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婳啊。
就是今天他跟沈以行谈话的半个主题。
本来他只是觉得是个无所谓的人,可是突然这个无所谓的人,变成了自己最宝贝的小姑娘。
这一瞬间的心情可谓是五味杂陈。
想到有人想把凌家夫妇的死嫁祸给小姑娘,他就气的想杀人。
又想到小姑娘似乎和凌寒那家伙还有个娃娃亲。
虽然两家长辈都去世了,做不得数。
可他还是不可遏制得嫉妒了。
毕竟有人从他的宝贝一出生就有了个联系,而他却没有。
“殊宝,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你的真名呢?”
这话说的,隔老远都能闻到一股醋味。
“嗯?”小姑娘瞅着自家小哥哥的表情,不对啊,应该是这个反应吗?
不过为了防止这个男人多想,还是解释了一下。
“我忘了啊。还有这个名字不是我的,虽然我现在用的是云婳这个名字,但曼殊才是我的真名。”
齐默听着小姑娘一本正经的解释。
虽然听起来好像不怎么靠谱的解释,他的心里却隐隐约约可以确定,小姑娘说的是真的。
曼殊才是她的真名。
殊宝这个称呼,让他熟悉的仿佛刻进灵魂了一般。
他相信,他和他家的小姑娘肯定是天注定的缘分。
应当是要生生世世在一起的。
“嗯,殊宝,真乖。”
开心了的男人凑过去,在小姑娘的额头上烙下一吻。
这表情跟吸了猫薄荷的猫一样,飘飘欲仙。
曼殊有些撑了撑脑袋,看着发了神经的男人,有些头疼。
实在想不明白,只是失个忆而已,至于脑子都出问题了吗?
又看了看时间,差不多是要准备午餐的时候了。
“小哥哥,你该做糖醋小排的。”
语气可以说很是冷漠无情了。
言下之意就是,
你别发神经,磨磨蹭蹭的了。
齐默一瞬间不知道说什么。
只是觉得他可能还没有小姑娘的吃来的重要。
但还是认命得放下小姑娘去厨房准备了。
谁叫这是他的小祖宗呢。
阳光透过客厅巨大的落地窗洒落在男人精致如画透露着温柔宠溺的眉眼间,恍然间美如画卷。
曼殊懒散的坐在一旁,就这么看着男人的身影。
身材高挑瘦削,宽肩窄臀,穿着雪白的衬衫,浅棕色的休闲裤,踩着一双家居拖鞋。
因为在家里,衬衫的扣子并没有规规矩矩板板整整得像在外面时那样扣到最上面,而是解开了两颗,露出白皙骨感的锁骨和喉结。
衬衫的袖子也因为要去做饭,被他一边走,一边一圈一圈整整齐齐得翻到手肘处,将袖子上的扣子扣好。
一举一动都那么的赏心悦目。
曼殊有些发呆。
准确的说,这两天再次遇上他以后就一直在考虑一些问题。
比如,她为什么要想把他带回去呢?
是失而复得的玩伴,亦或者其他?
她踏遍三千界,见过了太多。
她可能不懂情爱,但是她见过的却一点不少。
她爱他吗?
她不知道。
曾经万年的相处,她对他早已习惯。
曾经的她不懂,可以拒绝的理直气壮。
现在的她可以肯定,他只能是她的。
独占欲也好,喜欢也罢。
正如他告白时所说,既然选择了留下,那就不会再让他有第二个选择了。
他们其实是一类人,又或者说,是那家伙处心积虑得将她一点点的教导成这样。
不懂,也放不开他的手。
这家伙,可真坏呀。
曼殊弯了眉眼,浅棕色透亮的眼瞳里却没有半点厌恶。
他这样,圈住了她,何尝又不是圈住了他自己呢。
只是不知道他这么多年去了哪里,干了什么。
如今虽然找到了,人还是完整那个人,不切片,不精分,可现在他的力量似乎折损了许多。
全凭一腔本能跟着她,想要求她的原谅。
否则以他的能力,又怎么会在弱小的衍生世界里连记忆也保留不住呢。
这倒是让她有些不忍心了。
咸鱼一般瘫在沙发上的小姑娘愁眉苦脸。
该像个小老头一样唉声叹气。
刚处理好食材来客厅看一眼的齐默就被逗笑了。
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小姑娘转着眼珠子,似乎是发现了他,一个鱼打挺就坐了起来。
板着一张略带婴儿肥得精致小脸,端端正正得坐在沙发上,看起来像是某个皇室精心培养的小公主。
抬眸,睨了他一眼。
“看什么,饭做好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不听话的下人冒犯了小公主,正被小公主呵斥呢。
被当成下人的齐·仆从·默,一点也不被这样的小公主吓到,反而饶有趣味得看着小公主努力维持一本正经的模样。
曼殊毕竟在九州局悠哉惯了的,闹着玩的时候,礼仪什么的象征着维持维持就罢了。
哪里有咸鱼瘫舒服呢。
更何况这里又没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