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红居士事件结束的第二天晚上,屠四爷在自己的宅邸中闭门不出,独自一人借酒消愁。
这一天多的时间里,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被任何人找上门来,或是收到一飞镖插在门口梁柱上的威胁信,总之就是一片太平。
不过屠四爷心里清楚,这对他而言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经历危及生命的事后,严会长、柴富等人必然要休整一段时日,而商量该怎么联手对付他,也需要时间。
等他们的准备工作都做完,屠四爷觉得自己大概就没法在天河府混下去了。若是严会长等人重拾年轻时的狠辣手段,他连活着离开都成问题。
屠四爷明白,都这个点了,想办法自证清白,跟落红居士撇清关系之类的行为早已无用,且不说他们愿不愿意相信,关键是他自己确实跟落红居士有合作,尽管没合作得那么彻底。
更何况,屠四爷非常相信,如柴富这种跟他有嫌隙之人,肯定会趁这种机会撺掇众人。
像这样的家伙只是巴不得他死而已,其实并不在乎他有没有跟落红居士合谋。
“天亡我也!”
屠四爷叹息一声,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
就在这时,有仆人敲门进来,向他汇报道:“老爷,有一位自称是诛邪军暗部成员的公子求见。”
“啊!?”
屠四爷目瞪口呆,酒盏摔落在地。
他现在只觉得,是柴富他们已经发起了行动,而且直接请来了诛邪军的人,毕竟和他有牵扯的落红居士,可是擅自圈养邪祟的危险分子。
诚惶诚恐之下,屠四爷踉跄着出门迎接,但看到来人时,顿时就愣住了。
“屠老板,不请我进去聊聊?”陆青书友好笑道。
“陆公子……不是来问罪的?”屠四爷苦笑。
“当然不是,待会儿详谈。”
说罢,陆青书跟屠四爷进入屋内。
昨天晚上,他就借职务之便,得知了落红居士那里发生的事,大概对宁柯在这件事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有了比较清楚的了解,也知道了屠四爷此时的窘境。
对于宁柯没费太大力气便杀死落红居士一事,陆青书不太愿意相信,因为这意味着宁柯的实力恐怕与他相去不远,甚至足以平起平坐。
不过说到底这都无所谓了,陆青书对他接下来的计划有着十分的自信。
接下来,陆青书与屠四爷在酒桌旁谈了一会儿,把这次合作的相关事宜告诉了他。
“陆公子,你是说有位大豪欲入主天河府,想让我接应他?”屠四爷问道。
“嗯,就在不久之后的血刀大会,他会出现,大展身手,震慑住本地黑道上的大人物,到时候你作为第一批给他办事的人,自然无人再敢动你。”
陆青书悠然道,“那位高人本来还在天河府和隆阳府之间犹豫,是我跟他说这里有人愿意接应,助他诸事方便,他才下定决心。这个机会怎么样,屠老板?”
屠四爷沉默下去,心中思忖,感觉自己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