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九章 越冬以眠333,醉酒,碰到唐一月

黎越铠喉咙收紧,把心底的情绪压下,“出去走走。”

“你……都这么晚了,你要去哪走走啊?要不,妈陪你去?”

自己儿子失魂落魄的痛苦模样,看得倪舒心如刀割。

如果他和董眠不是亲兄妹,即使她是云卿的女儿,她都心软的同意他们在一起了。

这一切,都是她做的孽啊!

一只没开口的黎老爷子平静的插话,“小舒,小铠现在需要时间静一静,我们就随他去吧。”

“他这样出去会很危险!”

万一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

她可只有他一个孩子啊!

黎靳北心里也不好受,“小舒,这一关他迟早都要过的,而且得靠他自己努力,我们……帮不了他太多。”

“你女儿找到幸福了,你心里高兴了,自然是不想管小铠了,你什么时候管过小铠的死活了?”

“你——”

长辈们还没吵完,黎越铠的车子已经发疯般飙了出去,眨眼便没了影。

没多久,就到了一家酒吧里。

昂头喝了几口酒,吧台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显示,他浑身一震,狂灌酒的动作骤然顿住,迟疑的放下酒杯,盯着屏幕上的三个字出了神,一直到电话快挂断,抹了抹眼睛,接了起来,“喂。”

“越铠,是我。”

那边,董眠的声音很低,一如记忆中那般,柔柔的软软的,却像是有无尽的穿透力,萦绕在他的心间。

他喉咙紧收,良久,才吐出了一个字:“嗯。”

“我到家才发现手机没电了,我看到你给我打了很多个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如果他们仅仅是分手后的男女,她回不回他电话都行。

但,他还是她哥哥。

他总是当她是小孩那般担心她。

她担心他找不着她,会着急,也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黎越铠不语。

董眠迟疑了下,“越铠?你在吗?”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嗯,在的。”

董眠听出来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慌忙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她慌张,他却笑了。

是开心的笑。

但,他同样的捂住了眼睛,“没事,我很好。”

“可是你……”

“我现在在酒吧,这边有点吵,刚才没听清你说什么。”

“酒吧?是和朋友一块吗?”

当初还读书的时候,他就经常和他的朋友到酒吧喝酒,董眠习惯了,也就不在担心了。

他的声音带着鼻音,“嗯,是的。”

董眠迟疑了下,狐疑道:“你感冒了?”

“有点,但……不碍事。”

“哦……”

两人,均安静了下来。

董眠看他不开口,想了下,“越铠,你有事吗?”

“没事,我休假了,想问一下你车子的事罢了。”

“哦,车子我还没开,如果有问题我再联系你?”

“……好。”

“那先挂了。”

“嗯,再见。”

黎越铠比董眠先挂电话。

董眠看着挂断的电话,眉头轻锁。

她总觉得黎越铠今天的情绪好像不太对劲。

但哪不对劲她又说不出来。

晚上八九点,正是酒吧生意最旺的时候,客人鱼贯而入。

其中,有人迟疑了下。她身边的人问:“看什么呢?”

唐一月:“有个熟悉的朋友在那边,我去打个招呼,你们先上去吧。”

她走到了黎越铠的身边,迟疑的拍了下黎越铠的肩膀,“越铠?”

黎越铠浑身酒味,喝得七荤八素,拨开了她的手,没搭理她。

他明显是醉了。

黎越铠的酒量是少见的好,他能把自己喝到这个份上,可见,他喝了多少。

她有点不放心,坐了下来,试探的问:“越铠,你怎么会在这里喝闷酒?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黎越铠径直喝酒,完全忽略了她的存在。

“是不是和小眠有关?小眠怎么了?”

就算黎越铠醉得一塌糊涂,此刻,他却顿住了。

唐一月知道自己猜对了,“是……小眠重新开始,有了喜欢的人了?”

黎越铠死死的握着酒杯,只见他手背青筋凸起,她莫名的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呯”的一声,他手中的酒杯就被他捏碎!

吓得被黎越铠美色所迷的其他女客人花容失色,玻璃插进了黎越铠的虎口,他却眉头都没皱一下。

苦涩,骤然从心间荡起。

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对董眠的感情,依旧这么深。

黎越铠像是没感觉到痛,扔掉了杯子,还要继续喝,唐一月忙拦着他,“你受伤了,送你去医院包扎一下。”

黎越铠反手推开她,“一边去,别烦我!”

端起酒杯,继续昂头就喝。

唐一月委屈的抿唇,看他喝酒像喝白开水一样,眨眼间便又喝了两杯酒,醉态越来越严重,看东西都看不清楚了,她也不再忍,拿上他的手机,给他付了酒钱,扶着醉迷糊了的他离开了酒吧。

一直在暗处看着黎越铠的人,跟黎老爷子汇报情况。

他们没出手,由着唐一月送黎越铠到医院去。

玻璃扎得不是很深,做好消毒包扎,也没用多长时间。

唐一月本来想帮黎越铠开一间病房的,但医院里病床紧张,她扶着近一米九的黎越铠,离开了医院。

上了计程车,她跟司机说,“去——”

“小姐,去哪?”

黎越铠已经醉得倒在了后座上,似乎睡了,她一顿,“朝安酒店。”

本来,她是想送他回黎家的。

但——

开了房,看着躺在床上,安静一动不动的黎越铠,唐一月坐在床头,凝视着他俊美迷人的脸庞,失了神。

片刻,她伸出手来,小手覆上了他的脸,目光流露出丝丝的痴态。

她从来没有像迷恋黎越铠那样迷恋过一个男人。

迷恋到,明知道不可能,还是默默的留在他身边,一等就是三年。

可为什么?

为什么他喜欢的不是她?

她本来已经放弃他了,但今天她却碰到了他,董眠又开始了新的恋情,是不是意味着……

这一切都是天意?

胸膛涌动的某种情绪,满得快要溢出胸口来了。

她吞了吞唾液,目光渐渐的变得坚定,身体渐渐靠近黎越铠,俯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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