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在厂办门口的这些工人,全都是来看热闹地,把门口堵地死死地。
“让一让,麻烦让一让。”
“这小子不是咱厂里的吧!”
“这不是栋哲吗?他这会儿应该在学校上学啊,怎么跑这里来了。”
好不容易挤开了人群,林栋哲才看到办公室里的一幕。
椅子上坐着的正是厂长,厂长握着陶瓷杯,打量了桌前的女人一眼。
“就是你要举报林工?”
“你好像不是我们厂里的吧。”
女人看着三四十来岁,年岁不是很大,长相客客气气的,嘴唇上边位置带痣。
张阿妹也是头一次来国营厂,她也没想到这一来,竟然整出这么大动静。
咕咚吞了一口口水,张阿妹也有些紧张:“是。”
“厂长你好,我叫张阿妹,是旁边棉纺厂的织工。”
“我跟林工是巷靠巷的邻居,一年前,我在他院里走落的时候捡到了一张收据。”
“这张收据上记录的是他跟别的压缩机厂的联系。”
可那厂长也是个聪明人,纠住了话中的重点:“一年前?”
“那怎么你不在一年前上交这份收据,拖到这时候呢?”
张阿妹被问地面红耳赤地,她自个也意识到她这事做地有些不地道。
可既然做都做了。
那就一条路走到黑。
她哪里知道这一年以后,林武峰要升副厂长了啊!
林武峰还没成厂长的时候,宋莹尾巴都要翘天上去了。
这要是成了厂长。
那她张阿妹更加比不了了。
她就是看不惯宋莹!
但可不能把话说太明白了。
“是这样的。”
“当时捡到这收据的时候,我有些拿捏不准,就打算给林工一年的考察机会,看他会不会悬崖勒马。”
“而我也总不能去冤枉人家吧,总得确定好才能做这件事。”
“现在我确定了,林工他就是犯了思想上的错误!”
放下了陶瓷杯,厂长眉头紧锁。
林工的能力。
厂里的人都看地到。
让林工成为分管技术副厂长这件事,还是他力荐的,国家不能埋没任何一个人才。
如果林工真犯了思想上的错误。
那人以后还能不能留在厂里,都还不一定。
真是可惜了。
厂长惋惜地叹了一口气,他朝着张阿妹伸出了一只手:“把收据拿来吧。”
收据就放在了衣服的左口兜里,张阿妹掏了出来,刚准备要递给厂长。
哪想从旁边窜出来一道人影。
还没等张阿妹反应过来,手里的收据就被林栋哲撕碎了,咕咚几口就吃下了肚。
“你…你……”
“张阿妹,你可真没良心啊你,我妈对你推心置腹,对你也不差吧,你结婚那时候的陶瓷盆,还是我妈给你送的呢!”
“不就是几个破瓷盆,谁稀罕啊!”
“你们家吃的用的,都是你爸吃里扒外在外面得来的脏钱,我们吴家可用不起!回头我就去把那两瓷盆砸了!”
被晚辈指着鼻子骂了一通,张阿妹被冒犯到了,她心里那个气啊。
不过更让她生气的是林栋哲竟然吞收据。
这可是最直接能证明林工接私活的证据啊!
“你个臭小子,你给我吐出来,快吐出来!”
一把抓住了林栋哲的衣领,张阿妹往他嘴里塞手指,就要一番抠弄。
被她弄地一恶心。
林栋哲一把推开了她。
“张阿妹,我爸每天起早贪黑为厂子里尽心尽力地,赚地就是这几个辛苦钱,你凭什么说这是脏钱!”
这混小子眼里那股狠劲一劲一劲地,哪怕是张阿妹对上了这样的眼神,心里直发慌。
她可不能输了气势。
吵架这一方面,她张阿妹可从没怕过。
“你说你爸辛辛苦苦,在场的这几个谁不辛辛苦苦,大家都辛苦,可都没有去吃里扒外啊。”
“吃着国家的饭,还要去外面捞那些不干不净的钱,干脆什么好处都让你林家占了得了呗。”
“你爸就该进去跟牛马蛇神一样关起来当劳改犯,思想上退步了,必须得让国家上上课!”
“你闭嘴!”
马勒戈壁!
这张阿妹一口一句赚脏钱,听地林栋哲气血翻涌,火气窜窜直冒。
他朝着张阿妹的脸上就抽过去一巴掌。
这一巴掌抽地可不轻。
他是身穿来的,前世他可没少去健身房撸铁,当然也有点手劲。
这手劲把握地不准。
直接抽地张阿妹在原地转了几圈才停下,她噗通一下人跌坐在地上,人都有些晕晕地。
等她反应过来。
好半天捂着半张脸,她不敢置信地瞪着林栋哲:“你打我……”
“你竟然敢打我!!”
“你看我不跟你拼了!!”
地上的张阿妹叫喊了一声,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朝着林栋哲扑了过去。
扑地这么猛。
只要林栋哲往旁边一偏身子,就能让张阿妹立马扑个空摔个狗吃屎。
还没等他进行动作,一道男人的身影挡在了林栋哲的面前。
看着男人的背影。
林栋哲想起了一篇文章,朱自清的背影。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朱自清写的出背影这篇文章了。
父亲高山般的背影。
最能打动儿子的心弦。
他一有什么危险,这伟岸的身影就挡在他跟前!
这就是他爹!林武峰!
林栋哲喊道:“爸!”
“林武峰,你来的可真是时候啊,你儿子抽了我一耳巴,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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