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0、能捅死杜归的刀

安州完了!

安州真的完了……

安州境内,有上百万人口。

在杜归知道自己就是墓主人的时候,让安州恢复了太平。

只要他还活着。

安州就不会再爆发出灵异事件。

人们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安宁,把安州当做是一片乐土。

可如今。

这座杜归出生长大的城市,却变成了长安君手中最锋利的尖刀。

这一刀极为致命。

而且出刀就是狠,落在了杜归最致命,最无法弥补的弱点之上。

即便是杜归把所有的鬼员工,都扔在了安州,也没有任何作用。

因为长安君派来的刽子手中,有着墓主人级别的战斗力。

对付墓主人,就只有墓主人出手才行。

一时间,安州尸横遍野。

严老和宋老拼死一战,却只是摇曳风中的烛火,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贾队长,贾富,贾贵他们也都参与了战斗。

可也没有作用。

绝望……

无比的绝望。

……

明州那边。

几个可怖存在的战斗还在继续。

人影还没有被压制。

那怕只有它一个,也能和人俑,商君,以及长安君掰掰手腕。

但正在这时。

人影顿了一下。

就是这么一下。

刺向它的一炷香,便避无可避的来到了它的面前,要刺穿它的脑袋。

啪……

人俑一把握住了那炷香。

它冰冷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愤怒。

那炷香在它手中,燃烧的极为迅速,香灰却附着在它身上,就像是蚀骨之蛆一样,完全无法甩开。

人影的气息变得杂乱了起来。

握着那炷香的手,也裂开了一道口子,不停的往下滴答着鲜血。

后方,人俑握着长剑劈了上来。

商君的鬼蜮,同样在牢牢束缚着人影。

长安君居高临下,俯视着一切:“你已经输了,现在你能做的只有挣扎,因为你和杜归结合的太紧密了,他的意志会影响到你,你的意志却无法影响到他。”

“看吧,这把刀能捅死他。”

“因为他是虫子。”

人影神色冰冷,但目光中却突然多出了一丝不和谐的疯狂。

……

人死后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恐怕无人能够说个清楚。

但现在,杜归却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死亡是什么。

那就是一口井。

井底满是冰冷到让人绝望的井水。

寒冷,可怖……

杜归是安州的源头,也是安州的墓主人。

他能感觉到安州的一切。

“我要出去!”

“我要出去!”

“我要回安州,我要回安州!”

杜归本以沉沦的意识,在此刻疯了一样的咆哮了起来。

安州是生他养他的地方。

从小,杜归生在安州,他小时候就和表哥骑着自行车,逛遍了整个安州。

下河洗澡,上山偷桃。

安州要化作死城,杜归当场疯魔了。

“老子要出去,老子要把它们全都干死!!!”

“我草他妈啊!”

疯狂,愤怒!

杜归的意志在这一刻,竟然压制住了人影。

或者说。

人影本来就是杜归的一个身份,是他的一部分。

外界。

人影的动作越来越迟缓。

渐渐地。

它目光中的冰冷,被血红色的杀意所取代。

人俑握着长剑,趁机刺了上去。

就在这一刻。

杜归拥有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他眼中凶光闪烁,一把握住了那把长剑。

“滚!”

杜归怒吼了一声。

一脚就踹在了人俑的身上。

这一脚,把人俑直接踹飞了不知道多远的距离,一头扎进了黑暗中。

看着这一幕。

商君怔住了。

长安君也怔住了。

不过紧接着。

长安君便漠然的说:“果然,我想杀你是对的,你居然能在这种状态下,掌控你的身体,你是个不可控的因素。”

“但没用了,因为你已经落入了死局之中。”

“死你妈!”

杜归扭过头,右手握着那柱还没燃烧殆尽的香,对着站在红门前的长安君就甩了上去。

长安君面色阴冷。

它伸手一挥,那炷香竟然又恢复了原状,并且在它面前悬浮着。

“口舌之利。”

“杜归,你让我很失望,这种话不应该是你能说出来的,你的智慧不在我之下,你不应该如此粗鄙。”

“粗鄙你妈!”

杜归怒吼了一声,隐藏在乌云中的鬼楼,直接落了下来。

并且化作一团阴影。

杜归握着阴影,就像是握着一把菜刀一样。

但他却根本没对长安君,或者商君,亦或者倒在黑暗中,像是下线一样的人俑动手。

反而,对着商君的鬼蜮就是一劈。

他要回去。

回安州去。

他只想守住安州,守住自己的家乡。

脑海中,能无时无刻感受到安州的惨状,甚至能看到严老,宋老他们被鬼物包围的惨烈场景。

这些场景让杜归分心。

他想回去。

可长安区却不允许。

那个商君更是控制着鬼蜮,直接罩在了杜归的身上。

鬼蜮便是商君最可怕的力量。

那是刑罚。

眨眼间。

一幅可怖的场景浮现。

尸山血海,刀山地狱。

一层一层,十八层地狱直接横在了当场。

杜归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他握着阴影化作的长刀,劈开了一条路。

但杜归的身上,却多出了越来越多的伤口。

气息在衰弱。

鲜血流淌,像是开了闸的水库一样。

长安君并没有正面杀上去。

“困兽总是在临死前最为凶狠。”

“杜归,你就是困兽,你若是不去安州,那安州就会被灭,我只需要把握住你这一个弱点,就足以把你算计的死死的。”

“明州是我给你准备的坟墓,而安州则是套在你脖子上的绳索。”

“你告诉我,你拿什么翻盘?”

“你不杀了我们,便没有回安州的可能,可你却谁都杀不了,即便你要反抗,你也会被拖住。”

长安君言语平静,却透露着及其阴狠的杀意。

它的杀局,到现在才完全浮于水面。

谁也不知道,它究竟落下了多少棋子,那些棋子有许多是闲置的,有许多则是被废掉的,可大部分却都发挥了作用。

无形之中,一张足以绞杀一切的渔网,把杜归这条鱼给牢牢缠绕住。

破局似乎成了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

杜归已经彻底失败了。

那把刀,真的能捅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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