了这个时候还能保持镇定自若,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但面上依旧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我虽然不知道你究竟是抄的谁的,但是你到底是在我眼皮子底下长大的,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你的秉性?这么多年来,你的名声一直算不上好,之前我也曾送你入学堂,可是你性格顽劣,仅仅只需要用半天时间就能把夫子气走,所以,”

“所以伯父就觉得,我能做出来这样的诗句,就一定是炒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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