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样说:很多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但是能够入土为安的爱情总比暴尸街头要好。没有人想自己的爱情暴尸街头,只是我无法也不屑于向别人解释:我的爱情不是不想入土为安,我只是不想每天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再偷偷的从坟墓里爬出来叮叮当当修改我的墓志铭。
见到那个女子是在大表姐的家里,正月初五,那天上午我刚刚出院,手背上还粘着打完点滴的白色胶带,八天的病房生活让我心力交瘁,实在提不起热情来响应他们的安排。被动。有一点被劫持的意味,却又不便言说。她穿一身紫红色的小棉袄,黑色牛崽裤,棕色长靴,个子不高,身材微胖。这算是我的初印象,接下来亲友的客套寒暄中,下意识的用余光偷瞄了几眼她的脸,只见鼻梁上一个大大的镜框,透过镜片能看到修长的捷毛和暗淡的眼影,眼睛貌似被镜片儿放大了不少(我总认为隔着玻璃看人总会有隔世的感觉)。重妆白晰的脸让我想起一个段子:那个化完新娘妆的女人和老公搂在一起拍婚纱照,无论摄影师怎么调动情绪,她就是不笑,实在忍不住就问她,你为什么不笑啊?那个女人慢条斯理的说:我不能笑,我一笑,那粉就往下掉。
表姐夫找了个借口把我叫到一边问怎么样?我只说了三个字:不对路。
小姨给介绍那一个更是不着调。见面儿之前,那女孩她妈说要见我,于是我就是见了她妈,那是我回湖北的第二天晚上。
容我交代一下住院的事儿先,突发姨线炎(系统不让打yi腺,只好打个线)是在第三天,被我当成胃疼吃了一天的吗丁啉,中午还陪着师傅喝了半斤楚园春,吃铁板牛肉,晚上疼了一夜没睡。第四天大清早去保健室,被合作医疗的大夫诊断为胆囊炎,挂了半天点滴还疼,下午到县医院,被诊断为胰线炎,入院。
她妈见完我背着跟小姨讲了一句话:只怕你这个侄子看不上我的女儿。讲完便回去电话加短信的催她女儿回家,那丫头还在深圳,原计划是不回来过年的。冲着人家那真诚,这个不见是不行了。结果见了面才知道,她妈说话还真实诚,讲的绝对不是套话。小丫头才22岁,个儿比上面那位更逊一筹,身材微胖++,比例不是很协调,头染的黄黄的,妆化的近似于非主流。本来是按排在客厅会见,幺舅老远一见,就叫我不要进去了。小姨、姨夫分别出来叫了几次,都被幺舅挡驾,场面略显尴尬。
三舅妈给介绍的离我家不远,不过从未谋面。我入院的时候,她还在家,等我出院的时候,她已经出门了,她爸跑过来看我,听说回去满心欢喜,第二天送来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她女儿的手机号和QQ号,第三天上午老爷子才转交给我,不过当天中午,我承着没人注意,给扔煤炉里烧了。姑爹和堂弟那边也分别有情况,经前面两位那么一惊一吓,我死活不肯去见面。
相亲这事儿本不是我愿,也没能随了您的愿。感谢那些为我忙着操心的人,请愿谅我的没心没肺。
大病初愈不能饮酒,而我的那些朋友,没有一个不是半斤八两的。我就像是一个功力尽失的大侠,无法再上擂台去与别人切磋技艺,看着别人豪饮狂歌,不免有些落寞。一个刚从医院出来的人,身上难名残留着些许晦气,也不便四处行走,我更不想跟人一起吃个饭还被当成爱滋病患着一样的防着,老老实实在家里当了几天宅男,哪儿也没去,电视的遥控被我摧残的快不行了。
2010是一个大年,我得把自己的思绪好好理一理,该压缩的压缩,该删除的删除,找出一个重点来深入,由点到线,由线到面,再由面到大格局,看来人生不规化一下是不行的,虽然有很多人把自己的人生规化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