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鼻子老道说道:“具体在什么位置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在昆仑山某处。若是你想去寻找那处洞穴,可千万不可透漏是我告诉你的预言。”
“这又是为何?”我问道。
牛鼻子老道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说道:“那昆仑山上,有一个神秘的王母之国,那里的人天生好杀,个个都是战士。若是知道我透漏了昆仑山中的秘辛,恐怕会给我惹来杀生之祸。”
见他说的如此严重,我也惴惴不安,心想有秘密的地方就一定有人守护,否则也不能叫秘密了。只是那王母之国,到底是一个国家,还是一个神秘杀手组织呢?还有昆仑山的名字,对我来说是如雷贯耳,那就是华夏的万山之祖,也不知道这里的昆仑山是否也有那般伟大?我对牛鼻子老道说道:“我还没有打算去昆仑山,就算去,也绝不会告诉任何人是你透漏给我的预言。”
牛鼻子老道点点头,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我又问道:“只是道友,这么重要的秘辛,你又是从哪里听说的?”
牛鼻子老道愣了半响,吞吞吐吐说道:“这……这……你不能将我透漏出去,我自然不能将告诉我的人透漏出去,你说是吧?”
我心想这人真会绕,也不担心他不说,此人是道士,肯定游历过各国,只要将他请到东境,慢慢了解各国的概况,同时挖出秘辛的来历。我说道:“道友说的是。道友气质非凡,见识广博,可否请道友到我东境一聚,也好让贫道向道友求教!”
牛鼻子老道听见夸赞,满脸堆笑,很是自豪,说道:“求教不敢当,大家都有问道之心,一起切磋一下还是可以的。”他刚想答应,忽然看见穿戴盔甲的士兵,脖子一缩,改口道:“只是我闲云野鹤,不习惯受约束,若是去了东境,恐怕多有不便,再说我是山野之人,向来口无遮拦,若是因此惹来杀生之祸就亏大了!”
牛鼻子老道确实口无遮拦,他先前那番言论,任何统治者听到都会生气,他盼望天人解救百姓,那皇帝国王不是全部都得下台,他们能答应么!这种言论不引来杀生之祸才怪。我再三相邀,牛鼻子老道就是不去东境,还对我说道:“小道友呀,我看你也别去东境了,朝堂之上是非多,我们本心是修身问道,怎么能为这些凡尘俗事所牵绊呢!”
我好奇心起,问道:“你知道我去东境要干嘛?”
“那有什么不知道的,权贵相邀我们道士,不都是炼丹求药吗?看你有士兵护送,必是东境国王请你去的吧!我跟你说,东境那国王虽在外面被人吹的天花乱坠,都没有亲眼所见,我看那些君主都一个样,自私逐利,鬼精的很,你去了只怕不好糊弄他们,到时候炼不出丹药,恐有杀生之祸!”
我心中一愣,半响才反应过来,原来他将我当成是去糊弄国王的道士,如此想来,这老道除了糊弄别人,没有其他本事。我顺着他的话说道:“那东境国王就算不好糊弄,也不至于杀头,再说你又不知道我的本事,说不定我可以炼出丹药呢!”
牛鼻子老道将我打量一番,不削地说道:“你就拉倒吧,道门中除了我们老祖太上老君炼出过真丹,还没有出现第二个人。我们都是同道中人,你也不必骗我,当然我也不会揭你的老底,不然我们怎么能骗到那些大人物搞到金币呢!”
我脑袋一阵晕眩,心说他还说世风日下,看他自己老早就世风日下了。听他说老祖是太上老君,可以肯定这里的道门与故乡的道门同出一脉,有可能是某一时代的某一个道士和我一样被带到这里,开枝散叶将道统传承下来。我对牛鼻子老道的印象打了个折扣,但他毕竟走南闯北去过很多地方,关键他还有秘辛没有告诉我,还需要想个法子将他请到东境去。
正在我思考要不要用强将他绑走时,一个死士突然发出预警的叫声:“前方有大批敌人出现!”
我心中一惊,立即回到路中央查看,见道路一方尘土飞扬,大批骑兵飞奔而来。我一声大叫:“快撤!”
金时吓得手足无措,被一个死士拉回到马车上。九名死士护住马车,正想后撤,忽见另一边道路也出现大批骑兵,道路两旁是民居,我们无处可逃,片刻就被敌人包围了个结实。
一阵大笑声传来,敌军头领越众而出,正是海豹皇子身边的副将,此时神采飞扬,如同中彩票了一般兴奋。副将说道:“真是天助我也,让我遇到你们,拿下你们,殿下所许下的赏金就可以全部装进我的腰包。不仅如此,抓住你们,还有额外福利,殿下可没有说我不能拔得靖谷第一美人的头筹!”
我心想这下完了,我们总共才四匹马,如何能逃过这些骑兵,何况现在已被围堵。我心中惊慌,表面故作镇定,对死士说道:“现在考验大家的时候到了,操家伙,誓死守护金玉姑娘周全!”
“是!”死士纷纷答应,随即又感觉有些异常,他们平时的职责是守护陛下的周全,现在变成一个女人,等下万一战死,那不是为了一个女人而死吗?这种死法可憋屈了,好在他们训练严格,服从命令已变成他们的性格,此时没有一人提出异议。
金玉在马车内听到我们说话,感动的热泪盈眶,害怕的感觉也减轻许多。金时担忧女儿的安危,一副愁容,但他依旧在小声感叹:“东境王确实不错,玉儿没有看错人!”
副将见到我们手持火龙铳,立即令人筑起盾墙,副将躲在盾墙后大叫道:“东境王,你还不投降,如今你无遮无挡,就算你的火龙铳再厉害,还不得被我们万剑穿心!若是你乖乖投降,也许我还会在皇子殿下面前说说好话,让你少受点罪。”
我心想依海豹皇子的性格,落入他手中绝没有好下场,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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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抵抗投降就是一个大坑。我讽刺道:“你这么一点人手也想让我投降?你是在做梦吗?”
副将大笑道:“你还真不自量力,我的千人部队还拿不下你这区区十几个人?我们每人吐一口口水就可以将你们淹死,你信不?”
我心中一股怒火上涌,心想敌人头领不仅能找到我们,还特会损人。我平复一下心情,问道:“我就好奇,我们走了那么远,你怎么能找着我们呢?”
副将说道:“也不怕告诉你,我们的皇子殿下派出九九八十一支千人部队,分散四面八方同时搜捕你们,不管你们逃向哪一个方向,都会有一支部队会找着你们。能有如此待遇,你死了也算值得了!”
九九八十一支部队,加起来将近十万人,此刻海豹皇子刚拿下靖谷城,还有太多的乱要平,却能派出十万人来搜捕我,也真是大手笔。我心中惊讶,但表面露出一副不屑的神情,大笑道:“才十万人,我看就算海豹皇子派出百万人也休想抓住我。废话少说,我们不如现在就开打吧?”
副将露出一副可惜的模样,喊道:“东境王,我给你的机会你当真不要?一旦开打,你被我们打死,可别怪我没有给你机会!”
我说道:“一旦开打,机会不是你给不给我,而是我给不给你,你可要看好自己的脑袋,别待会儿被打爆了!”
副将说道:“东境王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们的盾牌都是金刚所造,专门对付火龙铳的子弹。倒是你们,一辆破马车能挡住我们多少支箭?”
我与对方头领隔空喊话,双方士兵早已箭拔弩张,对方的弓箭手满弓待射,此时手都有些麻木。我方死士都是连发火枪,虽比对方便携方便,但此时人人高度紧张,冷汗直冒。若是一直喊话不开打,这些士兵迟早会崩溃,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双方士兵看似都是一样的结果,但对方后面还有很多骑兵在以逸待劳,保持这种状态对我方很不利,我想通此点,装出一副笑脸,说道:“你以为这样你就占上风了吗?我的名气可不是吹出来的,待会儿打起来你可别后悔?要不,我先让你三个回合,我方再做反击?”
那副将气得够呛,心想东境王都成瓮中之鳖了嘴还那么硬,若是自己真占了下风,趁与东境王喊话的时候早就可以暗箭射死他们,奈何现在自己占尽上风,不好好戏弄一番他们对不起海豹皇子的威名。副将干笑几声,喊道:“东境王,你就别吹嘘了,你那些事迹,不都是东境出的报纸吹出来的吗?眼见为实,我才不会相信你那套。我看还是我们让你三个回合还差不多!”
我见那副将探出头喊话,拔出手枪就射,只听一声金属撞击之声,子弹正射在副将身旁的盾牌上。副将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大骂道:“狗日的,还以为你们是棒槌呢?把老子当棒槌使了,幸亏老子命大!”
随着我率先射击,其他死士纷纷开枪,他们拿的可不是我这样的小手枪,而是连发火枪,射出去的子弹几乎都是百发百中。我心中一阵懊恼,心想若是拿一把大号的火龙铳,说不定可以打中敌人的将领,奈何手枪射程太短,距离稍远就射不中。敌方弓箭手也反应迅捷,纷纷出手还击,一时间箭羽像雪花般朝我们砸来,死士手持盾牌靠在马车前,不时探出头射出一枪,我在射出一枪没有打中敌将后就已躲进马车,也幸亏马车有木板车身,否则非将我们射成马蜂窝。金时父女,凌恒三人抱着头颅趴在车上大气都不敢出,我换了一把连发火枪,趁着箭羽飞来的间隙,不时探出头打出一枪。
副将躲在盾墙后不敢露头,口中不停下着命令:“快射箭,快射箭!”他可以不将头颅露出盾墙,可那些弓箭手不行,他们要射箭,就必须露出半个身子,露出身子,就成了我们的活靶子。只过了片刻,就有近百名弓箭手中弹,副将气得大骂道:“他妈的,他们都不用换子弹吗?”副将指着身边一名护卫喊道:“你,看看对方有多少人被弓箭射中?”
那护卫很是精明,将头颅抬起来后迅速低下去,只看了一眼,立即汇报道:“禀报将军,对方一个人都没有中箭?”
“什么?”副将大吃一惊,抓住护卫的衣领吼道,“你到底看清楚没有?我们死了这么多人,对方总共才十几人,还一个都没有中箭?”
那护卫深怕他要自己重新查看,立即信誓旦旦地说道:“我发誓看清楚了,对方一个倒地的人都没有。”
副将心中一寒,小声骂咧道:“真他妈见邪了,东境王先前能上天也就算了,现在还射不死他们,难不成他们真有神仙保佑?”副将心中没底,正想着打退堂鼓,忽然后方有人前来禀报:“将军!不好了,我们被东境军包围了!”
“什么?”副将吓跳起来,又立即趴在地上,问道:“怎么回事?东境王明明只有十几个人,都被我们围困,怎么还会出现东境军?”
那禀报的士兵说道:“不清楚,只知道对方也是用的火龙铳,我们的骑兵死伤好多!”
副将心中胆寒,对自己的护卫说道:“我们先走!”
那护卫问道:“那这些弓箭手呢?”
副将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说道:“他们帮我们抵挡一阵,不然我们都将成为东境王的枪下亡魂。”
正当我们快要抵抗不住时,敌方阵营一阵骚乱,敌后方枪声大作,众死士一脸懵懂,我也发了一下愣,瞬间想到这是我的近卫到了。我一声大吼:“兄弟们,就在此时,全面反攻!”
死士也看见敌方骚乱,听见我的命令,同时高呼:“反攻!反攻!”连发火枪火力全开,打的敌人连头都不敢抬。
金时父女趴在马车里,互望一眼,都看见对方一脸担忧,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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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抱怨道:“这东境王在搞什么鬼?十几个人竟然全面反攻近千人的南山军,他是疯了吗?玉儿呀,你的眼光到底行不行呀,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可别跟着东境王这个不靠谱的吃大亏呀!”
金玉不满地道:“父亲,你说什么呢?我相信东境王,就算他说能将天上的星星摘下来,我也相信!”
金时眉头一皱,说道:“都说女人谈起恋爱头脑会变傻,我看你尤为严重。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以前是充满理性,有自己的见解,更不会盲目去崇拜任何一个人!”
“好了,您别说了!”金玉一脸不耐烦,金时哪里想得到自己的女儿已经和东境王有了肌肤之亲,现在的金玉,心里不自觉就会偏向东境王。
凌恒趴在一旁说道:“现在怎么没有弓箭声音了?”
金时和金玉也安静下来仔细倾听,果然没有弓箭射到马车上的声音,周围的死士也都去了远处。金时抬头透过马车间隙向外看了一眼,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匆匆走下车。凌恒和金玉见到金时下车,他们也赶紧跟下去。
只见远处东境王正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手持长矛,如同战神下凡,看了一眼金时三人,哈哈大笑道:“海豹皇子才派出十万南山军就想将我拿下,简直侮辱我战神之名,不管再来多少人,都不够我们塞牙缝。”
东境王挥一挥长矛,大声念道:“力拔山兮气盖世,气盖世兮万人敌!”念毕,将长矛丢在一旁,很明显战马和武器都是战利品。周围十名死士正在打扫战场,远处还有十多名与死士一样打扮的人也在打扫战场。
这一情景直看得三人傻眼了,好半响后三人才回过神,凌恒倒是没有什么表现,金时嘴角一抽,低声念叨道:“东境王真会装……”金玉却是眼冒金光,一副崇拜之色,心中想着这才是女人心中的英雄,这辈子跟着东境王这个英雄,就算立即死了也算此生无憾。
这一仗惊险万分,虽然我们武器先进,但敌方人数太多,若是硬打下来我们必定要吃大亏。但南山军副将对我心存畏惧,毕竟发生在东境王身上的事情太过怪异,外围被我的三十名近卫一阵猛攻,误以为东境军的后援来袭,吓得带着一百多亲卫先行跑路,丢下一群弓箭手和骑兵殿后,他们虽有钢盾防守,但在死士与我的近卫两边夹击下立即现出弊端,挡住一方另一方必然有子弹打来,又没有领头人指挥队形,立即全线崩溃,没被打死的敌军作鸟兽散。
打扫完战场,死士与近卫合在一处,等待我训话,我看着三十名近卫,问道:“你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门板一脸幽怨,回话道:“陛下,您可害苦我们了,您留下的记号太过隐蔽,有时又不留记号,让我们好一路寻找,我们一路向西,到了西边又发现你们往南,到了南边又发现你们向东,绕了好大一个圈,也辛亏发现这批敌人的踪迹,听出他们探出陛下的位置,我们才一路尾随找到陛下。”
我心想一路上与金玉眉来眼去,又有金时这位百科全书讲故事,还真是经常忘记做记号,也不知道我在那户人家的厢房中留下的记号有没有被他们发现。我说道:“大家都幸苦了,看见你们都在,我心中高兴!”
门板虽露出幽怨之色,但不是真怨恨,门板与我经历生死,又是我的近卫,经常在一起出入,犹如兄弟,此时是真情流露,礼仪早抛到脑后。三十名近卫得到我的夸奖,又朝我身边靠近了一些,将九名死士挤到外围。死士一阵羡慕,能与陛下如此亲近,才是人生的巅峰。
我看着这群人,近卫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人,战力非凡,死士更不用多说,他们是东境军中顶级精锐,这群人就是东境军几万人中战斗力最为强大的战士,敌军遇到他们,被灭也不算太冤。随后听取张卒的战报,敌军逃走五百多人,被消灭五百多人,俘获战马无数。金时听见我们这样的战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南山军攻打靖谷时,那是所向披靡,令靖谷军闻风丧胆,遇到东境军,怎么就变成如同纸糊的一般呢,这还是人数相差如此悬殊的情况下,若是双方人数相当,那又是怎样一番情景!金时想到此,心中忽然大喜,东境王的兵马有如此战力,恢复靖谷王朝指日可待。
我来到马车旁,忽然发现少了一个人,焦急地问死士与金时道:“那个道士呢?”
张卒回答道:“陛下,刚才我们只顾着打仗,早把他忘记了,周围都没有他的尸体,想来是逃走了!”
金时说道:“那老道行走江湖,吃百家饭,自然有防身本领,我被大家拉到车上后,再回头就发现那老道不见了!”
我心中一阵惋惜,让那牛鼻子老道溜走,想问出更多的秘辛算是泡汤了。我挥一挥手,对大家说道:“大家换上最好的战马,不要再耽搁,相信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到东境!”
士兵们忙碌起来,他们从几百匹战马中挑选出最强壮的马匹当自己的坐骑,马车早已被射成刺猬一般,不能再用,有士兵给金时父女牵来马匹,金玉看了我一眼,一脸幽怨,从他们走出马车到现在,东境王忙着和士兵收拾残局,没有与自己说上一句话。她的幽怨可是真幽怨,心中正生着闷气,忽见东境王坐在高头大马上向她伸出手臂。
“你和我坐一匹马!”我说道。
金玉心中一暖,正想上马,被金时一把抓住,金时说道:“女儿呀,男女授受不亲,你要是不愿意自己骑马,就和我坐一匹马?”
我心中暗骂一句,心想这老头果然开始搞破坏了。我问道:“金大人,没想到你还是个骑马的高手,这骑马载两人可是需要技巧的,搞不好会摔下来的,你身为文官之首,还有这等技巧,还真难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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