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沈静柔恼羞成怒的回瞪着他。
“说说吧,和人家怎么认识的?”林跃双腿交叠,姿态懒散的睨着她。
看来,她要是不说这个话题过不去了?沈静柔顿感无奈。
她寻思后,声音淡淡,“他是我的朋友。”
“朋友?”林跃细细咀嚼着这两个字,言语间充满了揶揄,“像咱们这种朋友还是别的?”
“林跃,你到想说什么?”沈静柔的耐心被他不安好心的话刺激到了,她站起身,一脸不满的看向他。
“呵”林跃看着她炸毛的模样,面色一冷,“我还没说什么呢,这就急了?你这是心虚吧。”
林跃敛起散漫的神色,整张脸透着一丝阴寒。
“你”沈静柔指向他,气得手有点发抖,“无理取闹,我懒得搭理你。”
沈静柔说完,推开椅子,转身直接朝着外面走去。
“不说清楚别想离开。”林跃面露凶光的看着她,眼看着她转身的时候,男人伸手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
“放开我。”沈静柔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没想到他竟然这般唐突。
“沈静柔,你今天要是不交代清楚,就别妄想着离开这里。”林跃缓缓站起身,以强大的身姿站在沈静柔面前。
男人比她高了一个头的距离,无形之中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那你杀了我。”沈静柔仰着头,迎上男人阴鸷的冷眸。
她的话,落在林跃的耳里好似成了另外一层意思。
她在维护那个小鲜肉?林跃上前一步,直到两人的距离又贴近了许多,“千万别试图威胁我。”说话间,男人脸色阴沉。
男人说话的气息轻吐在沈静柔的鼻翼间,还有他身上那似有似无的香味,让沈静柔的心开始怦怦地跳动着,她往后退了一步,想要离男人远一点,偏偏自己的手腕被他紧紧地钳制住,沈静柔根本挣脱不开。
室内的气氛渐渐变得十分僵持。
在场的两位侍从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其中一位胆子稍微大一些,她勇气勇气开口,“林先生,沈小姐,两位消消气,不妨坐下来喝杯茶?”
“滚”
侍从还没说完,林跃另一只空着的手端起桌上的茶杯,往地上狠狠一砸,一道“哐当”声尤为刺耳。
侍从吓得来不及思考就跑了出去,顺便把包厢内的情况报告给领班,不过,她们也只是说一声而已,对方可是林家的人,谁敢去干涉?
随着一道尖锐的声响传来,沈静柔也吓得不轻,她下意识的想要捂着耳朵,奈何手被人男人控制。
见他真的动怒了,沈静柔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开口,“我都说了,我和人家只是朋友而已。”
“怎么认识的?”林跃那双黑色的眸子近乎癫狂的偏执。
林跃这个人,不发火的时候,性格还挺随和潇洒的,然而一旦动了怒,那便是奔着鱼死网破去的。
沈静柔和林跃称得上青梅竹马,深知他的脾性,所以,她才会示弱,不然,林跃发起疯来,恐怕和秦淮之有得一拼。
沈静柔低下头,把认识古青云的过程讲了一遍。
林跃听完,紧绷的背脊并没有松懈下来,“那今天呢?怎么约在一起吃饭?”林跃之所以知道沈静柔和古青云约在一块儿吃饭,完全是因为这里的侍从多了一句嘴。
他以前和沈静柔经常来这里吃东西,可自从人家结婚生子后,两人再也没有来过这儿,今天他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想过来吃点东西,才步入大厅,就有侍从上前招呼他,一如既往的热情道,“林先生,沈小姐和另一位先生已经到了,请随我来。”侍从还没说完,旁边的人立马拽了拽她,侍从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当下闭上了嘴。
林跃站在原地,思考着对方的话,很快他黝黑的眸子瞬间凝结成了冰,“带我去!”
既然他开了口,侍从哪有不从。
眼前的林少,也不是她们这种服务员能惹得起的。
男人的回忆渐渐回笼,他见对方低着头,抬起手,捏住对方柔软的下巴,让她不得不直视自己,“说!”
下巴隐隐作痛,沈静柔眉头紧蹙,“疼,你先放开我。”
林跃余光也看到了她下巴染上了一抹红痕,他略微松开了些,“沈静柔,别再挑战我的耐性。”
沈静柔看着眼前人高马大的男人,还有他那张狠戾的脸,心里涌起一阵酸涩。
从林家搬出来之后,她消沉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振作起来,眼前的男人功劳最大,那段昏天暗地的日子,是他陪着自己熬过来的,所以对她来说,眼前的男人终归是不同的。
他似家人、似知己,沈静柔在他面前能毫不遮掩的释放心里的委屈和不满,在沈静柔眼中,林跃就是她的一面镜子。
她不希望这种关系被破坏!
然而,此刻的他,眼底流露出来的疯狂,令她感到心惊,这种感觉好像回到了那一天。
她告诉林跃,自己要成为他嫂子的那一天。
他也如现在这般,不可理喻、偏激愤慨。
林跃见她抿唇不语,心里彻底燃烧,眸中浸染上一丝猩红,“又想先斩后奏是不是?”
“和人家上床了是不是?”
“肚子里是不是有了人家的孩子?”林跃原本放在她下巴上的手,移到了她的脖颈上,他每说一个字,手中的力道便紧了一分。
很快,沈静柔的脸开始涨红。
“你放.”
“林咳咳”
沈静柔一只手撑在餐桌上,只觉得呼吸越来越急促,眼前逐渐变得模糊起来,这时,她脑中想到女儿那张童稚的小脸,她费尽最后一丝力气,抬手朝着男人的脸扇去。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男人的脸转向一边,他那张陷入封魔的脸愣了愣,染着血丝的双眸转了转,林跃幽黑的瞳孔内略过一丝迷茫,当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时,他脚步往后踉跄两步,整个人犹如被人抽了筋骨般,颓丧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