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死命压自己的嘴角,说:“就是看你的打算,那沈父沈母和沈英节你打算……”
“这你就别管了,我会安排我的,我今天就走了,来你这本来就是为了把顾长策治好,鸢鸢小时候还挺可爱的。”
上辈子顾知鸢是沈琳身边的女官,一辈子被自己父亲的死缠绕,被痛苦包围,她帮了她很多,不希望看见她重蹈覆辙。
“那你急什么走呀?”
“急什么?下午在走,我先去睡会。”
“那我去干活了。”
被子蒙住头,手摆了摆,示意她走吧。
沈怡听话地退出去,站在院子里双手叉腰深呼吸。
现在一切都乱了,她是穿书的,沈琳是重生的,那是不是还要别的人,真的乱了。
“就服了!”
沈怡无语地跺脚,在原地无能狂怒。
现在她愿意走,就是现在糟糕的事情中的万幸。
在空间里干了两个小时的活,回来的时候,发现沈琳在和顾知鸢玩,一大一小在院子里玩躲猫猫。
小丫头在屋顶上,捂嘴偷笑,看见沈怡推门进来,小身子吓了一跳。
“你有爬屋顶上去了!快下来,知不知道很危险!”
沈琳听见动静,卸下眼罩,看见往下爬的顾知鸢。
“行呀你,我就说怎么满院子都找不到人,合着你是爬屋顶上去了,这可算耍赖,是我赢了。”
顾知鸢心虚地“哦”了声,站在原地听沈怡唠叨。
“我下次不敢了,娘你别生气……”
“没用下次,不许爬屋顶,摔下来可不是小事,伤了可怎么办?”
“好的。”
“你别骂她了,她本来就贪玩,她上天遁地什么都不会,对了,你去干嘛?”
沈怡两手空空,不想出去买东西了。
“出去转了一圈,帮大婶在地里干了会活。”
“我把饭做好了,你回来就吃饭吧。”
沈琳做饭味道不错,就是味重,盐加得多,但还是好吃的。
沈怡照常端起饭,准备给顾长策喂饭,被沈琳抓住拦下,给沈怡手里放下一个黑色药丸。
“给他喂这个。”
顾长策状态很好,按照陈大夫的说法,没几天他就可以醒了。
给他喂完饭,黑色的药丸顺着食道下去。
“这东西,对他的腿有好处,是用蛊母做的。”
沈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递给沈怡小药瓶,“一天三次,饭后喂。”
沈怡接过药瓶,调侃道:“你准备得够齐全,这没什么后遗症之类的吧,上次恶心死我了。”
“没用,就是胃里不能有空,你再找个大夫,给他抓些补身子的,剩下的,就看命了,我吃完饭就走了。”
“不是说下午吗?”
“要去解决点事,怎么,舍不得我?”
可别吓她了。
沈琳一走,沈怡赶紧压在她身上的山没了。
太吓人了。
“娘,小姨什么时候还会来呀?”
沈怡瘫坐在躺椅上,“不知道,不清楚,最好别来了。”
“为什么?小姨很好玩呀?”
沈怡无力地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头,说:“小姨该来就会来的。”
她看你好玩才对。
后期的沈琳简直就是个活阎王,手上沾到人命数不胜数,手段很是吓人,只对自己的心腹女孩子温柔。
沈琳的第一个孩子,生出来是个死胎,就连她本人,差点没撑过来,最好查清楚,是萧劲身边的侧妃受到太子妃的暗示,脑子一热,收买她院子里的一个小丫鬟,在漱口水里下了药。
沈琳当时还没有那么冷静自持,孩子死了,让她整个人陷入癫狂,萧劲知道是太子妃干的,但他本来就是受皇帝不喜的太子,位置很是危险,太子妃的家族是不能得罪的,只把侧妃幽禁,甚至不废成庶人,告知皇帝,皇孙的死是意外。
当时她月子都没做,就在阻挠下,死命的查这件事,原以为萧劲会给她一个公道,谁知道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幽禁,而且在第二年,皇帝大赦天下,那个侧妃又被放了出来,沈琳那时候才明白,太子受人牵制,她一个依靠太子的解语花,是没人在意的。
从这件事开始,沈琳对萧劲失望,开始屠宫。
啧啧啧~
所以沈怡是不敢惹她的,她精通蛊术和药理,万一哪天看自己不顺眼了,给她下个什么蛊和毒,她朝那哭去。
沈琳走了,沈怡赶紧自己的松弛感都回来了,跟个二大爷一样喝了口水,躺到床上跟个丧尸咆哮了下,准备开始午休。
顾知鸢一下子趴到沈怡的肚皮上,沈怡差点死床上,把小丫头拽起来,佯装生气,“你谋杀你娘呀!”
“嘿嘿~娘,你又要睡觉呀?”
“什么叫“又”?我这是正常作息时间,想想你,跟个泼猴一样,一天都不知道哪来那么多的精神!”
“我睡不着吗?我想出去玩,可以吗娘?”
顾知鸢抱住她的胳膊,撒娇地晃了晃。
“不许,这是中午,村里人都子啊休息,然后下午干活,村里都没人,不许去。”
“没人,我可以自己玩呀?”
“自己玩就在家里,喝小鸡玩,现在,村子外面静悄悄的,保不齐有帕花子来绑孩子!”
“拍花子!”小姑娘一听到这小脸瞬间煞白。
“对呀,现在都在午休,村子里没人,还是小心点为上,等下午,在出去和小伙伴在村里玩好不好?”
“那行吧……”
关于从小就听怕花子传言的小朋友,这是最吓人的,再加上,顾知鸢还见到过。
沈怡一说她就想起来了。
在村子里的后山,一个老爷爷,拄着拐杖,顺着河道走,她当时没人原因跟她玩,只能在树丛里看他们玩,就见到一个爷爷慢慢靠近一个小男孩,然后,朝他头上一拍,那个孩子,就晕了过去。
最好还是她去村子里喊人,把人拦了下来。
真的很吓人,尤其是那老爷爷朝他们剩下的孩子咧嘴一笑,她都吓得做噩梦了。
缠住沈怡的脖子,和她倒在床上,粘糊糊地说:“那我和娘一起睡。”
“行。”
沈怡缠着她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